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分彆被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拉住的時候,真桃是一臉懵逼的。
這是什麼操作。
你們雙黑是專門夾心的修羅場專業戶是嗎?
說實話,中原中也生氣她可以理解,就算是沒心沒肺的她現在想想也有點心虛。
之前織田作被森鷗外算計的時候,中也他被扔到了國外出差嘛。而且,她把他效忠的首領搞成了那樣,搞完隻想對文野世界,自然是沒有當麵告彆。
發了短信。
也不能說實話。
隻是說了自己要離開橫濱,之後也會失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麵了。
她也不可能告訴中也,自己和他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不能對森鷗外周圍的人暴露出這點。
當初在森鷗外麵前那樣“自爆”自己的能力很強的原因,其實需要的是一種威懾力。
算是讓那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遵循“最優解”,完全不再打織田作主意的辦法。
她在明晃晃地威脅對方。
她能用時間暫停給他臉上畫畫,讓太宰把他頭發剃禿,那她就能有無數辦法讓黑手黨受到更大的損失。
而她能使用時間暫停這種逆天的能力,卻隻是乾了這種類似熊孩子的報複行為,也代表她沒興趣在港口黑手黨沒招惹她的時候與其為敵。
更何況她還在之後把mimic都解決掉了。
而森鷗外除了頭發禿了之外沒有任何損失吧。(再說頭發禿了根本不怪她好嗎?!要怪就去怪旁邊那個小兔宰治啊!)
森鷗外是個狡猾的聰明人,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真桃不知道中原中也知道多少,她覺得中也不一定什麼都不知道,他又不是傻的。但是她覺得森鷗外肯定會瞞下來一些,至少不會把整個事件的全部真相攤開給中也看。
但,對於中原中也來說,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叛徒無疑。
而她兩年間也確實音訊全無。
重逢的時候,還正好和他最討厭的叛徒太宰治在一起。
要是不生氣,他也就不是中原中也了。
本來,中原中也意圖拉她走的時候,真桃就想著要不就先跟他走,脫離這種拔劍弩張的氣氛,轉移一下中原中也的怒火,也趁此機會對中也為之前倉促的告彆道個歉。
但是,鬼知道太宰治在想什麼,手也伸過來了,直接就是一個不讓她走。
“真桃,要丟下我嗎?”
雖然在笑,但是垂眸注視著她的鳶色眼眸卻透著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執念。
而且,這種台詞確實很可怕啊。
整得她好像是什麼負心漢一樣,不對吧?!搞什麼啊!明明她可是阻止了中也繼續揍他誒!
太!可!怕!了!
媽媽,這個太宰治他瘋了!!
真桃匪夷所思地露出了相當懷疑人生的表情。
事實上,就算她再怎麼匪夷所思,這兩個男人,不論哪個都完全沒有先鬆手的意思。
草,好氣啊,為什麼她現在沒有個力量型的超能力,這樣的話就可以來個大風車式旋轉,把這兩個似乎中了什麼乙女病毒的家夥都掄到海裡去清醒一下了。
她還在不解風情地這樣想的時候,太宰治的另一隻手臂已經環住了她的肩頭,另外一邊中原中也還在拉著她、不能用力把她拉回來的情況下,太宰治乾脆就沒有什麼猶豫地把自己貼了上去。
黑發青年輕易地把少女圈入了懷中。
稍稍垂下頭。
“不可以丟下我哦,真桃。”
富有磁性又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太宰治把說話聲音的尾音拉得有點長,像是在撒嬌。伴隨著聲音,呼出的溫熱呼吸也觸及到了她的耳畔。
太宰治很輕易地感覺到了懷裡的少女僵硬了一下,白皙的耳根也染上了一點粉色。
誒,耳朵是弱點呢。
他略眯起眼,笑意漸深。
他繼續說道:“蛞蝓那家夥可是個凶殘暴力的黑手黨哦,說不定會把真桃醬騙去哪裡,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可放不下心呢。”
聽了這話,中原中也難以置信地看了過來,好像為了太宰治如此的臭不要臉感到了震驚。
聽聽,這個過去的黑手黨乾部在說什麼呢?!
看著太宰治對少女這種絲毫沒有距離感的接觸。中原中也怒意橫生,下意識地握拳,相當凶狠的一拳就對著那張湊得很近的臉揍了過去。
有所防備的太宰治倒是一側頭就躲過了,拳風擦過他的發絲,雖然沒打中,倒也把他逼退了一些距離,沒有像剛剛那麼礙眼地貼在真桃的身上了。
中原中也不爽地皺眉,他看了眼好像完全不在狀態的少女。
“你是不是被這個混蛋給騙了。他滿肚子的花花腸子,一張嘴說話就是騙女人的,彆信他的鬼話。”
……嘖。
“而且我才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再說了,明明是那個青花魚要對你圖謀不軌吧?!你這個笨蛋怎麼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一想到剛剛他要是晚個幾秒鐘把青花魚踹出去,那個混蛋是不是就要直接……親上去了。可惡……
真桃:“?”
她剛剛從自己居然身陷修羅場的懷疑人生中回過神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對麵中原中也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哦呼……這是什麼男媽媽。
“所以,你們能先放手嗎?”她無語地問道。
“不行。”中原中也藍眸神色銳利,“除非那個青花魚先鬆手。”
“不要——。”太宰拉長聲音,“我放手的話,真桃醬就要被比你還矮五厘米的蛞蝓搶走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