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1 / 2)

夫郎是個戀愛腦 聞醉 6909 字 3個月前

劉家收到宮裡的旨意,雖然對皇帝禁了柔妃的足這件事充滿擔憂,但更不敢耽擱送劉景釗去西北的事情。

劉景釗不想認命,再次在家中吵鬨起來。

“姐姐怎麼那麼沒用,她不是皇上表哥最寵愛的妃子嗎,我為什麼還要去西北。”

“孽子,住口!”劉玨給了劉景釗一個巴掌,“娘娘為了給你求情被皇上禁足三個月,你個畜生不知道感恩就罷了,還在家中吵鬨,你不去西北,是想讓我們全家跟著你一個人倒黴嗎。”

劉景釗的祖母和母親都被劉玨生氣的樣子給鎮住了,不敢再替他求情。

“玉米又不是我發現的,憑什麼讓我去,皇上表哥怎麼不讓那個趙疏桐去。”劉景釗不服氣地道。

劉景剛在一旁撇嘴,你當初要是沒搶人家的功勞,現在不就不用去西北了。

“孽子,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我當初這樣向皇上進言,反而被人當眾指責妒賢嫉能。家人已經為你付出夠多了,西北你必須去。還有改改你的稱呼,彆再一口一個皇上表哥,咱們家不是皇上的母族,你母親也隻是先太後的妹妹。”

劉景釗的母親聽到劉玨提到她,看了劉玨一眼。

她的父族或者說皇上的母族,在先帝朝奪嫡的時候就已經沒落了,旁支不成氣候,皇上和楚王都無意幫扶,嫡係如今在世的就剩她一人。皇上念著這點兒香火情,對柔妃和劉家一直眷顧有加。

往常釗兒喊皇上表哥,老爺也沒說什麼,怎麼今日就點出稱呼的問題了。

“我讓何幕僚王幕僚跟著你一起去西北,何幕僚擅長公務,王幕僚可幫你管理縣衙百姓事務,你萬事都要多聽他們二人的。要是你在西北惹出什麼亂子來,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劉玨知道自己小兒子的性子,實在不放心把他放出去,將話說的嚴厲了一些。同時眼睛死死地盯著劉景釗,一定要讓劉景釗給他一個保證。

“釗兒,快和你爹說,你到了西北一定老老實實地貓著,絕不會給他惹出亂子的。等過兩年,這個風頭過去了,你爹就會想辦法把你給接回來了。”劉老夫人推了一把劉景釗道。

劉景釗見他爹點

頭,知道自己想要回京城還要靠他爹,不情不願地道,“爹,我知道了,到了西北我會聽兩位幕僚的話,不會給你惹事的。”

“你明白就好,今天你好好休息,和你祖母還有母親道彆,明日我就會聯係鏢局護送你去甘隴縣。”

劉景釗聽到明日就要走,覺得天都要塌了。

但事情已經再無轉圜的餘地,他不走也沒有其他辦法。

劉景釗離開後,皇帝給劉景刈升了一級,將他調到了京兆尹衙門做少尹,算是對劉家此次獻上玉米的賞賜。

劉玨隨後多次在朝堂上上奏請求皇帝在百姓中推廣玉米,想在明天春天的時候做玉米推廣的主事人。

裴侍郎根據從趙疏桐那裡知道的一些玉米的情況,陳述了此時推廣玉米的種種弊端,寫成奏折遞了上去,還得到皇上召見,君臣兩人在禦書房交談了一個時辰。

隨後皇上就擱置了玉米在百姓中推廣的事情。

相比起劉家,皇帝更加相信裴侍郎。

如今大齊的天災已經緩解,並不需要百姓冒風險去種植一種新作物。

玉米雖然比水稻小麥的收益高,但是對於這種不了解的外邦事物,皇帝其實是抱有一絲警惕之心的。

除了玉米產量高外,他們對玉米的其他情況都是兩眼一抹黑。

皇帝都不知道輕車都尉是哪裡來的膽子讓百姓種植的。

推行紅薯時他是無可奈何,趙疏桐的種植記錄寫的詳細那也隻是京城地界,但西北百姓不能再等,再不給西北百姓一些活下去的希望盼頭,西北可能會發生暴動。好在西北官員傳來的消息說,紅薯在西北的種植情況良好,就是薄地也有兩千斤的產量,皇帝這才安了心。

如今推行玉米,皇帝的頭腦完全沒有被紅薯成功收獲的喜悅給衝昏了,他駁回了劉玨的提議,把玉米交給了司農司研究。

同時皇帝想到趙疏桐這麼倒黴還不忘憂國憂民就決定給趙疏桐一個補償。又想到趙疏桐科舉以來順風順水,偏偏到了秋闈這裡被攔住了,皇帝就暗示裴侍郎隻要趙疏桐會試殿試寫的文章能看,就一定會讓趙疏桐榜上有名。

對皇上親自表示要給趙疏桐開後門作弊這件事情,裴侍郎穩得如同老狗,什麼表情

都沒有在皇帝麵前表現出來。

但等回到家中,裴侍郎拿了一篇趙疏桐的策論,指著其中的不足之處將趙疏桐叫來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完人,裴侍郎又給趙疏桐布置了一大堆的功課,力求自家哥婿明年一定要靠自己的真材實料中進士。如夫人同進士還不行,一定要考中二甲裴侍郎才能滿意。

莫名遭殃的趙疏桐不知道自家嶽父是被皇帝的操作給氣到了,隻以為老丈人還是對他的學問不滿,在家中苦讀的更加認真。

劉家人那邊知道是裴侍郎阻止了他們向外推廣玉米的事情,以為是裴侍郎對他們奪了他哥婿的玉米懷恨在心,故意給他們使絆子。雖然對裴侍郎恨得牙癢癢,但是裴侍郎眼前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他們拿他沒辦法。

周伯鈞私下裡都和他夫人說,“往日我隻以為這個世伯是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卻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自己奪了哥婿的功勞升官發財不說,他都吃肉了還一點湯都不讓彆人喝。”

周伯鈞以為裴侍郎也是那種搶奪了趙疏桐功勞占為己有的小人,將哥兒嫁給趙疏桐一個小舉人不過就是扯了一張遮羞布,堵住彆人的嘴罷了。誰都不比誰乾淨,如今他們隻不過搶了玉米,裴侍郎就急著跳出來出頭,周伯鈞更覺得裴侍郎也是想要搶奪玉米的功勞,想把趙疏桐身上的好處都給占全了。

張茹燕從周文文這裡聽到類似的想法,在周家住了十多年,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清晰地覺得,周家人的腦子可能都壞了,或者已經被權勢給浸透了。

自己又壞又毒,就認為彆人也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