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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在位手冊 鸚鵡曬月 12529 字 4個月前

戲珠接過娘娘手裡的茶杯,默默的退到馬車邊緣。

端木徳淑目光平靜的看著宗之毅的臉,過了一會,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撥開他滑下的頭發,默默的看著他嗎。

宗之毅緊張的閉著眼:他沒有……真的沒有……

……

即小皇子出生將近一個月後,宿醉的宗之毅再次進了鳳梧宮。

讚清小心翼翼的讓人把皇上放在床上,急忙讓人打水倒茶,為皇上醒酒。

端木徳淑坐在下麵的座椅上,讓讚清過來。

“娘娘。”

“皇上最近怎麼了?”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她不是吩咐了宮中的嬪妃多加照看,為何看其阿裡如此憔悴。

讚清立即一臉不解的看向皇後娘娘:“回娘娘,皇上沒事啊,可能是最近國事繁忙,各地官員陸續回京,皇上這些時日,禦書房的燈都亮到很晚。”

端木徳淑點點頭:“也要讓皇上注意身體,讓禦膳房多煮些進補的食物,太醫院也開些安神的方子。”秋末國事繁忙,說讓皇上多休息是不切實際的,各地很多事等著他去拿主意,國事離不開他,隻能多在飲食上下功夫了。

“是,奴才遵旨。”

宗之毅聽著她的聲音‘迷迷糊糊’醒來,心中微微酸楚,她還是記掛他的,隻是為什麼不問,隻要你問,我就告訴你不是:“嫵墨……嫵墨……”

端木徳淑放下剛剛打算拿起來的茶杯,急忙向床邊走去:“皇上……”

宗之毅伸出手,往徳淑的方向‘胡亂’揮了兩下,故作‘不其然’的抓住她的手:“嫵墨……”我不要她們的關心,要你的……

“我在,在。”

眾人陸陸續續退了下去。

宗之毅‘睜開眼’,臉色通紅,眼中酒意,將散未散,猛然一個用力拉著她倒在他胸口上。

端木徳淑一驚。

宗之毅頓時扣住她的頭,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瞬間堵住她的唇,手急切拉扯她的衣服。腦海中都是瘋狂的占有她的想法,嫵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的快發瘋了!你怨我啊!你問呀!

端木徳淑握住他的手,直衝而來的酒氣熏的她幾乎不能呼吸,端木徳淑快速撇開頭,冰涼的吻落在她頸項上,端木徳淑大口的呼吸著:“皇上,皇上,你喝醉了……”

宗之毅急切的撕開她的衣服,她越躲越是要吻上去,也不知道是怪她不問,還是恨自己當初莽撞,宗之毅急切的捧住她閃躲的透,霸道的吻上去。

端木徳淑頓時一陣乾嘔。

宗之毅眼中一片混沌,下一刻快速放開她!

端木徳淑急忙起身。

品易拿過散發著淡淡檸檬香的痰盂,又瞬間垂下頭,娘娘的衣服退了一半,隻有裡麵一件紅色的裡衣的係帶掛在雪白的被吻出痕跡的脖子上,頭發散亂的披在肩上,眼睛裡閃著水光。

端木徳淑捂著胸口,嘔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吐出來,難受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剛才,剛才……

戲珠著急的端了一盤酒釀梅子,示意娘娘吃一顆。皇上真是的,明知道娘娘過於講究,壞毛病有多,人又喜潔,您老現在糟蹋成這樣,她現在這裡都能聞到衝天的酒氣,娘娘樂意才怪了!

端木徳淑揮揮手,讓她緩一緩,剛才那麼大的酒氣,她以為她要憋死過去了。

床上頓時傳來一陣巨響,宗之毅暴怒的離開了!

端木徳淑欲起身去追,看看自己亂七八的衣服,趕緊讓戲珠去看看,這真是……都什麼跟什麼!還吃什麼梅子吃梅子!

端木徳淑氣的手一掃,劈裡啪啦散了一地!

品易沉默的站在主子身後,看著地上滾落的梅子。

剛出房門口的宗之毅聽到聲音,腳步頓了一下,下一刻瞬間加快了逃離的步伐,有難堪有自厭有愧疚,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讓他隻想快點離開,永遠見不到狼狽不堪才好!

戲珠追了一路,跑的上氣不接下去,但也看著皇上的步輦快速走遠,累的早已喘不過氣來,喘息的停下來,皺著眉,心裡哀歎的不知道該拿什麼出氣!怎麼就趕到一塊了!而且皇後娘娘這反應真的怨不到娘娘啊——

娘娘她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把自己當回事,您就不能忍一忍,洗一洗嗎,雖然她覺得就算皇上洗了,皇後娘娘今天想辦法也會拒絕,但,總不至於鬨的這樣難看!

戲珠難受的環視周圍,偌大的宮殿,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巡夜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讓她表達心中的不甘心,她多希望帝後和睦沒有心結,希望帝後相守永遠相敬,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戲珠垂著頭走進房間,不敢看皇後娘娘期許的臉,蹲下身要撿地上的梅子。

端木徳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手邊的茶杯頓時砸了出去:“撿什麼撿!還有什麼好撿!以後這鳳梧宮爛成什麼樣誰還會看!都給本宮滾出去!滾!”

品易、戲珠聞言不敢耽擱急忙退了出去。

關上門的一刻,戲珠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瞬間落了下來,她的娘娘……趴在門框上,咬著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品易神色未動,沒有任何表情,儘責的聽著裡麵的動靜。

戲珠緩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臉色依舊蒼白:“你就不擔心娘娘,出了這種事……”饒是皇後娘娘再得寵,也不能給皇上這樣的難堪,哪裡有在床上犯這種錯誤的,如不是皇後娘娘身份足夠,下麵的嬪妃非拉出去砍了不可,敢如此藐視聖顏,皇上的臉麵往哪裡擱,誰還沒有點尊嚴,以後讓皇上怎麼寵幸娘娘,想起來會不會什麼性質都沒了。

戲珠想想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品易神情微絲不動,在他看來不至於惹的皇上龍顏大怒,但皇上覺得顏麵儘失是肯定。

品易想到皇上甩袖而走的樣子,眼裡不屑於顧,皇上固定在皇後娘娘耳後的手印那樣深,皇後的掙紮皇上感受不到嗎!既然皇後娘娘躲不開,皇上您喝了多少酒您不知道嗎!

皇後娘娘當時難受是肯定的,被人壓製的恐懼迫使娘娘更大力的掙紮,就會吸入更多不好的氣味,娘娘掙脫不開,忍受不住了,怪誰!

品易神情冷淡,想想皇後娘娘剛才的狼狽,他便沒有心思上去討好皇上,就這樣吧,怪不得戲珠、明珠從來不想去哄他,確實讓人沒那個想法。

品易隻要想到娘娘耳後的手印,他便什麼事後補救的事都不想做了。

何況皇上從此厭了皇後娘娘不至於,大概又會很長時間不來是真的,出了這樣的事,皇上的自尊心更不允許讓他看到讓他挫敗的人!

……

乾心殿內。

宗之毅嘲諷的看著身下的女人,目光冷漠如刃,手指輕挑的滑過她的眉骨,聲音冷淡無波:“你不覺得朕惡心——”

水未伸出手,攀上皇上的頸項,眼中癡迷若狂,她愛眼前的男人,愛他的一切,男子氣概、手中江山、做人準則、甚至他身上酒氣,都愛,在她看來眼前男人的一切都是香的,都是好的,都是沒有錯的!這個男人的所有她都愛!“不!皇上讓妾身如醉夢中……”

宗之毅諷刺一笑,扯落了她身上最後一件一群——

其實宗之毅心裡知道,當他把水未拉上床的一刻,他和端木徳淑之間再怎麼樣也就如此了,他也累了,可能也覺得丟人了,似乎這年頭連人都丟不起了。

宗之毅自嘲一笑。

他會給她無尚的榮耀,何必再強求一些回不來的,歇了吧……

……

戲珠悄悄的推開門,垂著頭走進去,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試探性的撿起地上一顆顆梅子。

端木徳淑拉好了衣服,頭發依舊亂著,眼睛發紅,卻倔強的沒有哭,手臂放在椅臂上,整個人靜靜的坐著。

品易也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端木徳淑過了好一會,方平靜的開口:“讓禦膳房給皇上燉個香合百梨過去。”

“是,娘娘。”

“行了,洗涑就寢吧。”端木徳淑起身。

戲珠、品易如蒙大赦,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品易見戲珠又想哭,碰了她一下。

戲珠立即笑了:“奴婢去吩咐人備水。”

……

宗之毅看眼讚清手裡的甜品,看了好一會,接起來一口喝儘。

讚清默默的退到一旁,水未早已經走了,皇上沐浴過後便一直這樣坐著,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總之現在看來皇上還可以。

讚清心裡歎口氣,他首次伺候的主子還是一位有情的,弄的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

寒冷的風伴著兩岸漏出的淺淺水痕,秋意已經逐漸隨著落下的湖水中退去,初冬的早梅裹上了小小的花苞,禦花園內到了冬花爭豔的時節。

端木徳淑穿了鑲嵌著白色毛邊深藍色高領對襟冬裝,笑盈盈抱著會翻身的二皇子,在安君苑二皇子的臥房內逗趣。

人嘛,哪有那麼多不如意,她雖然當時也怕,也擔心影響夫妻情分,可到底已經發生了,說起來,老天還是厚愛她的吧,雖然上個月他初一、十五到了,也隻是在外間過夜。

但昨個又縫十五,他還是應了她的拉扯的。

端木徳淑不禁鬆口氣,今日心情都好了幾分,開罪皇上她到底沒有那個膽量,若是沒了情分,這個位置做起來可就難了,昨晚之後她才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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