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3.真相(2 / 2)

穿成替嫁夫郎 雩玖 10448 字 3個月前

失去了聲音。

顧琅克製住了這聒噪的女人,重新扭頭看向不遠處的仵作,輕描淡寫的道:“先生,其實驗出是否死於中毒,還有第三種方法,就是用銀針。隻不過這種辦法具有局限性,隻要幾種特定的毒物才能以這種方法驗證。”

說這,顧琅又看向那具屍體和那隻死掉的雞,緩緩地道:“現在我們親眼看到這隻雞是被毒死的,用銀針試驗,若是銀針變色,則證明這毒,銀針可驗。接下來,直接將銀針插入雞和屍體的口部,喉部,胃部,將銀針拔出之後看其是否變色,便能知道死者是不是毒死的了。”

在場眾人聽到顧琅這番理論不禁有些嘩然,看著顧琅的眼神都變了幾分,隻有一個滿臉疑惑的人看著顧琅問出了他的問題,“這樣為何能驗出這人是不是被毒死的?”

顧琅唇角的弧度變大了幾分,解釋道:“若人和雞一樣是被毒死的,那理應插到胃部的銀針會一起變色。若人是先死了之後再被灌毒的,因為人死腸胃不能運動,最多隻有喉部會出現中毒症狀。尋常的法子是驗不出他是不是死於中毒,隻能證明他是不是中過毒。”

聽到顧琅的解釋,在場的眾人才恍然大悟起來,而那仵作已經迫不及待的按照顧琅的方法進行試驗了。他也不懼那屍體的味道,直接用紗布捂住了鼻子,撥開屍體的衣服,將銀針一一插入顧琅剛才說的那些部位,旁邊的雞也是一樣的待遇。

等了兩炷香的功夫,那仵作先是將那雞身上插著的銀針拔了出來,果然隻見那銀針根根發黑,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這雞是中毒死的。

等到那人身上時,仵作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旁邊圍觀的幾個人也是同樣的表情,一副屏氣斂息的樣子。

仵作先是拔出了死者口中的銀針,黑的。接下來是舌頭下的,黑的。喉部的,黑的。食管,半黑半白的。

仵作的呼吸稍稍粗重了起來,連帶著旁邊的人也跟著緊張起來,緊接著就看到一直到胃部,那仵作□□的銀針,根根都是白色的。

“你們看,這人不是中毒死的。”

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眾人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看著這一幕嘖嘖稱奇。

唯有顧琅

從頭到尾麵色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早就猜到了這一幕一般。他緩緩地移開了看著屍體的視線,扭頭看向旁邊的麵色蒼白的女人,低聲道:“夫人,你現在還繼續堅持你的夫君是中毒死的嗎?”

女人張了張嘴,想要為辯解幾句,可當她對上顧琅那雙冷漠到近乎苛刻,似乎已經將她洞穿的眸子時,她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剛剛還像是潑婦一般的女人,此時隻能梗著脖子在那裡,像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閹雞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響。

“好你個毒婦,定然是你先害死了你丈夫,之後又給他灌了毒,想要嫁禍給陳家小飯館,想要以此來為自己謀劃前程!”

場中發出一聲爆嗬,打破了場中的寂靜,眾人聞聲看過去,隻見發出聲音的是一臉鐵青的縣太爺。

此時縣太爺那張儒雅的臉上,還帶上了幾分怒意,指著那女人道:“你害死了自己的夫君,還這般大張旗鼓的嫁禍給其他人。不僅心思歹毒,更是無可救藥。本官今日定要好好地懲戒你,不然若是今後有更多的人效仿,那朝廷的威嚴何在!”

聽到縣太爺的指責,女人才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著縣太爺痛哭流涕的道:“不是,不是的,官老爺。民婦沒有害死我夫君,他是自己死的。”

地上的女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若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哭成這樣,不免引得旁人生出幾分憐惜之情。但是地上這個女人長相普通,行為粗鄙,實在是讓旁人對她產生不了任何的憐惜之情,甚至隱隱的還生出了幾分厭惡之感。

縣太爺便是看著她的樣子皺起了眉頭,隨後毫不客氣的道:“你也不用在這裡狡辯,若不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又何須這般處心積慮的嫁禍給他人。你這般歹毒的婦人,隻有浸豬籠,才能以儆效尤!”

“不,不,大人,我真的沒有害死我丈夫。他是自己病死的,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聽到縣太爺的話,對於浸豬籠的恐懼,讓女人越發的慌了,哭嚎的聲音也越發的大了。

隻是女人的哭嚎絲毫沒有引起周圍人的同情,他們都是一臉冷漠的看著她,似乎已經定下了對她的懲罰。

狀,女人越發的慌亂了,仿佛馬上就能看到自己被浸豬籠的畫麵。緊接著,她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絕處逢生的喜悅,看著他們道:

“大人,不是我想用我夫君的屍體來嫁禍給彆人,是有人讓我這樣做的。他們還答應我,隻要我這樣做了,他們便會給我一筆錢,足夠我下半輩子豐衣足食。”

女人的聲音太過於淒厲,眾人都將她說的內容聽了進去,紛紛皺著眉頭看向她。

最後,還是縣太爺率先回過神來,和旁邊的師爺對視了一眼,接著扭頭看向地上的女人,朗聲道:“是誰讓你這般做的,若是你從實招來,我定然對你從輕發落。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我定不會輕饒你。”

聽到縣太爺的話,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連忙將那人的名字說了出來,連帶著他們讓自己做的事,許諾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

陳家小飯館裡。

廖輝進來之後還來不及敘舊,便將前幾天他朋友帶他去花樓見世麵時遇到喝醉的黃瑤,黃瑤吹噓說要陷害陳星他們的事說了出來。

廖輝原本是不認識黃瑤的,但是今天來到小飯館,聽到有人被官差帶走了之後,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件事,也記起了黃瑤就是當日被店裡的小二打的那位。

陳星此時正滿臉激動的看著進來的這位小公子,他和這位公子隻有一麵之緣,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給自己帶來那麼大的驚喜。

“你說的都是真的?”

廖輝沒有想到他隻是給陳星帶來一個消息,就能讓這人這般的高興,不由的有些慶幸自己來對了。看著此時正一臉激動,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小哥兒,即便是知道他已經有了夫君,他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

廖輝在陳星期待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我還可以讓我的朋友也來幫我證明。我們當時就坐在他們旁邊,我既然聽到了,他們自然也聽到了。”

眼看著不止廖輝一個人證,陳星更是歡喜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像是找到希望一般,雙眼亮晶晶的盯著他,歡快的道:“你那些朋友也願意過來幫忙作證嗎?”

廖輝被陳星盯著滿臉通紅,此

時看著他期待的樣子,沒多猶豫就點了點頭。他的朋友就算不願意,看在他的麵子上也會過來的。

陳星見廖輝答應了下來,頓時臉上欣喜的表情越發的明顯了。很快,想到了被帶往衙門的顧琅,臉上的笑容一滯,再抬頭時神情多了幾分急切,“你現在願意陪我去衙門走一趟嗎?”

*

官府衙門。

“大人,這就是全部的事了,我保證再也沒有半分欺瞞!”女人狼狽的跪在地上,眼神祈求的看著上麵的縣太爺,隻希望他能對自己仁慈一點。

縣太爺聽完了她的話,重重的哼了一聲,接著一拍手裡的驚堂木,冷聲道:“在本官管轄的範圍內,竟然還有這等事發生。鄭虎,你帶人去將人給我抓回來,本官要親自審問他,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

“是。”那叫鄭虎的正是今日去抓顧琅回來的官差,此時聽到自家大人的吩咐,匆匆忙忙間行了一個禮,緊接著便帶著人出去了。

陳星他們過來的時候,正好和出去的官差們打了一個照麵,看著氣勢洶洶離去的官差們,他心裡的不安越發的大了,腳下的步子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直到臨近衙門口,陳星看著衙門的牌匾,眼神的擔憂越發的隆重了。顧琅身體不好,也不知道今日這一遭,遭了多少罪。他可是聽說過古代偵查手段不高,很多時候都是會屈打成招的。

想到顧琅會在這裡受折磨,陳星的心裡就跟著揪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將腦海中可怕的畫麵都摒棄掉,抬腳走了進去。

隻是,當陳星帶著人來到大堂,看著坐在那裡喝著茶的顧琅時,臉上擔憂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隻能傻乎乎的盯著男人,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顧琅看著他的反應卻是勾起了唇角,不似今日對著女人那般似笑非笑,而是一種柔和到仿佛花開一般的溫柔,他朝著陳星招了招手,待他來到了自己麵前,才溫聲道:“怎麼了?”

陳星先是將顧琅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確定他沒有受傷之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朝著他說了廖輝說的事,接著指著跟在後麵的廖輝道:“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帶著他過來說清楚情況。”

顧琅抬眼看向跟在後麵的廖輝,隻見廖輝在接觸到他的眼神之後,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威脅般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