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姻緣線9(1 / 2)

安樂他們的房間,玻璃門在外麵,裡麵掛著竹簾,此時此刻,竹簾被卷起,防風防凍的雙層玻璃上畫著大字,從上到下,占據了整整一麵。

而且寫法還很奇怪,不像現代體的書法。

那個“死”字用紅色的液體寫出來,字跡上還有未乾時的液體流下的痕跡,那麼大的紅字掛在玻璃牆上,此時被陽光照著,特彆顯眼驚人,恐怖效果十足。

安樂將心裡的想法問出來:“那是用血寫的嗎?”

蔣鳴玉說:“不知道,要去看看。”

安樂想爬起來,蔣鳴玉卻並不著急,拿過旁邊的衣服給他穿好,說:“外麵冷,多穿點。”

安樂本來看見那字震驚加焦急,此時被蔣鳴玉徐緩的態度搞得冷靜下來,問:“那個字是人寫的還是鬼寫的?”

蔣鳴玉說:“人寫的。”

安樂剛想說,要是人寫的,這算是死亡威脅了,要報警的啊,就聽見蔣鳴玉說:“昨晚我聽見動靜了。”

安樂驚呆了:“昨晚?那不是又抓個正形?怎麼不報警啊!”

蔣鳴玉一件一件地給安樂套衣服,說:“我聽見有人在外麵,見他沒有進來的意思就懶得管了。”

安樂簡直要給蔣鳴玉磕頭了:“要是他為非作歹怎麼辦!”血書“死”字,怎麼看都是很嚴重的威脅,大佬還這麼淡定!

蔣鳴玉用一種稀鬆平常的口氣說:“外麵太冷,而且你睡得跟小豬一樣,舍不得吵醒你,就隨他去了。”

安樂:“……”

安樂被蔣鳴玉的閒散感染,緊張感瞬間煙消雲散,他跟著蔣鳴玉下床,兩個人一起走到門邊,安樂瞪著那個大紅字,液體乾涸在玻璃上,痕跡猙獰,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腥味,把安樂的緊張又調動起來,他對蔣鳴玉說:“真的是血。”

蔣鳴玉伸出手,用手指抹了紅色到指尖上,搓搓又聞了聞,說了一句讓安樂放心的話:“不是人血。”

不管怎樣,在旅店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故,肯定是不能再裝作沒事的,安樂的意思是直接報警,蔣鳴玉卻攔下他,說:“鬼怪的事,不用警方。”

安樂摸不著頭腦,問:“這也跟鬼怪有關嗎?”怎麼看都像犯罪分子的恐嚇。

蔣鳴玉說:“門上的竹簾被卷起來,那人是特意營造這樣效果,讓我們早晨一醒就能看到。”他領著安樂往旁邊走,指著竹簾的拉繩,“竹簾的拉繩在室內,需要將玻璃拉門打開一條縫,才能將竹簾卷起來。就是因為這樣,昨晚我才聽到了動靜。”

安樂沒明白:“所以呢?”

“所以,那人明明可以打開玻璃門進來,卻沒有那麼做,隻是拉起了簾子,然後寫了個字讓我們看,還故意寫的古體,隻能是裝神弄鬼。”蔣鳴玉說。

安樂想起第一天晚上的情景,那個黑影在門外徘徊,很焦躁,卻沒有進來。

安樂皺起眉頭,問:“這兩次都是同一個人麼?”

蔣鳴玉說:“隻能是同一個,而且這人對房屋的構造非常熟悉。”

隻有熟悉的人,才會知道拉繩在哪裡,才會跑路跑得那麼快。

安樂愣了愣,繼而不安地望著蔣鳴玉,蔣鳴玉摸摸他的眼睛,寬慰他說:“沒事,隻是想嚇唬我們,不是很高明的手段。”

他們沒有報警,而是走出房門把老板喊進來看,老板一見那場景,立刻驚慌失措:“我們這裡從來沒出過這種事!”

老板和安樂一樣,覺著是有歹徒,不敢破壞現場,掏出手機就要打110,誰知蔣鳴玉攔下他,說:“不用,你找人過來清理一下就行。”

老板呆了,說:“那這麼行!喊警察過來,我們會封店。”

老板顯然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比安樂還惶恐,向蔣鳴玉保證:“房間的費用我會全額退還給你們的,出了這種事是我們的疏忽,沒有做好安保。”

蔣鳴玉見老板很慌亂,說:“說不定是我的私仇呢。”

老板愣住,過了一會才說:“那讓人溜進來也是我們不對……”

蔣鳴玉依舊不鬆口,強硬地阻止老板報警,他望著那個血字,說:“應該是雞血,擦掉就沒事了。”

老板被蔣鳴玉淡定的態度搞懵了,不知道是該堅持報警,還是按照蔣鳴玉的要求清理房間,隻能愣在那裡。

一大早的發生這種事,驚動了旅館裡的其他房客,蔣鳴玉本身足夠有名,許多人前來圍觀,因為老板還在猶豫,那麵玻璃一直沒有清理,圍觀人一眼就可以看到血字的全貌。

要是普通的房客大概會被一整麵牆的死字嚇跑,可來這個溫泉消費的人大半跟玄學領域有關,見多識廣,奇奇怪怪的事看了不知道有多少,他們見了那血字之後,不僅沒有退房,反而安慰老板,讓老板放心,他們會幫助蔣鳴玉將搞事的人抓到。

這可是在鳴玉先生麵前表現的大好機會,沒人會錯過。

老板和安樂都有點傻眼,本來是嚴重的恐嚇事件,怎麼在這些人看來跟小事一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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