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他頓了頓,“如果有證據,我願意承擔法律責任。對於任太太做的事,我隻能替當時不成熟的自己道歉,沒辦法讓時光倒退而去改變,當然,如果任太太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主要我能做到的,我也不會拒絕。”
“啊!”
沈琳雙手捂著耳朵,雙眼緊閉,想到馳音姐的婚禮被破壞是子喬哥所做,根本接受不了,這是假的,雖然子喬哥喜歡馳音姐,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呢,不可能的。
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著自己,卻根本沒有人來安慰她。
“沈琳,彆鬨了。”
陳子喬幾乎是厲聲打斷了沈琳尖銳的叫聲。
包廂內恢複了原先的安靜。
沈琳猛地站起身,椅子往後一挪,失了重心,直接砸在地上,震耳欲聾:“不可能的。你,一定是你。”
她指著任書行,忿忿不平的眉眼緊緊地盯著麵色冷峻,姿態清貴的任書行,“是你強迫的,對不對?你這個瞎子,為了宋璐,居然那麼做!我明白了,你為了任家獨大,所以打垮了沈家跟宋家,對不對?”
宋璐站起身,揚手,直接扇了沈琳一巴掌,收手時,打落了沈琳指著任書行的手臂:“沈琳,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彆說的你們沈家清清白白。你再說一句,我就繼續扇你!”
她看著沈琳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雙目瞪圓,憤怒地盯著她,氣得渾身發顫,唇麵微顫,卻說不出半個字。
“你生氣是自然的。”宋璐看著沈琳,想到過往的種種,原主出國前受到的那些屈辱一時間漫上她的心頭,不免整個臉色陰沉了下來,“今天如果,你不道歉,我相信,沈氏會更慘的。你現在大可以打電話回去問問你哥,你爸媽,他們在做什麼?你也知道,前陣子,我差點把宋蓉送進了監獄。”
說著,宋璐的目光從陳子喬的臉上劃至沈琳那張驚恐萬分的臉上。
“好,我道歉。”
兩行眼淚直接滑落,沈琳不想進監獄,更害怕知道沈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重傷任太太你的話,我很抱歉,對不起。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原諒我。”
“不行。”
宋璐看著沈琳說完,低著頭,咬唇的模樣,眉眼一彎,她話音剛落,隻見沈琳抬起頭,那張臉放佛是破布娃娃,一擊就碎,“我接受道歉,但是不會原諒。”
“你!”
沈琳直接咬到了舌頭,拍開陳子喬伸過來的手臂,奪門而出。
這會兒,隻有三個人。
陳子喬拉了拉西服的衣襟,端正筆挺地落座。
“任太太,我知道這樣,對我來說很無恥,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不希望自己進局裡,錯過了如今陳家的繼承人位子。”他頓了頓,神色不複之前的自信,兩手交握,兩食指不停地交疊。
“陳家現在在內鬥,我也是好不容易爭奪到能跟任先生合作的機會,我不想錯失。我以前年輕,以為感情是一切。你能夠給一個浪子回頭的機會。”
“那麼,誰能再給我一條命呢!”
宋璐說得不急不緩。
“陳先生,有件事,你答對了,你很無恥。你也套準了,我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你送進局裡。”
“難道不是嗎?”
宋璐對著陳子喬挑了挑眉,神色凝重,眉眼間帶著一絲冷凝,轉頭看了眼任書行,見他眸色透著讚賞。
陳子喬神色一僵,確實輸出了他的心聲。
宋璐那輛車子,動手的並非是他,即便查到了,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如他所說,現階段,他外公這幾年身體越來越不行,已經有讓權的跡象,他不能因為感情問題,而局限住自己,任是集團對億宋的打壓,以及馳雄的不積極應對,億宋破產指日而待,沒了億宋集團,沈氏實業肯定不會……馳音遲早會回到他手裡的。
他的如意算盤,宋璐跟任書行猜的一清二楚。
他對馳音的執著,宋璐比誰都要清楚,現在隻要陳子喬得到陳家的掌管權,那麼後續他想要的,幾乎都會有。
“嗬嗬,陳先生,一手好算盤。”
任書行已然站起身,盯著眼前誠摯做小的陳子喬,“我勸陳先生彆動歪腦筋,不然,我怕你一無所有。下周六,見。”
***
兩人包廂。
直到坐進車裡。
“你什麼時候查的那些事?”
宋璐索性整個人側轉坐著,看著任書行頷首,係安全帶,高聳而完美的眉骨下,長睫撲閃,側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隻這一眼,仿佛穿入她的心底,她好不容易穩住神。
“咳咳,任先生還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啊,可歌可泣。”
她說著,不時地偷眼看任書行,可這人啊,巋然不動地認真開車。
許久才從嘴裡蹦出一句。
“安全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