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我不(2 / 2)

浴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本來安靜有序的室內此刻一片死寂,新換上的宮人因為在外麵觀刑,還沒有到位。

看著空落落的浴房,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氣,麵色冷了幾分:“都在外麵等著。”

“是。”

端木徳淑關上厚重的木門,一個人踏了進去,繞過屏風,目光涼薄的站在閉目養神的宗之毅麵前,浴池內蒸汽嫋嫋,卻沒有熏柔一絲他臉上的輪廓,他永遠這樣,不好誘哄不好講理甚至不好相處:“為什麼。”

宗之毅不想理會。

“我問你話,為什麼!”

宗之毅緩慢的睜開眼,瞬間安靜的表現下蠢動出慵懶的銳利:“你在質問我?而且對我喊?!”

端木徳淑看著他,聲音慢下來,吵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抱歉,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

宗之毅嘴角輕蔑的上揚,多懂事的端木族大小姐,進退有度、一身榮華,生來便是當家主母的風範:“你問我?”

宗之毅看著斜搭在她身上的及地薄紗,披散下的柔順長發,燭光下,她豔若天道修行的容顏就像注入凡間的不老奢念,誘騙著所有人匍匐在她的腳下獻出靈魂修行。

宗之毅也是貪戀生死的一員,不是他定力不佳,而是生死大事從未放過誰,就像眼前的人,就算不是含苞待放的年紀也依舊開出欲語還休的風采。

宗之毅突然想伸出手,摸摸好久不見得人,然後讓她靠在胸口,手指穿過她柔軟如瀑的長發,說說這些年的辛酸苦辣。

“不問你問誰。”端木徳淑看著他,不否認自己有些隱怒。她的人就是錯了,他也該交到她手裡處置,何況順圓有什麼錯值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砍,還要讓人觀刑的!

這裡沒有外人,她也不怕兩人鬨起來,他敢處決她的人,就必須有解釋。

宗之毅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如果朕說她勾引朕呢?”

端木徳淑皺眉:勾引?

宗之毅冷笑:“沒話說了?”他不是不理解她,反之,因為理解所以他會把大皇子和第一位生下的次皇子抱到她的名下,她不該這麼急的,不該這樣踩他的心。

所以——敢做就要承擔後果,知道嗎!

端木徳淑目光銳利的看著他:“憑你的一麵之詞?”順圓為什麼勾引他,沒有任何利益行不行。

宗之毅覺得可笑:“你的意思是朕冤枉她?”倒打一耙:“端木徳淑,有私心不可怕,可怕的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宗之毅也惱了!有些口不擇言,說完就後悔,可宗之毅也很好的撐住了!他憑什麼不能發泄他的不滿!她憑什麼給他塞女人!

端木徳淑深吸一口氣:“我們在說順圓的事。”口不擇言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順圓的事還用我說嗎!”

“為什麼不用你說。”端木徳淑平靜的指指自己:“你認為是我指使的?宗之毅,我是不能生,但我身邊這麼多侍女,我用得著犧牲我的左右手,隨便一個六等的七等的,誰不能生,你覺得為了一個不知道性彆的孩子,我就要犧牲掌管我梳妝鑰匙的宮女合算嗎?

還有,我為什麼著急,未來的日子長著呢,我最不濟也是位妃吧,下麵不能養育皇子的嬪妃多如錦鯉,以後求著我抱養的更不知多少,我為什麼要著急?宗之毅,你說我為什麼要著急?”

端木徳淑突然覺得有些委屈,養什麼皇子,她自己什麼位置還不一定呢!

端木徳淑委屈了也善於表示軟弱,眼淚含在眼眶中,將落未落,腦袋垂下,聲音柔軟似水,軟軟的訴說自己的苦楚:“在我們好不容易見麵的時候,我會想把你讓出去嗎,我難道不想兩個人好好培養培養感情,這種時候,連我的位分都不確定的時候,我養什麼皇子?我憑什麼養皇子!”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卻倔強的轉開頭,不讓他看。

宗之毅的心突然像被人掐住一樣的痛:“你過來。”

“我不。”

------題外話------

透個劇,兩人都有努力修複過關係,。哎,沒辦法,隻怪共軍太狡猾吧,所以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簡單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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