翌日,當孟長安醒來之時,最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枕在她肩頭睡得正香的公主殿下。
同床共枕的這幾日以來,唯有今日是她醒得比殿下還要早的。
如此看來,昨夜殿下定是累極了。
見殿下睡得這麼香,孟小少主不忍打擾,閒來無事,小少主索性就這樣歪著腦袋看起了殿下的睡顏。
昨夜殿下的聲聲叫喚,至今仍還在她的耳邊回響著。
原本不過是為了替殿下緩解藥性的無奈之舉,可在那**初歇之時,兩人卻皆是意猶未儘。
食髓知味,一個想要,一個願給,兩人就這樣默契地繼續摸索了下去。
衝上雲霄的滋味,隻有親自體驗過才知道那有多麼美妙。
看著指尖之下佳人舒適吟溢之時是種什麼樣的滋味,也隻有親自體驗過才知道那有多麼滿足。
那之後,孟小少主也不再去問藥性是否已經緩解了,就這樣順著身體的本能,順著殿下的邀約,同殿下糾纏到半夜,賣力地服侍著殿下。
就算是未曾進入那最深之處,光是在最深處未曾闖破的那扇門之外輕撫撥弄,她都能將殿下幾番送上雲端,情難自抑。
此等歡好之事,孟小少主以往雖未曾體驗過,可教中與她最為親近的那群長輩們,卻是時不時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互相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而她從小到大的無意之間,更是沒少撞破過長輩們的好事。
雖然小少主堅決認定自己不喜歡女子,可這卻不代表她不會。
她不止會,若是她想,她甚是還可以比那兩位花魁更會。
畢竟,年幼之時她在抓周禮上所抓到的那本指教小冊,如今還是被擺放她那房中的書櫃之上的。
以往她也曾試著翻看過那本小冊,也想試著了解長輩們日日夜夜所熱衷的事情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存在。可她卻始終無法從那小冊之中感受到什麼向往澎湃之情,從始至終她都隻是麵無表情,心無波瀾,隻平靜地觀看著那種畫冊,並不覺得畫中所繪之事能有多麼**。
甚至,她還覺得那樣的畫冊是不堪入目的。
可如今……
想起殿下昨夜的身姿,孟小少主隻覺得口乾舌燥。
長安。長安。
昨夜殿下在她耳邊所喚的那一聲聲長安,竟是將她的心喚成了一灘春水。
從內到外,由心至身,皆被殿下喚得軟綿綿濕漉漉的。
孟小少主從未想過,那畫冊之上所描繪的畫麵,有朝一日竟也會被她用上。
思及此,孟小少主忍不住舔了舔自己那愈發乾澀的唇瓣。
那般妖嬈嫵媚的殿下,實乃人間尤物,孟小少主至今仍還難以忘懷。
甚至,她竟還回味無窮……
孟長安斂了斂眸,努力將心中綺念驅出腦海,她才敢重新正視起殿下來了。
可當她目光落在殿下那紅腫的唇瓣上時,她居然又忍不住想起昨夜二人是如何糾纏不休的。
就仿佛,那樣的柔軟,那樣的香甜,怎麼都汲取不夠似的。
越是回憶著昨夜之事,孟小少主就越是失神。
等她回過神時,她竟已經鬼使神差地湊到了殿下的唇瓣之前。
殿下的唇,殿下的甜,孟小少主都很想再嘗一次。
可現在殿下身上已然失了那熏香藥性的影響,她若是再行此輕薄之舉,與那些登徒子又有何異?
思及此,孟小少主不由愈發懊惱了起來,暗自唾棄著自己的無禮之舉。
如此一想,孟小少主才生了退縮之意。
卻不曾想,不等她的腦袋往後退去,殿下的一隻手便已攀上的她的後頸,止住了她的退路。
而原本還是雙目緊閉任她注視著的公主殿下,此刻竟已悠悠睜開了雙眼。
“你想親我?”
孟小少主臉色一紅,連忙否認道:“我沒有!”
聞言,公主殿下竟是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撫上了小少主的耳尖,反問道:“那你怎麼連呼吸都亂了?還在我唇前停了這麼久?”
偷偷看人還被人當場抓包的孟小少主頓覺窘迫,靈光一閃,她才找到了個合適的謊言:“我那是看你臉上沾了點臟東西,想要幫你擦擦而已。”
“是嗎?”
公主殿下笑意不減,稍一翻身,便已從孟小少主的身側翻到了她的身上。
此刻兩人皆是未著寸縷,僅這稍稍的壓迫而已,便已讓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了一起,親密無間。
孟小少主頓覺心思蕩漾。
見小少主目光已經開始遊離,正努力避開她的視線時,公主殿下才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摸了摸小少主那滾燙的臉頰。
“可是,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啊。你這個小壞蛋,就連等你親我,都讓我等了這麼久。”
孟小少主愣了一瞬,這才回頭看向了殿下,對上殿下的視線。
隻意有所指地說了這麼一句,不等小少主回過神來,公主殿下便已主動貼上了小少主那同樣紅腫的唇瓣,微微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