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繩子與粽子9(1 / 2)

安樂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扯住蔣鳴玉的衣角,語無倫次地告訴他自己的推測。

安樂急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程妙秋不會、不會已經死了吧。

蔣鳴玉見他這個樣子,說道:“不會,從你講的看,那個小姑娘還沒死,沒有鬼這麼活蹦亂跳。”

他頓了頓,補了一句:“剛才沒死,現在不一定。”

安樂差點厥過去,說:“大佬沒時間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去看了,她也不一定在教室,趕緊發動你的鈔能力找人吧!”

蔣鳴玉花了一分鐘才明白什麼是“鈔能力”,然後帶著古怪的表情打了電話。

不一會,就有人來接應他們了。

來的竟然是一位學工辦的老師,其實他也不明白蔣鳴玉是乾嘛的,隻是領導讓他招待,說蔣鳴玉可以擺平學生自殺的事。

“我們也在找程妙秋。”那位老師這麼說著,“她沒有來上自修,電話也打不通。”

這下真的不妙了。

跳樓一定要高的建築,可上吊不用啊,找段繩子、找個角落,幾分鐘就能結束掉一條生命。

老師見安樂這麼急,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開始急起來,他說:“我們已經安排人到圖書館食堂一些地方去找了。哎,程妙秋本來就是重點觀察對象,這下可遭了。”

安樂愣住,沒聽說過這個啊,他連忙問:“她怎麼了?她不是心理協會的副會嗎。”

老師有點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跟安樂這個學生講那些,他求助一般地看向蔣鳴玉,蔣鳴玉在外人麵前還是一副天外飛仙的神仙樣。

安樂自己想到了,問:“是不是跟她的那個室友有關?”

老師這才說:“你知道?”

“我隻聽她說,她有個室友因為心理問題休學了,她一直很後悔沒有關心自己的同學。”

老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是這麼跟你說的嗎。”負責學生工作的年輕老師長歎一口氣,選擇告訴安樂一切,“她確實有個很要好的室友,但是那個學生在去年的時候自殺了。”

安樂沉默了,卻並不感覺到意外。

程妙秋對自殺的問題有著詭異的執著,還會為跳樓的同學哭泣,肯定是有這方麵的創傷。

老師歎著氣,說:“我們又何嘗不後悔。那個學生是在寢室上吊自殺的,半夜的時候掛了一條繩子在上鋪的床頭,早上發現的時候,身體都涼了。”

他看向安樂,嘴巴翕動幾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那天夜裡,程妙秋也在宿舍睡覺,是她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安樂很難講心裡是什麼感覺。

也很難去推測一覺醒來發現朋友吊死在身邊的程妙秋的感受。

“我們請醫生給程妙秋進行心理疏導,她表現得很堅強,後來還積極參加各種活動,似乎從陰影裡走出來了。”老師說著,“我們給她做過心理評估,還時刻關注她情況,她的表現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不應該出問題啊。”

老師們又哪裡想得到是有惡鬼作祟。

安樂聽了這些,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口堵得慌。

這時候蔣鳴玉開口,他說:“在寢室,那個女生現在在寢室。”

旁邊的大佛終於說話了,老師有點驚訝:“可是寢室我們去找過,她不在啊。”

蔣鳴玉補充:“出事的寢室。”

老師明白過來,說:“那間寢室暫時封起來了,學生都換到彆的地方住,門都鎖著不應該有人啊。”

蔣鳴玉停頓一下,想跟老師解釋鬼障眼,又覺得一時半兒解釋不了,就沉默在那裡。

安樂發現蔣鳴玉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十分講禮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對老師說:“老師你彆管了,反正一定在那裡,我們走吧!”

老師滿頭問號地跟著他們去了學生宿舍,兩個男人一個男生,站在女生寢室的前麵。

“呃,這還要麻煩老師了。”安樂抓抓頭。

他作為一個純情的男學生,沒有進過女寢啊。

學工辦老師頂著問號,走去跟宿管阿姨打招呼,就隻剩安樂和蔣鳴玉站在樓底下。

旁邊有進出進出的女同學,看見兩個人跟門神似的,都好奇地打量。

安樂明顯感覺到自己和蔣鳴玉有溫度差,女同學的目光跟火把似的往蔣鳴玉身上燒,而他這邊則是涼颼颼的。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

安樂氣呼呼地想。

老師返回他們麵前,對兩人說:“那間寢室在四樓。”

安樂點點頭,接著直勾勾看著蔣鳴玉,大佬先請。

蔣鳴玉卻轉過身,麵對著安樂,說:“你先進去。”

安樂聽了一驚,說:“裡麵有鬼耶。”

老師:“?”

蔣鳴玉伸手幫安樂整理了一下衣領,波瀾不驚地說:“那隻東西手下有倀,我直接去會打草驚蛇,需要你去把正主引出來。”

安樂癟了癟嘴,委屈巴巴,說:“一定要我嗎。”剛才的豪情萬丈是因為有大佬在啊,讓他獨自見鬼的話,他就又成慫人一個了。

蔣鳴玉說:“是的,在鬼眼裡,你比那些怨氣還好吃,否則那個姓程的女生為什麼會找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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