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五更(1 / 2)

宗之毅同樣一身紅色金邊的裡衣,頭發已打理整齊,整個人透著慵懶的肅穆,站在偌大的臥房內,也能聚焦所有的光亮。

端木徳淑嘴角扯了扯,沒有笑出來,微微縷著手裡的絲怕,他身上的氣息慢慢鑽入她的五感,一股不適感怎麼也揮之不去。

宗之毅見她垂著頭安安靜靜的像隻乖巧的夜妖,明明亮著自己的小爪子,卻不自知的要逗弄你的心,尤其一身紅色,更是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眼,大道至簡,卸了一身榮華的她,才是最值得細細品味的珍寶,每一寸都那樣真實,那樣絕豔。

宗之毅坐過去,並不是坐在她對麵,而是同她擠在一麵木榻上,握住她的手:“怎麼了還在想今天的事?”

端木徳淑驚了一瞬,麵色卻沒有動,嘴角微微扯動一下,不自覺的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卻微絲不動:“沒有……”

“沒有就好,不要讓無關緊要的事破壞了心情,若是是在看著煩了,遠遠打發了就是,你不是把後宮很多偏遠些的宅子都修繕了,關進去,把後門一關,也省的煩你,若是還不聽話的,過了節,直接處理就是。”

端木徳淑嘴角終於扯開一抹笑:“天晚了,皇上休息吧。”說著要把手抽回來讓人服侍皇上就寢。

宗之毅嘴角漏出一抹笑,突然把她抱起來,向床上走去。

端木徳淑心中頓時煩躁,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的早飯,就像剛剛下意識的不敢接他給出的可以隨意處置的事!

她有什麼資格處置他的嬪妃!那些人再不好,一個個也乾乾淨淨清清白白輪到她質疑。

宗之毅把人放在床上,覆上去,轉過她歪過去的頭,看著她:“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沒有主動過,有什麼不能看的。”說著吻上去。

端木徳淑還是趁此把頭歪了過去,讓他的吻落在嘴側、脖子上、耳根處……

這場情事中規中矩,他一向是不出格的,若是她不勾便更不會出格。

端木徳淑聽著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慢慢翻過身,攏攏身上遮不嚴的衣服,心中空落落的。

她不是要用道德譴責自己,早在她做了就是去了自我譴責的資格,就是空落落的,好像明明一直有一道很重要的線在自己腳邊,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告訴她要往後退,不能躍了這道線,越過去便是萬劫不複。她便一直後退,一直堅守。

可有一天她還是走過去了,並且自己邁了出去,前方漆黑一片,太陽升起來時,又是濃霧一片,裡麵充滿了危險和不可預知的未來,讓人探索未知的恐懼和刺時,想知道有可能下一腳就是萬丈深淵。

這樣的情況下,偶然被光明拽回,反而有些不適太陽的刺眼,甚至無法靜靜享受陽光的照射,明明她也不喜歡黑暗,卻在拒絕讓自己暴露在一些光源中。

端木徳淑閉上眼,這大概就是僅存的良知在作祟吧,畢竟不管前路多黑,那條線依舊清晰,無時無刻不再審視你的你靈魂。

無論這道靈魂多麼倔強、多麼自命不凡,包裹的多麼堅實,這條線存在就是存在,至少讓她覺得摸到時還會跳動。

睡吧,明日還要早起,何況這種事,又不是什麼見的起人,值得拿來反複自憐的東西,彆自己把自己憐的可笑才是。

有那個功夫不如想象怎麼把這條線抹平了,也省的自己把自己折騰虛了。

這些道理端木徳淑都懂,且能不眨眼的給自己灌輸更多,可起床時候還是覺得隻是剛閉上眼睛,就已經到了起來問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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