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刻意將人頭燈籠提高了些,在鳥叔、君無邪、徐盜陵、空虛的麵前晃了晃。
“媽的,道爺乾死你丫的!”
徐盜陵衝冠一怒,就要衝上去,卻被鳥叔的手緊緊拽住。
“鳥叔!”
君無邪冷著臉,心裡的怒火早已洶湧澎湃。
大河劍宗的這些混賬太欺人了!
這都能忍?
“給我忍,忍到明年生死對決時!”鳥叔咬著牙,聲音低沉而沙啞,道:“除了無邪,你們兩個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忍個屁,他們都將腳蹬到我們鼻子上了!”空虛一雙眼睛瞪得跟怒目金剛似的,渾身流淌金霞,金剛之血正在逐漸複蘇,道:“讓我們去,今天乾不過也得乾,就算死也要乾!”
“哈哈哈!”司馬元仰天狂笑,指著君無邪他們,對向子雲和楚亦軒說道:“看看,看看他們無能狂怒的模樣,跟以前在生死台上的那些蠢貨是不是很像?”
“三隻跳梁小醜爾!”
君無邪冷笑,麵對這樣的挑釁與言語羞辱,怎麼可能繼續隱忍?
兵者當一往無前!
兵者的脊梁,永遠都得挺直了,豈能軟?
麵對同代的挑釁都不敢應戰,未來還有什麼資格追尋強者之路?
“你說什麼?”司馬元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以俯視的姿態看著君無邪:“你不隻過是我大河劍宗看不上的廢物罷了,斬你隻需一劍!”
“你來試試?”
君無邪眸光如劍,與司馬元對視。
“無邪!”
鳥叔拽著他的手,把他往回拖。
“鳥叔!你知道我修的是什麼,難道你要毀我劍道之心嗎?”
君無邪掙脫開來,不等鳥叔開口,他冷冷看著司馬元、向子雲、楚亦軒,道:“要決生死,這樣豈不是沒趣?不如,我們約個時間,讓整個都城的人都來觀戰,如何?”
“看來,你們是想自取其辱!”
司馬元、向子雲、楚亦軒都笑了。
“這般自取其辱的願望,我們怎麼會不成全你們。”司馬元看向河劍雲,得到其首肯後,當即說道:“暫且讓你們多活一日,明日正午決生死,地點你們選。”
君無邪冷冷說道:“宗王山下,明日午時,斬你三人頭顱!”
“唔,我佩服你求死的勇氣。”
司馬元啞然失笑。
“暮千山,看到了嗎?”河劍雲笑了,道:“你的弟子比你有血性,隻可惜,他們很愚蠢。明日,我大河劍宗的山道上,將再添三隻人頭燈籠,哈哈哈!”
他說完,帶著司馬元、向子雲、楚亦軒轉身離去。
“無邪,你……”鳥叔歎息,他知道君無邪修的劍意,寧折不彎,也有實力與司馬元三人之一對決,可是徐盜陵、空虛怎麼辦?
“鳥叔,你放心!”君無邪說道:“我答應的隻是我跟他們之間的生死對決,並不包括他們兩個!”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你不能不願受辱,我們就願意受這等羞辱了?”
徐盜陵和空虛聽到這話,頓時毛了。
“你們明日不許出戰!”
鳥叔對徐盜陵和空虛說道。
“你現在就弄死我們,弄死我們,明日就不出戰!”
徐盜陵和空虛異口同聲。
“你們……”
鳥叔指著他們,手指微微顫抖,嘴唇顫動,最終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隻深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