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深明(1 / 2)

宗之毅誌得意滿。

端木徳淑的語氣也柔和了一些:“我哪有在意什麼,都是皇上的人,隻要把皇上伺候好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宗之毅前一刻的壯誌滿懷仿佛成了笑話,手慢慢鬆開,沒了情誌。

端木徳淑察覺到了,微微詫異。

宗之毅臉上的柔和已經散儘,起身:“朕還有些事,就不陪你了,晚上可能會忙到很晚,就不打擾你休息不過來了,你自己注意點。”說完安撫的看她一眼,直接起身走了。他怕走晚了,忍不住黑臉!

端木徳淑等著他莫名其妙的消失後,慢慢的把手裡的衣物放進籮筐裡,想事情,他為什麼又生氣了?

宗之毅出了清心殿,心情反而更糟,也沒有搭理讚清上轎攆,慢慢的往回走著,他知道他挺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些不知所謂。

身為主母,她沒有做錯任何事,甚至可以說賢惠,那是她的心胸和當家主母的氣度,是安家和順的根源。可是他竟然覺得心空,他記得新婚的時候,因為他去了後院,她生了半個月的氣,任性的鬨著不讓他踏足她房裡一步。

後來他幾次三番低三下四的好不容易哄回來,她紅著眼睛抓著他的手,眼睛裡仿佛燃燒著涅槃般的火焰,熱烈執著的撲進他懷裡,緊緊抓著他,說:他是她的,他隻能是她的。

那是一種慰貼到極致的心動,仿佛渾身上下所有的情懷都激動的翻滾湧動,不知道做什麼能宣泄那種中毒般的熱烈,那晚他抱了她很久,也知道了原來她也一樣,會想他,會患得患失。他也看清了,懷裡的人會是他一生安逸的歸屬。

宗之毅想到這裡,心裡苦笑,都多少年了,還要求這些,那時候他們新婚燕爾,她年少,他也有不足,衝動之下,難免任性妄為。

如今她為主母多年,他也不是以前,她怎麼可能還和以前一樣,如果那樣又怎麼能母儀天下。

宗之毅心裡明明知道,可這些話從她嘴裡出來,還是莫名其妙的介意。

她又覺得他不好相處了吧。

宗之毅負手,自己也看不上自己幾分。

讚清看著皇上的衣角,心裡隱隱有了憂慮,回頭一定要儘快把品易徹底做了,不能讓他入了端木大小姐的眼,否則會很麻煩……

端木徳淑心裡有了計較,隻是這個計較太荒謬,她還是就當不知道的好,要不然每次皇上去後宮一次她就鬨一次,她成什麼樣子了,累不累。

不過既然他喜歡,這段時間她會配合一二,畢竟她需要時運。

至於愛?多多少少是有的,就像她也愛他一樣,這種愛可以生死相隨,可以轟轟烈烈,可以永不計較,甚至可以他死她殉,但……也僅此而已。

端木徳淑不明白為什麼是這樣,既然都可以生隨死殉了,為什麼不可以相互相依,永不背叛,卻還執著權勢。

端木徳淑不懂,覺得自己或許還是經曆的事少,還是太年輕,有些事知道原委,卻不明白道理,或者等她老的入棺時,某些道理自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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