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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商隊都以為張弛是在等待機會,順便等到這場暴風雪過去,可一連三天,他都沒有下令前進,每天不是燒烤喝酒,就是在黃飛雪的陪同下欣賞雪景,仿佛忘記了他此行的任務。
商隊有人擔心過坐吃山空,可沒多久他們就發現,每天總有疾風之狼給他們送各種各樣的獵物過來,有黃羊有野鹿,這貨吃喝不愁,休息的時候帶著美女跟班往帳篷裡一鑽,不知兩人在裡麵研究什麼學問,雖然看不見可給了大家無窮想像的空間。
黃逐浪開始感到焦急了,再次找到張弛,哭喪著臉道:“張公子,這樣下去,咱們就無法及時趕到水晶城了。”
張弛不以為然道:“喔!”
黃逐浪認為他顯然沒有理解時間的重要性,解釋道:“如果咱們不能及時將貨物押送到水晶城就是違約,咱們死傷的兄弟血就白流了。”
張弛道:“多點耐心,這才出來幾天啊,不是三十天後交貨嗎?”
黃逐浪道:“還有二十五天。”
張弛道:“不急,能趕到。”
“張公子,咱們的貨品是有……”黃逐浪說到中途意識到自己走了嘴。
張弛笑眯眯道:“是有什麼?”
“沒什麼?我也不知裡麵究竟押運得是什麼。”黃逐浪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張弛道:“難不成咱們送晚了,貨品就會過期?你運得是魚蝦嗎?”
黃逐浪道:“張公子真會開玩笑,嗬嗬……”
張弛心中暗罵,嗬嗬你媽個頭,這孫子明明知道貨物是什麼,偏偏不對自己說,馬蒂歌波依德,真不是個好玩意兒,不過轉念一想義姐黃飛虹也不厚道,讓我運送危險品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是對自己信不過嗎?黑血素,貨主難道就是獨北峰?不對啊,獨北峰明明在風暴城才對。
黃逐浪離去之後,曹誠光從雪地裡鑽了出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
張弛道:“下次出來先打聲招呼,小心被踩到。”
曹誠光呸了一聲:“你踩我試試,我把你拖地下悶死。”
張弛發現老曹最近自信心爆棚,應該是和這貨來到幽冥墟之後靈能大增有關係。
曹誠光望著黃逐浪的背影道:“怎麼著,催著你上路了?”
張弛點了點頭。
曹誠光道:“咱們原地不動呆了三天了,要說那幫土匪夠能沉得住氣的,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居然還能老老實實蹲在山口,你說他們是不是比咱們還慘。”
張弛笑道:“他們跟咱們比拚耐性呢,好不容易布置的圈套,咱們要是不鑽豈不是白費了。”
曹誠光道:“你確定能比得過人家?”
張弛道:“山口也是風口,彆看他們躲著,比咱們還冷,更何況他們提前埋伏,至少比咱們早到了半天,耗著唄,看誰能耗過誰。”
曹誠光嘿嘿笑道:“你小子當然不怕耗著,每天摟著小美女帳篷裡胡天胡地,公然打野戰還有那麼多旁聽的,是不是很刺激。”
“老曹,彆把我想得跟你似的,我們是清白的。”
曹誠光道:“你們要是清白的就證明你無能。”
張弛沒興趣跟他在這種話題上繼續探討,打了個哈欠道:“我去睡會兒,勞煩你挖個土灶,晚上咱們烤羊喝酒,對了順便把那頭黃羊給剝皮洗淨。”
曹誠光一把薅住張弛的褲子,張弛低頭道:“乾嘛?”
曹誠光道:“一群土匪而已,不如我進去把他們全部乾掉。”他最近身體已經完全康複,而且靈能大增,想趁著這個機會試試身手。
張弛道:“不急,以靜製動。”轉身又鑽進帳篷了。
曹誠光歎了口氣,他在這茫茫雪原之上也呆得有些無聊了,挖個土灶,臥槽,這小子把我當成勤雜工了,老子的超能力就是為了幫你挖土灶的嗎?曹誠光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地洞裡睡覺,迎麵遇到了拎著一籃子雪融根的黃飛雪,雪融根是這片雪野中最常見的植物根莖,一個個長得跟大胡蘿卜似的,曹誠光找黃飛雪要了一根,用袖子擦了擦,喀嚓就是一口,甜甜的脆脆的,生吃感覺不錯。
黃飛雪道:“曹先生要是喜歡多拿幾根走。”
曹誠光挑了根最大的,惡趣味上來了:“張弛有那麼大嗎?”
黃飛雪愣了一下:“什麼?”俏臉旋即紅了起來,跺了跺腳,拎著籃子鑽進了帳篷。
曹誠光嗬嗬笑了起來,又咬了一口,實在是太無聊了,調戲調戲這漂亮女奴也蠻有意思,清白?信你個鬼!
張弛坐在裡麵真火煉體呢,在帳篷裡真火煉體能起到一舉兩得的效果,不但鍛煉身體還能給帳篷升溫,裡麵暖烘烘的。
黃飛雪鑽進去沒敢打擾他,放下籃子,抱住雙膝俏臉貼在膝蓋上。
張弛聽到動靜睜開雙目道:“回來了。”
黃飛雪點了點頭,臉兒紅紅的。
張弛看了一眼她挖來的東西,心說這玩意兒有點形象,有點像鎖陽,不過是棕黑色的,比鎖陽還形象。好奇道:“這是什麼?”
黃飛雪紅著臉道:“雪融根。”
張弛點了點頭:“好東西。”
黃飛雪想起剛才曹誠光說的話,臉燒得厲害,都不敢正眼看張弛了。
張弛看出她有些不對,低聲道:“怎麼了?誰得罪你了?”
黃飛雪搖了搖頭,總不好把曹誠光的話學給張弛聽,而且也不好說出口。
張弛笑道:“是不是老曹說什麼了?”
黃飛雪搖了搖頭,可表情已經暴露了。
張弛道:“這個老流氓居然敢騷擾你,我找他算賬去。”
黃飛雪道:“彆!他沒騷擾我。”
“沒有?”張弛才不信。
黃飛雪道:“他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