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的話一出口,台下一片嘩然。
那個體修者竟真的要單手舉鼎,而且還滿臉自信的樣子。
他難道就沒有自知之明嗎?
其雙手舉鼎時便已經臉紅脖子粗了,顯得相當的吃力。
現在想單手舉起來,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單手舉九千萬玄重量的符文青銅鼎,難度增加的絕對不止一倍,起碼相當於雙手要能舉起三倍重量的鼎才能做到!
“哈哈哈,大言不慚,當真以為體修者有點蠻力就無所不能了?”
“你要是能單手舉起來,我跪地叫你爺爺!”
“吹什麼牛皮,單手舉鼎,真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嗬嗬,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少年期的人形太古蠻獸嗎?”
“哼,體修者,平日被人看不起,今日這是跑到這裡找存在感來了?”
“你要是能單手舉起來,今日我當眾表演倒立拉屎!”
……
大量的人在台下嗤笑與嘲諷,基本都是那些被淘汰的海選者。
他們登台時可是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卻最多隻能撼動青銅鼎罷了。
現在,這個家夥竟然要單手舉鼎,這讓他們覺得很荒謬,同時心裡有種莫名的憤怒。
這樣對比起來,把他們當什麼了,廢物嗎?
他們覺得,這人就是在嘩眾取寵,博人眼球,跑來找存在感的。
“你還真要嘗試?”
青雲洞天的兩個執事愣住了。
他們不想招收體修者,覺得沒有意義,成長上限太低了,所以才會給出單手舉鼎的考核標準,就是想要讓這個體修者知難而退。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體修者竟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真要單手舉鼎。
“你考慮清楚了,此鼎重達九千萬玄,單手舉鼎,很有可能會傷到你,如果鼎落下來將你砸死砸傷,我們可不負責。”
他們這樣提醒,語氣不怎麼好,覺得這個體修者太不識趣了。
“生死由我自己負責,跟你們沒有關係。”
“年輕人,我們是為你好,你真不知好歹!”
“哼,單手舉鼎,我們負責海選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人能做到!你覺得自己能開未有之先河嗎?你若能單手舉起此鼎,我二人當眾挖了這雙眼睛,以示我們有眼無珠!”
兩個執事心裡非常惱火,臉上有了冷笑之色,他們負責海選考核很多年了,最是看不慣自信膨脹,不自量力的年輕人,過於驕傲且不知自量,這樣的人注定走不遠。
君無邪笑笑不說話,那隻抓著鼎沿的右手微微發力,掌指泛起赤紅的血氣之光,刻意掩蓋了血氣原本的顏色。
許多人都滿臉冷笑,雙手抱胸,等著看他出糗,心裡將嘲諷奚落的話都想好了。
轟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那體修者的手猛的用力,那尊重九千萬玄的青銅鼎,竟然嗡的一聲顫鳴,整個拔地而起,直接衝上了高空。
刹那間,眾人雙目圓瞪,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怎麼可能?
他們看到了什麼?
那可是重達九千萬玄的符文青銅鼎,居然被那個體修者一把拋飛了十幾米高。
那些滿臉冷笑,等著嘲諷的人,此時臉上的笑容全都凝固了,麵部肌肉僵硬,直接被嚇傻了。
“單手舉鼎而已,在下勉強可行。”
君無邪話語平淡,右手擎天,掌指攤開,那青銅鼎落下,底部與他的手掌接觸,當的一聲顫鳴,穩穩當當,被他舉在了空中。
數不清的人微微張著嘴,眼睛睜得很大,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樣的畫麵。
那些經過海選考核的人,站在高台上,也震驚地看著這樣的畫麵。
體修者的力量很強,他們是知道的,但是怎能強到如此地步?
當!
這時,君無邪的掌指微微一震,青銅鼎顫鳴,一下子被他拋高十餘米,金屬顫音響徹考核現場。
刹那間,重量驚人的青銅鼎以迅雷之勢落下,被他托住,而後再次被他拋起,又落下,再拋起,再落下。
這樣的畫麵,將眾人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這還是人?
簡直喪心病狂啊。
力拔山兮氣蓋世!眼前這個體修者,完全詮釋了這句話!
太可怕了,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
那兩個執事此時已經徹底驚呆,愣愣看著這一幕。
他們的認知被顛覆了。
眼前這個體修者比他們以前聽說的體修者都要強太多了!
他是半步聖境還是已經踏入聖人境界了?
就算是踏入聖人境界,那也最多是初入聖境。
在此境界中,誰能做到如此程度?
“兩位前輩,在下算是通過海選考核了嗎?”
君無邪一邊拋著青銅鼎,一邊走向那兩個執事,跟在耍玩具似的,給人以極其震撼的視覺衝擊。
兩個執事回過神來,嘴唇哆嗦,聽著君無邪的話,看著他以這樣的姿態走來,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們負責海選考核這麼多年,還是首次當眾被打臉,這耳光太響亮了,令他們感到非常的感受,臉上火辣辣。
尤其是他們剛才還當眾說君無邪要是能單手舉起來,他們自挖雙眼,以示自己有眼無珠這樣的話。
“過了,你考核通過了,趕緊將鼎放下來吧,不要玩耍了……”
兩個執事的話有種無力感,這臉被打得太響了,今日算是顏麵掃地。
“既然通過海選考核了,那我自然也就該放下了。”
君無邪笑了笑,將鼎一拋,等到其即將落地時,探手抓住鼎沿,鼎的下落之勢頓時一滯,被他緩緩放在地上。
咚!
整個高台都震顫了一下。
他不得不感歎,上界的空間之穩固遠勝下界,這麼重的鼎,竟然沒有讓空間產生絲毫震蕩感。
還有這高台地麵,看著就是普通的青石築成,隻是微微加了些許粗淺的防禦符文,但是卻能承受得住此鼎重量的衝擊。
這上界的物質結構也是堅固到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