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蛇毒之中既然包含火毒和風毒,張弛認為火源石或許可以怯除其中的部分火毒。他將火源石緊貼在秦綠竹的傷口上,火源石上的三個紅圈隱隱泛出紅色。
秦綠竹在火源石貼在傷口的刹那感到一種鑽心的劇痛從傷口一直沿著大腿傳到了脊椎,又順著脊神經送入了她的大腦,秦綠竹因為這鑽心的疼痛而發出一聲尖叫。
張弛聽到她的尖叫聲心中大喜,看來火源石有些效果。
黑色的毒血從秦綠竹的傷口處流了出來,滴落在下方的草地上,青色的草葉瞬間枯黃,可見火毒之烈。
秦綠竹此時卻有種身體被抽空了的感覺,她再也支持不下去,軟綿綿躺倒在地上。
張弛利用火源石怯除秦綠竹體內的火毒,火源石怯除火毒的過程和尋常的吸入火力值不同,這種火毒無法轉化為三昧真火,也不可能被火源石儲存,怯除的原理類似於以毒攻毒,在怯除火毒的同時要耗去火源石內部本來儲存的真火。
火源石內存上、中、下三昧真火,張弛本以為怯除火毒隻需下昧之火,可沒想到居然同時消耗三昧真火,而且損耗極大,這或許跟蛇的靈性有關。靈性越大,火毒相對也就越強,為了抵消火毒需要消耗的三昧真火也就越多。
小小的一顆火源石想要蓄滿三昧真火也不容易,張弛在煉成通竅丹之後,花費了一個多月方才將這顆火源石蓄滿了九成,現在為了幫助秦綠竹解毒,辛苦積蓄的火力值損耗大半。
張弛在這一點上並沒有感到惋惜,火力值耗儘可以再生,可如果生命沒有了就不可能有重來的機會,來到凡間之後,張弛認為生命高於一切。
火源石能夠怯除秦綠竹體內的火毒,可是對風毒卻無能為力。
當火源石內的火力值損耗得差不多的時候,秦綠竹蘇醒了過來,她體內的火毒也幾乎清除乾淨,不過她開始感到寒冷。
現在是夏天,即便是山上涼爽,氣溫也在25c以上,本不應該感到寒冷,可秦綠竹卻有種突然進入嚴冬臘月的感覺,顫聲道:“好冷……還有辣椒嗎?”她首先想到的是吃一顆油炸乾辣椒增加點熱量。
張弛暗歎,到底是個吃貨,這種時候不是想到增加衣物或者是求抱抱,居然還想到吃,要通過進補辣椒來抵禦寒冷。還好他書包裡有存貨,把剩下的辣椒都遞給了秦綠竹。
寒冷是蛇毒中的風毒造成,風毒損傷神經係統,讓神經係統錯亂,將錯誤的信號傳遞給大腦皮層,所以才讓秦綠竹產生了寒冷的感覺,其實並不是真的寒冷,風毒仍然是致命的,單憑著一顆火源石不能徹底治愈秦綠竹。
張大仙人畢竟曾經為仙,見聞廣博,說來也是造化,他今天在爬山的過程中發現了一顆琥珀,那琥珀中包著龍涎香,其實就是香香龍的糞便,張弛因此認為龍涎香應該叫龍涎翔才對。
他砸開琥珀,將裡麵黑色的球狀部分取出,這顆琥珀不知在凡間存在了多少萬年,裡麵的龍涎香也早就成為化石了,張弛認為,就算成了化石,藥效大減,那也是貨真價實的龍翔,比起現在被炒作到天價的抹香鯨翔要珍貴百倍。
秦綠竹連吃了三顆辣椒,她已經感覺不到辣了,唇色早已麻木,身體好像溫暖了一些,看到張弛砸開了辛苦得來的琥珀,然後利用石頭砸碎裡麵的那顆黑球,看來很堅硬,石頭都硌斷了。
張弛拿出了自己用來采礦的鐵錘,耐心地砸,可這顆龍翔已經變成了堅硬無比的化石,鐵錘也無能為力。
張弛砸了幾十下隻好放棄,改用軍刀,利用秦綠竹留給他的軍刀刮,希望能刮下一些粉末,還是沒用,刀背的鋸齒也用上了,這貨折騰了十多分鐘,折騰得滿頭大汗,可這顆堅硬的龍翔仍然頑強地保持著從琥珀中破殼而出的完整形態。
秦綠竹為了抵抗寒冷,依然吃著辣椒,辣椒所剩不多了,她感覺自己連呼吸都在冒火,想說句話,可是說不出來。
張弛轉過頭來,有點無奈地望著秦綠竹。
秦綠竹想朝他笑笑,她知道張弛已經儘力了,就算救不了自己,自己也不會怪他,以自己目前的狀況是不可能爬下獨角峰的,張弛也無法帶她下去,除非想陪她同歸於儘。她心領了,她知道張弛是個好人。
張弛用水衝了衝那顆龍涎香,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好像沒什麼香味,應該過了有效期,可目前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他拿著那顆龍涎香來到秦綠竹的麵前,鄭重道:“你體內風毒未清,所以才會感到寒冷,我們現在找不到抗蛇毒血清,隻能依靠這顆龍涎香,龍涎香剛好可以解風毒,可必須要口服,通過消化吸收。”
秦綠竹緊緊閉上了嘴唇,這小子說什麼?龍涎香不是龍的粑粑嗎?天呐,這混小子該不是想讓自己把這顆龍粑粑給吞下去吧,不行!絕對不行!我寧死不從!秦綠竹以刻骨銘心的仇恨目光瞪著她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