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堅強示意張弛可以先回去了,朱寶龍準備和張弛一起走,可呂堅強把他給叫住了:“朱老板,你彆急著走,我還得跟你聊聊。”
朱寶龍有點不明白,呂堅強居然盯上了自己?隻好讓張弛先走,苦笑道:“呂隊,我也有不在場的證據,你要是不信我把證人叫來。”
“我又沒說懷疑你,你怎麼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朱寶龍重新坐了回去:“得,我越說越錯,今兒我還就不走了,呂隊,您隻管問,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呂堅強給朱寶龍泡了杯茶,朱寶龍因為自身職業的緣故跟警察打交道比較多,一看就知道呂堅強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
呂堅強道:“蔣超海怎麼進得紅盾?你又是為什麼把他給開了?”
“您應該知道啊,紅盾過去是曾遠帆的,曾遠帆死後,我聯合一些朋友合資從他家人手裡接下了紅盾,那時候蔣超海就在,我開他的原因就簡單了,這個人品行不好,張弛新店被砸的那事兒你應該知道吧,就是他在背後慫恿,這我剛才都說了。”
“裘國慶你認識吧?”
朱寶龍點了點頭道:“見過,他是裘龍的父親,我和裘龍過去也認識,都是一個部隊的,而且我們先後複員回京,算是戰友,剛開始聚會過幾次,也是回京之後跟他接觸過幾次,裘龍那個人好賭,我那時候也喜歡打牌,跟他打過幾次,後來發現他這個人勝負心太重,他要是贏了還好,如果他輸了,肯定會想方設法找你扳回來,這種人說穿了就是玩不起,我因為這件事也就疏遠了他。”
朱寶龍知道李躍進來京城就是為了配合調查裘龍的事情,可他覺得這件事沒什麼意義,裘龍都死三年了。
呂堅強道:“裘國慶自殺的事情你知道嗎?”
朱寶龍搖了搖頭:“我當時不知道,前兩天見到李躍進聽他說起,那老頭人挺好的,我上次見他還是裘龍死的時候,三年前吧,呂隊,我記得裘龍的案子就是你辦得。”
呂堅強道:“裘國慶被陳軍民騙走了九萬塊養老錢,他自殺就是因為這件事。”
“這和今天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裘國慶是通過蔣超海把錢放給了陳軍民。”
朱寶龍明白了,先是陳軍民在雲中開槍自殺,現在又是蔣超海被殺,這兩人和借貸案都有關係,而且都可以稱得上導致裘國慶死亡的人,他低聲道:“你是不是懷疑裘龍還活著?”
呂堅強當年親眼看到裘龍中槍墜江,剛開始他也對裘龍的死深信不疑,可現在他自己已經動搖了。
他們本以為裘龍會報複趙登峰,所以對趙登峰采取了秘密跟蹤,可半個月一無所獲,就在他們剛剛開始麻痹大意,蔣超海就死了,也許這隻是一個信號。
朱寶龍提出異議道:“如果是他殺,怎麼都要留下痕跡,酒店的安防監控工程是我們紅盾做得,基本上沒有死角,誰能扛著那麼一具屍體跑到樓頂,把他扔下來,然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大白天的,見鬼了吧?”
呂堅強道:“你懷疑我們鑒證科的水平?”
朱寶龍道:“你們可以調一下監控啊。”
監控係統正常,李斌陪同兩名刑警在酒店看了一下午的監控錄像,根本就沒找到任何有用的資料,兩名刑警也專門研究了一下酒店的監控係統,基本上做到了全覆蓋無死角,紅盾的安防做得非常專業。
張弛離開警局之後又回到了酒店,方大航和楊慶功都沒走,酒店一時半會無法開業,招聘的廚師服務員目前都已經到位了,人員怎麼解決,下一步何時開業都是問題。
看到張弛回來,方大航喊他來辦公室商量,張弛擺了擺手,讓他等會兒再說,先去看警方的調查情況。
李斌已經找他們要了酒店所有員工的資料,事情比預想中要麻煩,如果蔣超海是自殺,最多也就是酒店推辭開業,人員暫時放假,可現在鑒證科定性為謀殺,那麼今天所有在這個時間段裡出現在酒店的人都有嫌疑,都必須要例行接受訊問,也就是說所有涉嫌人員短期內都不可以離開京城。
李斌把這件事告訴了張弛,張弛對此表示理解,他也願意配合警方的調查。
警察離開之後,張弛來到辦公室,把情況簡單告訴了方大航他們,方大航一聽就炸了:“什麼?他殺?有沒有搞錯啊!誰殺那玩意兒乾什麼?”
楊慶功也懷疑警方搞錯了,他們都不認識蔣超海,這件案子存在太多不合邏輯的地方,到底是誰殺了蔣超海又不嫌麻煩把屍體搬到他們酒店?
張弛道:“我看你們都不要操心了,案子自然由警察去查,咱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說得輕巧,現在廚師服務員全都招來了,食材都備好了,萬事俱備隻等開張,目前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營業啊。”方大航叫苦不迭,不開門虧錢,開門肯定也虧錢,短期內不可能有客人過來。
楊慶功道:“其實也沒那麼悲觀,時間能夠消除一切負麵因素,我覺得最多一個月,大家就會淡忘了這件事,倒時候就能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