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博平過來找張弛的時候,張弛出門跑步去了,他每天都堅持鍛煉,高考之後,在過去鍛煉的基礎上,強度又加大了不少,張弛對目前的身高體重都不滿意,希望通過後天的辛苦鍛煉改善一下。
雖然黃春麗的意外讓他學習女子防身術的計劃落空,可是李躍進臨走之前教給了他一手基本的練功方法,那就是站樁。
張弛其實是想跟李躍進學拳,李躍進告訴他不要急於求成,說什麼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拳必須先從練功開始,練功先練樁。
多半人將站樁理解為紮穩下盤一動不動,堅如磐石無轉移。在李躍進看來這是死樁,站樁也要站出生命力,站出生機,要變成一棵隨風招展的大樹,而不是站成一株失去生命力的枯木。
站樁的同時要學會呼吸之法,要充分吸取新鮮的空氣,溫暖的陽光,要讓自己的雙腳紮根於土壤之中,要讓自己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放鬆張開,沐浴日月之精華,感受草木之芬芳。
李躍進說得雖然玄虛,可對張弛來說並不陌生,修真成仙也要如此,隻不過他的仙脈已斷,永世沒有成仙飛升的可能,但是習武修煉外功還應該可以取得一些成就。
張弛每天清晨六公裡跑完之後,就來到濱河公園的綠地上站樁,赤腳站在沾滿露水的草地上,感受著足底傳來的潮濕的土地氣息,沐浴著晨風和初升朝陽的和煦光芒,讓奔騰的血液放緩流淌的速度,散開周身毛孔,將自己想象成一棵迎風招展的小樹。
通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張弛已經把握到了站樁的竅門,動靜相宜,站樁之時,表麵雖然靜止,可卻是一個蓄精養銳的過程,是身體向外界索取能量的過程,是身體狀態最旺盛的階段。
張弛從開始站樁的二十分鐘,如今已經輕輕鬆鬆達到了一個小時,李躍進說過,等他跑步之後站樁一個小時還不覺得疲倦的時候,就可以去清屏山找他學習基本的拳法。
張弛打算等分數下來之後,報了誌願就去,主要還是等林黛雨還了丹爐,他準備去清屏山多住一段時間,希望能夠采集到一些草藥,開始為營救黃春麗做積極的準備。
張弛滿身大汗地返回酒店的時候,看到侯博平在大廳沙發上等著他,他們有日子沒見了,侯博平大笑著衝了上來照著張弛的肩頭就給了一拳:“臭小子讓我等你那麼久。”
紋絲不動的張弛也樂嗬嗬還了他一拳,侯博強一屁股就坐回到沙發上了,揉著酸痛的肩膀道:“我靠,你這手勁也太大了。”
張弛心說,我每天的汗水能是白流的?伸出手熱情地把侯博平拉了起來:“猴子,你怎麼麼知道我住這兒?”其實他清楚,一定是林黛雨把地址給了劉文靜,侯博平應該是從劉文靜那裡得到了自己地址。
果不其然侯博平就是通過這個途徑找到他的,侯博平跟著張弛回到房間裡,仍然不住抱怨道:“你小子也忒不夠意思了,換了住處也不通知我一聲。”
他去過張弛過去住的地方,現在那邊已經成為了一片空地,連燒過後的瓦礫都已經不見了。見到好友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張弛道:“我上哪兒通知你去?你不是去外地崗前培訓了嗎?”
“怪我,我剛買的手機。”侯博平把他的大屏手機掏出來在張弛麵前炫了炫:“大屏高清,拍照可清楚了。”
張弛接過來看了看,不知怎麼就搗鼓到相冊裡麵了,居然發現了一張劉文靜的照片,侯博平臉紅了,趕緊搶了過來:“瞎看什麼呢?一點都不尊重彆人**。”
“矯情!”張弛拿起一瓶酒店贈送的康師傅純淨水扔給他,先鑽進洗手間去洗澡。
侯博平來找張揚是專門邀請他一起去工人文化宮參加同學聚會的,聚會由學生會的幾個高三畢業生組織。
劉文靜的爸爸是工人文化宮的負責人,劉文靜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文藝積極分子,又是學生會的骨乾成員,之所以選擇分數公布之前聚會,是因為他們認為一旦公布了分數,有些同學會因為考分和預想中的差距太大,因為自卑和失落而不來,而且緊張的高考剛過,是時候放鬆狂歡一下。
其實雖然分數沒公布,可多半學生都已經針對標準答案進行了預估,出麵積極組織的大都是高考發揮不錯的,至於那些考試成績不理想的同學,人家是沒興趣更沒心情參加這種活動的。
劉文靜這次考的不錯,按照她的估算,應該可以考到六百多分,考入燕南師範大學應該是有把握的。
侯博平雖然連高考都沒參加,但聚會是劉文靜組織的,也是劉文靜出麵邀請了他,他當然無法拒絕。
張弛出來時候,聞到了一股煙味兒,原來侯博平坐在窗口抽起了煙,侯博平抽出一支朝他扔了過去。張弛接住了,不過又來到侯博平麵前放了回去。
侯博平抽煙的樣子很社會,也有點故作瀟灑:“都畢業了,抽唄!男人哪有不抽煙的!”
張弛笑道:“我不抽,不喜歡這味兒,這玩意兒容易讓嗅覺退化,還傷肺,我看過一張抽煙得肺癌病人的照片,整個肺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