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大仙人在急診觀察室呆了一夜,還好沒有再發生更嚴重的後續反應,第二天一早,已經恢複正常的他辦手續離開了醫院。
臨走之前,特地量了下身高,發現自己還是一米六六,跟服下洗骨丹的時候壓根沒有任何的變化,心中難免有些失望,看來洗骨丹效果不大,可能是隻服下半顆的緣故。
張弛也不敢繼續追加份量,昨天的那場藥物反應就疼得他死去活來,如果服下去一整顆,估計活生生都要疼死。
而且金丹的吸收和生效過程會比正常藥物要長,根據他過往的經驗,可能需要九九八十一天,身體才能將金丹裡麵的藥物成分徹底吸收,隻能耐心觀察一下後續效果再說。
方大航打著照顧張弛的旗號在醫院呆了一夜,總算是看清了宋金玉的廬山麵目,長得還算不錯,不過膚色黑了點,而且人有點凶,不是太好接近。
方大航聽說張弛今晚就要去京城,不由得抱怨起來,責怪這廝也不提前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至少準備一桌飯為張弛踐行。
張弛並不在乎這種形式,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見麵。
張弛婉言謝絕了方大航要送自己進站的提議,他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全部的家當都裝進了一個行李箱。
離開之前還特地去了趟炮樓山,將從黃老爺子舊宅那裡挖到的瓷壇重新封口埋在炮樓山並做好標記,畢竟裡麵的稀缺材料不少,隨身攜帶恐怕不保險。
順便也把祖傳的天蓬尺埋進去了,雖然知道這東西有些特彆,可他又不打算抓神驅鬼,帶在身邊暫時也沒什麼用處。
至於那個烏殼青的香爐,他還是選擇隨身攜帶,應該能夠派上用場。
當晚拖著行李箱登上了北去的列車。
臨走之前給林黛雨發了個信息,要說林黛雨對他挺夠意思的,昨天三千多的檢查費都是林黛雨代繳的,人家就算有錢也沒那義務。
張弛本來想今天當麵把錢還給林黛雨的,可林黛雨因為要陪媽媽暫時不方便出門,還錢的事情隻能等以後再說了,反正她下個月就會去水木報到,張弛打算下月見麵給她接風洗塵,順便再把錢還給她。
張弛進入軟臥包廂的時候,裡麵還空無一人,他放好了行李,脫了鞋子躺在鋪位上,準備一覺睡到京城。
對張弛來說坐臥鋪火車長途旅行還是第一次經曆,因為進入了高鐵時代,現在選擇臥鋪出行的人比過去少了許多,票也相對好買多了,換成過去,沒點關係還真彆想買到軟臥。
臨開車前五分鐘,包廂內仍然沒有其他旅客,張弛以為這下真成了自己的包廂,可能要獨自一人前往京城,這樣最好不過,至少不用擔心有人打擾,清清靜靜睡上一夜。
列車啟動之後,方才看到一男一女拖著行李進來,張弛本想跟兩位同路人打聲招呼,可目光和對方相遇不由得一愣。
這男的他認識,不但認識還是冤家,就是當初在花鳥文玩市場想碰瓷林黛雨被自己阻止的老騙子馮老三,聽說他不久前被抓進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又放了出來。
馮老三的表情也有些發懵,應該也沒想到會在同一間包廂內遇到張弛,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張弛知道這馮老三不是什麼好貨,因為自己壞他的事情,後來還專門找了另外一個老騙子梁慶,趁著黃春麗不在天珠店,設計去登門詐騙。不過那梁慶也是倒黴催的,從自己手裡弄走的七萬塊還沒捂熱乎就被車給撞死了。
馮老三並不知道張弛是為了得到瓷瓶中富含通竅果成分的藥丸所以才甘心上當受騙,到現在都以為梁慶從張弛手裡騙走了七萬。
要說馮老三也是被放出來不久,他的案子是鄭秋山在盯,鄭秋山車禍死亡之後,馮老三的許多陳年舊案彆人也沒興趣再查。
當初鄭秋山也是嚇唬他的,並沒有掌握太多切實的證據,馮老三在看守所裡呆了一段時間就被釋放。
張弛率先反應了過來,笑道:“喲,這位老先生看著眼熟啊,咱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馮老三在和張弛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就栽了一個大跟頭,知道這小子皮厚心黑,當然不會馬虎大意,他也嘿嘿笑道:“你叫張弛吧?燕南省今年的文科狀元,名人呐!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倆見過麵,在花鳥市場天珠店。”
張弛怎會忘了,他嘿嘿笑道:“馮老,記得,記得,當時咱們還發生了一點誤會。”
馮老三笑得滿臉菊花開:“知道你記得。”心中怒火值2000+,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咋就那麼多孬心眼,當初你可是用這張大臉把老子撞得暈頭轉向。
跟著馮老三一起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底紅花連衣裙,紮著羊角辮的農村女孩,身高和張弛差不多,膚色黧黑,發色枯黃,一舉一動透著沒見過世麵的拘謹,左手拉著一個朱紅色的行李箱,身上背著一個鮮紅色的小包,上麵gucci金燦燦的字母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