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將士,李秋白搶不過大皇子的劍,更是攔不住他的殺意,隻得迅速側身擋著了孟小少主身前,以身直麵著大皇子的劍。
“皇兄!住手!”
兄妹二人對峙之時,孟小少主才稍稍恍過了神。
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是何後,小少主才恍惚地撐著手中的刀直起了身,吃力地攀著一旁殿下的身子借力站了起來。
軟綿綿地往李秋白身後靠了去,借著她身上的力道撐住自己後,小少主才貼上李秋白的肩頭,趴在她肩頭上輕輕喚了句。
“殿下……”
熱氣縈繞在耳邊之際,李秋白竟忍不住顫了一顫。
此刻這人身上那熏天的酒氣已彌漫開來,飄進了兄妹兩人的鼻間。
也虧得孟小少主此刻穿得是一身女裝,否則,不管李秋白再怎麼攔,大皇子都要往這登徒子身上刺個一劍的。
見李秋白神色略帶不悅,大皇子才肯收起了劍,收劍之時卻還是忍不住皺著眉頭嫌棄地看向了孟小少主。
“不過是枚棋子而已,這酒瘋都撒到你頭上來了,你還能忍?”
棋子?
孟小少主垂了垂眼,仿若未聞。
李秋白也不多說,不過是冷著臉對著大皇子道了句:“我的私事,還用不著皇兄來多管。我的人,更輪不到皇兄來傷。”
說罷,她才回身攙住了孟小少主,頭也不回地說了句:“你的路,我可以替你鋪好。可這前提是,你我並非敵對之人。今日暫且就到此為止吧,皇兄請回吧!”
莫說孟小少主這酒瘋隻是撒到她頭上來,就算孟小少主將酒瘋撒到她身上來,她也是甘之如飴的。
公主殿下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再多說些什麼?
不管大皇子再怎麼不悅,他也都沒再多做糾纏,直接帶著自己的人甩袖離去了。
待大皇子一行人離去之後,李秋白才捧起了孟小少主一直埋在自己肩頭上的腦袋,摸著她那滾燙的臉頰,嗔怒問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沒多少……”
孟長安就這樣貼在李秋白的掌心蹭了蹭,借她那冰涼的掌心緩解著自己臉上的熱意,癡癡笑道:“也就是從天還未黑喝到了天黑而已。”
得了,這下子不用小少主多說什麼,公主殿下都能猜到點端倪了。
畢竟,此刻小少主身上的酒氣實在是太過濃鬱刺鼻了,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的。
李秋白沒舍得將這個渾身惡臭的家夥推開,不過是順勢繼續撫了撫孟小少主的臉頰,輕輕擰了一把,隨即便已似笑非笑地問了句:“你看起來好像還很得意啊?”
得意?
壞了殿下的事情,卻還沒被殿下訓話,孟小少主確實是覺得挺得意的。
再次嗅到殿下身上那熟悉的香氣,小少主隻覺得安心得很,忽然之間竟是連站都站不住了。
她就這樣順勢圈住了殿下的腰身,軟綿綿地往殿下身上貼了去,貼著她的頸間深深吸了兩口氣,呢喃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這般柔若無骨軟綿綿撒著嬌的孟小少主,殿下倒是第一次見。
李秋白隻覺得自己的心顫了一顫。
殿下被小少主壓得往後倒退了一步,穩住身形後,她才伸手撫上了小少主的肩頭,不自覺地放軟了聲音:“不會,也沒什麼要緊事。你呢?這麼急找我可是出了什麼事了?”
被殿下這麼一問,孟小少主總覺得莫名有些委屈,可她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受委屈了。
什麼事呢?
她也不知道找殿下有何事要說的。
她隻知道,那一瞬間,她就是想要見見這個人而已。
隻要,看上一眼就夠了。
可見到後要說什麼,孟小少主卻是還沒有想好的。
或許,也不用說些什麼,隻要能這樣抱著殿下,就這樣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就夠了。
原本孟小少主還不覺得自己醉了,如今被殿下這麼一抱,她才覺得自己是真醉了。
將這一切歸咎於醉酒的錯後,她才能安心倒在殿下懷裡,一臉正經地應了句:“我聽說我大哥出獄了,正想過來看看他的。”
“找你大哥?”
李秋白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問了句:“那你現在,抱著我不肯撒手又是何意思?”
聞言,孟小少主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更熱了。
好在她此刻正埋在了殿下頸間,才沒讓殿下看清自己的臉色。
“跑到這裡,我才發現我好像喝多了。現在有些犯暈,走不動路了。”
瞧瞧,就算是喝醉了酒,這人都能一板一眼地找著借口。
公主殿下無奈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卻是盛滿了笑意。
“方才摔疼了沒有?”
孟小少主不知殿下此刻心中所想,隻安心地埋在了殿下的頸肩微微蹭了蹭,半閤著眼應了句:“疼,渾身都疼,疼到連路都走不動了……”
這人都已經送上門來了,還難得能主動投懷送抱,殿下又怎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呢。
既然小少主都說了走不動路了,那公主殿下自是樂意代勞的。
她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這柔若無骨的孟小少主抱了起來,往寢殿的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