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冰趕緊走了過來:“高永健,你不知道看路啊?”
原來那青年她認識,兩人過去就是同學,還談過戀愛,不過高中畢業後齊冰就單方麵跟他提出分手,這些年高永健一直不肯放手,仍然對齊冰糾纏不休。
齊冰一直認為過去隻是朦朧的感情,根本談不上戀情,可高永建卻明顯刻骨銘心,到現在都放不下。
和高永健一起的還有兩名同學,全都充滿敵意地望著張弛。
張弛笑道:“沒事兒,又不是存心的,你們認識啊?”
高永健點了點頭:“當然認識……”
齊冰擔心他胡說八道,打斷他的話介紹道:“他是我高中同學高永健。”
她又向高永健介紹道:“這我男朋友張弛!”
張大仙人頭皮一緊,馬上就明白被齊冰很自然地給當成擋箭牌了,他今天對齊冰純屬是幫忙的性質,雖然齊冰長得也非常優秀,可張弛真沒對她動過什麼念想,這種情況下也不好揭穿齊冰,估計齊冰是不想被高永健糾纏,故意這樣說好讓高永健知難而退。
高永健一聽就火了,為了齊冰他可沒少打架,如果不是顧忌這裡是公共場合,他可能早就一拳打了過去,感覺張弛還不如自己呢。
忍著怒火向張弛伸出手去,皮笑肉不笑道:“認識一下。”
張弛一看這廝的表情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也伸出手去,高永健的手馬上如同老虎鉗一樣握住張弛的右手,他的手掌寬厚有力,他是首體的大學生,專攻散打專業,在力量方麵還真沒怯過誰,聽說張弛是齊冰的男朋友,就決定給這貨一個教訓。
用力一捏,張弛故意將眉頭一皺,顯得有些痛苦,高永健看到他這樣非但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加重了力量,存心想讓他當眾出醜。
張弛微笑道:“幸會幸會。”他此時方才開始發力,其實給過高永健機會了,如果高永健剛才放手就罷了,可這貨變本加厲的行為已經惹火了張弛,張弛的右手早已完成了真火煉體的淬骨第一階段,堅如金石。
高永健感覺張弛突然發力,心中一怔,再看張弛表情淡定自若,右手感覺到對方的力量開始成倍增加,高永健好勝心起,也加大了力量,可他就算使出吃奶的力量也無法和張弛相提並論。
高永健感覺自己的右手如同被夾在了一個老虎鉗子裡麵,那老虎鉗越收越緊,五根手指的骨骼被張弛捏得疊合在一起,相互壓榨,他仿佛聽到骨縫中吱吱嘎嘎的聲音。
高永健強忍疼痛,打落門牙往肚裡咽,怎麼也不能在齊冰的麵前跌份兒。
張弛道:“你老家哪兒的?”
高永健連開口說話都不敢,疼得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張弛握住高永健的手還故意往下扯了扯,高永健本來已經痛到了極點,被張弛這一扯,站都站不住了,當著那麼多人麵,噗通一聲單膝跪地,周圍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張弛佯裝吃了一驚道:“喲,這我可受不起。”鬆開了高永健的右手。
高永健如釋重負,右手被張弛捏過的地方還留著白色的指印,疼痛減輕之後,他起身就朝張弛衝了上去:“我……”
齊冰擋在張弛麵前,怒視高永健道:“高永健,乾什麼你?信不信我報警?”
跟高永健一起的兩名同學趕緊將他給拉住,現在正是春運嚴打,在高鐵站鬨事,除非他高永健是不想回家過年了。
張弛本無意卷入他們的情感糾紛,對齊冰利用自己的做法也頗為不悅,向齊冰笑了笑道:“我還是先走了,回頭讓你同學幫忙拿行李。”
齊冰追了上去,有些內疚的小聲道:“不好意思啊,他總是糾纏我,所以剛才我才那麼說。”
張弛笑道:“人家都願意為你打架,想必拿行李也不成問題,好好回去過年吧。”他朝齊冰擺了擺手,大踏步走出了高鐵站。
站在高鐵站外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辨明了方向,長舒了一口氣。他準備走一段再乘地鐵回去,沒走幾步接到了呂堅強的電話,原來李躍進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呂堅強特地通知他一聲,可以隨時過去接人。
張弛馬上打車去分局,李躍進在京城也沒有其他親人,自己應該去接他,今天要為他好好慶賀一下。
張弛來到分局的時候,發現馬東海已經先到了,經曆此前的風波之後,張弛對馬東海的成見早已一掃而光,也知道馬東海在北辰看似忘恩負義的做法實則用心良苦。
馬東海因為李躍進的事件也被警方盤問了多次,直到現在他仍然不可擅自離開京城,需要隨叫隨到配合警方調查。
林朝龍雖然對他的行為表示諒解,可最近明顯疏遠了他,馬東海也清楚自己的行為帶給了林朝龍不少的麻煩,而且現在他仍然是警方的重點關注對象之一,林朝龍當然不願意和他這樣的人時時刻刻呆在一起,馬東海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主動走總比被彆人趕走得好。
李躍進出來的時候衣冠整齊,衣服是呂堅強送給他的,頭發也修理過,形象出乎意料得精神抖擻。
馬東海和張弛同時迎了上去。
“班長!”
“李大哥!”
李躍進笑了笑,走過去和兩人握了握手,然後分彆又給了他們一個擁抱,他向周圍看了看明顯是在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