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長五被他笑得心裡發毛,明白自己利用本家來套近乎打動不了這廝,趕緊拿出一遝嶄新的人民幣硬塞到了張弛的手裡。
張弛看了看,確定不是偽鈔,點了點頭道:“得嘞,看在毛爺爺的份上!”
他還是上了車,其實張弛不僅僅看在錢的份上,雖然他被幾人合夥設計,可丟失得隻是一隻丹爐,人身安全並沒有受到威脅。
小米就不同了,她被那群劫匪劫走,麻煩應該不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不能見死不救。
本來以為是一鄉下柴禾妞,可換裝之後如同整容,也是個白白嫩嫩的小美妞,張大仙人在顏值麵前動了惻隱之心,過去自己好像沒那麼心軟,更沒有那麼好色,畢竟是凡人了,六根瘋狂生長啊!
張弛為張長五指引方向,他看到商務車最後駛入了山水大道,不過他清楚記得車牌號碼,他將車牌號告訴了張長五,建議這廝馬上報警,隻要警方及時介入,利用監控追蹤到那輛商務車應該不難。
可張長五並沒有報警的意思,按照他的說法,如果報警隻會讓白小米的處境更加危險,張弛也是現在才知道那女騙子姓白,大名應該是白小米。
張長五車技嫻熟,沿著限速七十的山水大道一路狂飆,眼看著車速就飆升到了一百七。
張弛趕緊把安全帶給係上,他之所以上車,不僅僅是被一萬塊打動,也不是單單為了救白小米,主要是為了找回自己的丹爐。
在他看來這兩夥人一幫是騙子,一幫是劫匪,他們之間的爭鬥就是狗咬狗。無論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都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張弛也考慮過眼前的所見是不是一個新的圈套,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想法,張長五目前對自己並無敵意,而且從對方的細微表情能夠看出他是真的非常緊張,白小米對他應該極其重要。
經過一輪瘋狂追逐之後,兩人的視野中終於出現了那輛彆克商務,張弛提醒張長五放慢車速,在服下培元丹之後,原本近視的目力已經恢複極佳,以他現在的視力就算通過招飛體檢也沒有任何問題。
張弛從牌照上確定,前麵的商務車就是剛剛劫走白小米的那一輛,他低聲道:“車裡可能有不少人,咱們隻有兩個。”就算自己幫忙救人,在人數上仍然處於絕對劣勢。
張長五拿起電話,他說得是居然是粵語,張弛雖然很努力地去聽,卻聽不懂,他的粵語水平還不如看日漫學會的日語。
張長五這麼做的出發點就是避免張弛聽懂他說話的內容。這幫騙子個個心機深重,跟他們相處必須要加倍小心。
張弛悄悄打量了一下張長五,這廝三十左右,身材不高,長相憨厚,橫豎看著都不像一個壞人,仍然穿著火車上用來招搖撞騙的那身警服,一臉正氣的樣子真沒引起自己的疑心,果然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姓白的不一定都是白蓮花,穿警服的未必是真警察。
人心不古,人艱不拆啊!
這會兒前方的商務車開始加速,應該是發現了後麵有車輛尾隨,張長五將手機放下,也加大了油門,避免被那輛商務車加速甩掉。
張弛再次提醒張長五道:“還是報警吧。”
張長五搖了搖頭道:“千萬彆報警,我師妹安全要緊,小心這些綁匪狗急跳牆。”
張弛心說果然是個犯罪團夥,還師妹師兄的,敢情老騙子馮老三是他們的師父。不肯報警,是因為擔心報警後他們全都要被抓。
張長五車速越來越快,很快就和那輛彆克商務並排行駛,張長五落下車窗,衝著那輛車大吼道:“停車!給我停車!”
商務車駕駛室的車窗緩緩落下,坐在副駕上一個帶著墨鏡的大胡子向張長五不屑地笑著,同時比劃了一下中指。
張長五罵了一句,然後加速超過了那輛商務車,試圖將之逼停,在張弛看來他的這種舉動無異於飛蛾撲火,畢竟兩輛車重量都不在一個級彆上,如果對方不顧一切地撞上來,恐怕他們會首先遭殃。
張弛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張長五的冒險舉動並沒有起到逼停對方的作用,後方司機速度不減,向他們的車尾撞來,張長五不得不重新加速,也隻能這樣才避免車毀人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