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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在位手冊 鸚鵡曬月 12664 字 4個月前

“你們在聊什麼?看這天,一會又要下雨,我們今晚在驛站住一天如何?”何索聲音輕快,一身淡紫飛服長跑,把玩著手裡的玉扇,腰間玉佩金環,姿態隨性的掀起衣袍,長腿一伸踩在長椅上,一副風流不羈的姿態。

端木徳禹見狀不禁無奈的搖頭:“外麵秋高氣爽,你那隻眼看到要下去了,是不是又纏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了?”

何索年紀不大,二十浪蕩歲,一雙百轉千回的桃花眼,永遠閃著獵奇的光,眉宇流轉見顧盼生姿:“這位兄台瞧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你是不是隻有你自己知道。”端木徳禹無奈的搖頭,也虧得何老先生明知早年給這個不著調的兒子買了個知縣當當,否則非成紈絝流氓不可,雖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不過總還有一個遮羞布在,讓他不至於自己的地界也不服調戲良家婦女的不正經樣子。

一旁的催懷生看何索一眼,這也是一個不著調的,不過家裡有財有地,北縣第一霸的獨苗兒子,寵的無法無天,早年花巨資給這個不著調的兒子弄了一個小官,怎奈,何索有幾分狗屎運,做到了一縣之長,還莫名的入了端木徳禹的眼,這次回京,端木徳禹竟然破格的帶了他,真是鴻運當頭了!

想想自己,一把年級了,拉不下臉求人,放不下文人的風骨,可又知道不鑽營,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看著何索便更不順眼三分:“你自己那點事誰不知道。”

“催兄,這你就怨不得我了,是那些小婦人前仆後繼的往我身上撲,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你後院那幾個呢?”

何索坐好,拎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一杯:“那不是兩情相悅嗎,我也給了她們夫家賠償呀。”

催懷生聞言簡直沒臉聽:“對方已經告到知州了,你小心這次述職之後官降三級吧。”

何索覺得他冤枉呀,這件事又不怪他,他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六月飄雪都沒有這麼冤枉的,她們非賴在我家不走,我沒有辦法才安撫她們的男人,想帶走!走啊,我是沒有意見的。”

端木徳禹開口道:“行了,彆說了,你自己那點事隻是那點事嗎!你的事罄竹難書,就看上麵怎麼動你了!你也真是,關鍵這幾年你就不會收——”

“哥——你就彆念叨了,都已經這樣了,再念叨我頭都大了,行了,行了,你們歇著吧,我去睡個午覺,走的時候叫我。”

端木徳禹搖搖頭,他呀就是太年輕,沒遇到過挫折。

……

端木徳淑笑盈盈的看著雷冥九:“很驚奇嗎?”

雷冥九趕緊把人拉進鎮西王府,何止驚奇簡直驚嚇,不是說好臨近中午他去宮外接人,怎麼皇後娘娘突然出現在他門外,連塊麵紗都不帶,她是想嚇死人嗎:“我的祖宗,您怎麼出來了,還就帶了兩個人,您是覺得您——”

“哎呀——”端木徳淑不樂意聽了:“這不是給大哥一個驚喜嗎,再說了有你在有什麼危險,我直接讓品易把馬車趕到後門的,你鎮西王府的後門連隻螞蟻都沒有,哪裡有什麼人。”

雷冥九也嚇的夠可以:“皇上知道嗎?”

端木徳淑歪著頭,滿眼無辜:“不是說了嗎?皇上同意了?”

“皇上同意您這麼出來?!”

端木徳淑笑笑:“皇上在和文臣商討事宜,我想著怎麼也是批示了的,就提前出來了,放心我已經囑咐鳳駕準時啟程,不會耽誤事的。”

雷冥九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想來也是想端木大公子了,何況在宮中多年沒出來,偶然想些新奇的想法也不稀奇,他多說也無意:“現在走嗎?”

端木徳淑點點頭。

雷冥九看看周圍,再看眼戲珠:“麵紗呢?”

“我都一把年紀了——又不是小姑娘,我——”

品易:“在馬車上。”

雷冥九突然低頭吻上她的唇。

端木徳淑睜大眼睛。

品易垂下頭,心無波動,他昨晚靜了一晚上,已心無貪念,這本就不是他能想呢,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怎敢容他冒頭!

雷冥九鬆開,看著她亮晶晶的眼鏡,嫣紅的唇瓣,忍不住又想……可到底忍住了:“現在話說自己不是小姑娘嗎?”

端木徳淑掏出帕子,不緊不慢的沾沾嘴:“那是你審美有問題。”

雷冥九重新拉過她,不留一絲餘地的吻上去,托住她的頭撬開她的唇。

端木徳淑不等他撬,張開唇,反舔了一下。

雷冥九頓時慌亂的放開她,呼吸頓時急促的抵著她額頭,一字一句的到:“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就不要挑戰我的定力……”

端木徳淑聲音輕緩,沒有把他沒什麼力道的威脅放在也心上,何況本來就是逗他的:“可以走了嗎?”

雷冥九覺得自己遲早被她玩死:“去拿麵紗。”

長到膝蓋的麵紗下綴著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白玉壓風鈴,繞了長長的一圈固定在她的頭發上。

雷冥九覺得這樣不保險,又取來了鬥笠戴在她頭上,周圍的紗簾長的可以蓋住她的腳踝。

端木徳淑要瘋了:“我還要不要看路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的。”

“不要鬨,不影響你看路。”在宮裡呆的多膩煩了,出來後這樣高興,覺得整個人都活躍起來,是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雷冥九嘴角也揚起一抹笑意,隻要她高興……就好……

……

端木徳淑隻高興了半個時辰,便在城門外六裡處的涼亭內等的不耐煩了,四周荒涼一片,除了出城的大道還是出城的大道,周圍綠野悠悠一眼看不看頭,風吹過來毫無新意。

雷冥九看她一眼:“無聊了……”讓您不要早來,非要在這裡吹著:“去山後麵的茶肆坐一會嗎?”

“不要。”

“你大哥不知道什麼時辰才會來呢。”

端木徳淑看樣周圍荒涼的景色,覺得自己傻乎乎的是不是來的太早了,皇後做了半年以為大哥在不知道她會來給他驚喜的情況下,也會乖乖的出現在她麵前,她魔怔了:“錯過了怎麼辦?”

“不會我讓人在一裡地外候著了。”

端木徳淑看著雷冥九,

雷冥九點點頭,其實也看不見她眼睛,直視覺得她把麵紗移了過來,應該是看著他了。

品易默默的站著。

一刻鐘後,山腳下唯一一間茶肆的雅間內。

端木徳淑摘了圍帽,打量著周圍不俗的擺設,還有堪稱商品的家私,忍不住道:“不錯嘛。”

雷冥九給她倒杯茶:“這裡經常有人官員女眷、富家女眷在此等人,這家茶社雖然看著不起眼,卻是數得著的清雅之地。”

端木徳淑點點頭,抵著下巴坐在床榻上,轉折手裡的杯子:“你最近幾年見過我大哥嗎?”

“還是去年見了的。”雷冥九幫抬起頭她的手,幫她把杯柄順到手邊。

品易見狀退到了門邊。

戲珠也退了過去。

“我已經四年多沒有見過大哥了,不知道大哥有沒有把我忘了。”

“陌生感肯定有的,但國舅心裡肯定高興,隻是一開始可能會不知道怎麼表達。”

端木徳淑瞥她一眼。

雷冥九深知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但這也是肯定的事實,小的是時候再好的兄弟姐妹,多年不見也要有個適應的過程,雖然他的小仙哪哪都好,永遠能讓人第一眼記入心裡,可國舅跟她分開的時間太長了,抱頭痛哭這種事以國舅的年齡是絕對不可能了,所以皇後娘娘想都不用想。

“也不知道我二哥怎麼樣?”

雷冥九將糕點往她麵前擺去:“最想你二哥?”

“誰都想。”

但最想的是二少爺,端木二爺也是最疼她,每時每刻都要捧在手心裡的妹妹,剛離京那段時間,每個月都要跑回來看看。後來小仙遠嫁,他不好往返,才漸漸改成了書信往來。

端木大少爺有繼承家業的壓力,有時候難免嚴肅一些,二少爺則完全不考慮這些,對小仙是沒有底線的喜愛:“聽說這次二少爺也嚷著要回來,但他那裡實在走不開。”

端木徳淑點著茶杯的蓋子:“二哥給我寫信說了。”

雷冥九見她不喝,也不強求:“去倒壺開水。”

“是,王爺。”

雷冥九握住小仙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要傷心,慢慢都會進到的,這不是就要見到你大哥了嗎?

端木徳淑看眼他握上的手,抬起眼簾無波無動的看著他。

雷冥九回視著他的眼睛,即便裡麵看似什麼都沒有,但他知道她能綻放出怎樣瑰麗的光。

端木徳淑輕輕一笑:等待想見的遙遙無期是不是就像她此刻一樣,總是心有記掛,想到要見便坐不住的開心。那麼你呢?是已經學會心平氣和的等待,還是依舊十分期待。

雷冥九看著她笑,看著她沉靜的眼鏡慢慢滴入一點漣漪,看著她柔軟的臉龐,永遠讓他沉迷的容貌,探出頭,珍而重之的吻了一下。

雷冥九剛剛打算撤離,端木徳淑回吻住他的唇,想知道是種什麼感覺的,其實……應該什麼感覺都沒有的,淡淡的帶著從他身上突然升起的灼熱。

雷冥九立即上前,吻住她,壓抑了一早上的想法,讓他瞬間燃起火熱的情緒。

端木徳淑安靜的任他上下其手,他的熱烈迅速在她耳邊燃燒,他的急切微微帶動了一絲她的情致,這就是喜歡嗎?即便一個簡單的舉動就能勾起一個人如此狂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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