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望著曹誠光,曹誠光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芮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她躺在水庫旁邊的草地上,起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護甲已經自動收回,衣服還在,腦袋昏昏沉沉,如同讓人用棍砸過一樣很疼。
身上還帶著一股下水道的臭味兒,芮芙皺了皺眉頭,捂住鼻子,左右看了看,實在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更想不起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看到一旁的堤壩上有洗過的衣褲攤平晾曬著,男裝。
芮芙眨了眨眼睛,向水庫中望去,這才看到一個小黑點在水庫的中心,那人劈波斬浪向岸邊遊來,等接近之後確認就是張弛。
芮芙有點發懵,打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臉,額頭上還有一個紅腫的大包。
張弛水淋淋地從水中爬了上來,笑道:“醒了!”
芮芙盯著他的內褲,想起了以形補形的事情,可除了吃飯其他的她都記不起來了:“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弛笑道:“你覺著呢?不會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芮芙咬牙切齒道:“你竟敢……”
張弛歎了口氣道:“想哪兒去了?你想得美,你也不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口味沒那麼重!”他來到一旁平整的地方,躺在堤壩上,讓漸漸升高的太陽晾曬自己濕漉漉的小褲衩。
芮芙抬起胳膊聞了一下,下水道的臭味險些沒把她熏得吐出來,打了個酒嗝,趕緊捂住嘴巴,當著張弛的麵就脫了衣服。
張大仙人原本閉目享受陽光呢,可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忍不住睜開了一隻眼,然後又睜開了另外一隻,目光追逐著一條白花花的美人魚進入了水裡,張弛搖了搖頭,看到自己的晾衣杆豎了起來,坐懷不亂都是騙人的。要說自己的意誌還是非常堅定的,不怪我,都是鰻魚惹得禍。
張弛決定修心養性,老老實實曬個日光浴。
芮芙在水庫裡遊蕩了二十分鐘,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然後也來到張弛的身邊躺下,轉臉看了看這廝,發現這貨的右眼還是睜開的。
芮芙笑道:“看過癮了吧?”
張弛道:“沒啥好看的,也就是毛發土豪金了一點。”
芮芙呸了一聲,自己又沒脫光,他哪隻眼睛能看到土豪金了?躺在堤壩上,仰望著一碧如洗的藍天,感到心曠神怡,腦門子還有點疼:“我頭怎麼了?”
“你喝多了,不小心撞樹上了。”
芮芙感到胸口也有點疼:“我胸怎麼了?”
張弛道:“跟我沒關係,你摔地上了,要不回頭還是去醫院查個超聲,假體彆破了。”
“放屁,我天然的。”芮芙兩隻胳膊枕在腦後,胸膛自然而然地向上拱了一下,不用看就知道這廝的兩隻眼睛都盯著自己。
張弛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芮芙看了看時間,從他們離開魚館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十個小時,這期間發生了什麼自己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非常可怕。
一陣風吹過,一個紙盒隨風滾落到芮芙的身邊,芮芙伸手拿了起來,看到外包裝上寫著001,芮芙瞪圓了雙眼,虎視眈眈地望著張弛。
張大仙人也看清她拿得是什麼,愕然道:“不是我的。”
芮芙道:“以你的人品我會相信?”
張弛道:“你是不是特彆期待我對你乾點什麼?你看清楚好不好,要不周圍仔細找點其他罪證。”
芮芙將那盒子向張弛甩了過去,張弛一巴掌將盒子拍飛,可以想象,這片地方肯定有過野戰軍團出沒,世風日下,真是世風日下。
張弛的衣服也曬得差不多了,他穿上衣服,向芮芙道:“要不你繼續曬著,我先回去了。”
芮芙定位到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酒店竟然有三十多公裡,真不知道他們怎麼跑了那麼遠:“昨晚發生了什麼?”
張弛搖了搖頭道:“我真不記得了,就記得咱們上了一輛出租車,開著開著突然進入了團霧,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了,就跟你躺在這裡,你身上臭烘烘的,我就下去洗了洗衣服,順便遊了個泳,對啊,那盒東西不一定是我用的,說不定是出租車司機呢。”
芮芙的臉刷地白了,細思極恐,張弛說得情景她依稀也記得差不多,萬一是出租車司機還不如便宜他了呢。
張弛看到她的表情心中暗暗想笑:“要不咱們報警,再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沒必要吧。”
“有必要,我得證明自己清白啊!萬一昨晚你喝多了對我做點什麼,我多虧啊!”
芮芙怒視張弛:“你還虧啊!”
“昂!”
張弛和芮芙回到酒店,已經是中午開飯的時候了,來到大堂就遇到了田博廣,田博廣是去餐廳吃飯的,看到他們兩人趕緊迎了上來,關切道:“小馳,昨晚哪兒去了?你一夜都沒回來啊。”眼睛看著芮芙。
芮芙一低頭趕緊先逃入電梯裡麵了。
田博廣道:“你們一起的?”
張弛笑道:“表舅,您彆多想,我們在門口遇見的。”
田博廣正色道:“張弛,我得提醒你,齊冰是我外甥女,你要是背著她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我可饒不了你。”
張大仙人暗歎,老田真是囉嗦,代入感還真強,真把他自己當成家長了,礙於齊冰的麵子,笑了笑道:“表舅,人跟人之間最重要是信任,我和齊冰的感情這麼好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咱們一見如故,也是因為信任,你說是不是?”
田博廣歎了口氣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她,我是過來人,旁觀者清,看她那眼神我就知道她饞你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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