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迅速向著那片區域而去,距離近了,除了之前聽到的那些聲音,他還聽到了非常刺耳的戲謔聲。
“哈哈哈,師兄你看它,好像很憤怒的樣子。”
“嘿,小畜生,你的憤怒隻會讓我們虐殺這隻母獸時更有快感。”
“媽的,用了多少的好運才能遇到血鬃獅犬獸,你們竟然還想跑,跑不了還敢不臣服?”
“唔,大的不好馴服,那就馴服小的,我們慢慢來虐殺這隻母獸,直到這小畜生臣服,主動與我們簽訂靈魂契約為止,哈哈哈!”
隨即便是一片瘋狂的大笑聲。
君無邪穿過一座山巒,看到了山坳死角區域的場景。
正是那對血鬃獅犬獸母子。
那隻母獸倒在山坳深處的岩壁下,渾身是血,腦袋都有些變形了。
它努力想要站起來,但是每次站起來,迎接它的便是一根狼牙棒,狠狠砸在它的身上,鮮血飛濺,將它砸翻在地。
那隻幼獸滿眼淚水,奶聲奶氣地發出悲傷且憤怒的低吼,一次一次跑向它的母親,但每一次都被一腳踢飛,撞在岩壁上,身上也是傷痕累累,嘴角溢血。
“哈哈哈,你們看,畜生也會母子情深,真是人間感動啊,哈哈哈!”
“哎呦喂,不行了,我好感動,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哈哈哈!”
“嘖嘖,小畜生,你越掙紮,我們虐殺這隻母的時候就越興奮,你繼續。”
“嘿,你隻有臣服,主動簽訂靈魂契約,我們才會給這隻母獸一個痛快。”
四個身穿旭日宗服飾的青年狂笑著,其中一人揚了揚手裡的狼牙棒,道:“小畜生,看看這根狼牙棒,上麵全是你母親的血。哦,還有你母親的碎肉,哈哈哈!”
這時,那隻母獸掙紮著想要再次爬起來,那青年獰笑著猛地揮起狼牙棒砸了下去。
“住手!”
君無邪趕到,瞬間落在那對血鬃獅犬獸母子的身前。
那青年揮動的狼牙棒停在了半空中。
四人眼睛微眯,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君無邪,眼裡露出寒光。
“他們可曾主動攻擊過你們?”
君無邪指著血鬃獅犬獸母子說道。
旭日宗四人聞言一怔,突然狂笑了起來。
“你腦子不好使吧?就憑它們也敢主動攻擊?看到我們跑都來不及。可惜啊,沒有跑掉,嘿嘿。”
“小子,你是哪個宗門的,趕緊滾開,打斷我們的快感,是要死人的!”
“你們馬上就會體驗到快感。”
君無邪垂落在腰間的左手一握,一道赤紅晶瑩的血氣突然出現在空中,宛若瀑布般衝擊而下。
旭日宗四個青年一下子就被壓得跪在了地上,雙手撐地,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媽的,你敢對我們出手!”
他們麵部猙獰地盯著君無邪,厲聲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旭日宗的核心弟子,你敢如此,難道不怕得罪我們旭日宗嗎?”
“旭日宗,我還真不怕。”
君無邪右手虛空一抓,那青年的狼牙棒便到了他的手裡。
“你們不是要快感嗎?現在我就讓你們體會被虐殺的快感,以滿足你們扭曲變態的心理。”
看到君無邪舉起狼牙棒,旭日宗四人瞳孔劇烈收縮,滿臉的驚恐,大聲求饒:“不!不要,我們錯了,我們認錯,求你不要這樣做!”
轟!
狼牙棒落在了之前那個持棒的人身上,頓時將其大片的血肉都砸了個稀巴爛,發出淒厲的慘叫。..
其他三人見狀,直接嚇得癱軟地上,襠部一團濕痕迅速蔓延,其中一人甚至崩潰大哭,眼淚鼻涕一起流。
“你們就是一群隻會欺淩弱小的慫包,遇到比你們強的尿都嚇出來了,這樣的慫包也能做旭日宗的核心弟子?”
君無邪冷笑,他其實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畫麵。
但凡喜歡虐殺弱小來尋求心理快感的,內心都是不折不扣的弱者,他們不敢惹強者,現實中不順而產生的戾氣無處發泄,隻能尋找沒有還手之力的對象下手。
這種人,心理通常極度扭曲,又極其懦弱,指望他們有骨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要殺我們,求求你,求求你了,哇……”
四人嚎啕大哭,那恐懼與懦弱的樣子,君無邪生平僅見。
他還沒有見過這麼慫的軟蛋。
“你們不是要快感嗎?”
他說著,狼牙棒嘭的砸了下去,頓時一聲慘叫,伴隨著血肉齊飛。
“爽嗎?”
君無邪揮著狼牙棒一棒一棒挨個砸,每次砸一次都會問他們一句,爽不爽,有沒有快感。
四人完全崩潰,蜷縮在地上,血肉模糊,又哭又叫,那聲音都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了。
但是君無邪手裡的狼牙棒卻沒有停下,持續暴砸,一棒接著一棒,直到地上剩下四團爛肉。
這裡安靜了。
他轉身,那幼獸流著眼淚,發出悲傷的嗚咽聲,叼著他的衣角往母獸身邊扯。
母獸身上血肉模糊,嘴裡淌著血沫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變形,目光溫柔又不舍地看著幼獸,慢慢滾出血紅的淚水。
君無邪的心裡很難受,眼前的畫麵讓他想到了真武峰的師兄師姐們。
他們曾經在四宗會武的鬥台上,是否也遭受到旭日宗的人這般虐殺?
“嗚嗚……”
幼獸抽泣著,用粉嫩的舌頭舔食著母獸眼角的血淚,小腦袋親昵地在母獸臉上蹭啊蹭。
“彆難過。”
君無邪蹲了下來,摸了摸幼獸的腦袋,母獸努力地側頭看向他,眼裡有著深深的哀求之色。
他看懂了它的眼神,它在哀求它保護它的孩子。
它就這麼看著他,血紅的淚水從眼角一顆一顆往下滾落,嘴裡大股的血沫子往外湧。
君無邪心裡一顫。
這是一個母親臨死前哀求的眼神,包含了太多,令他動容。
但是他怎麼可能看著它死。
對於彆人來說,或許它的傷勢很重,很難治療,可對於他來說卻並非如此。
這隻母獸沒有傷到本源,隻是肉身傷勢過於嚴重,生命精氣幾乎流逝殆儘。
他伸出手放在母獸的身上,生命精氣注入其體內,磅礴生機流淌其四肢百骸。
母獸身上的傷緩慢愈合,生命精氣也逐漸穩固了下來。
它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再次流下眼淚。
隻是,這一次的眼淚與之前不同,包含著無儘的希望。
整整一日,他才將血鬃獅犬獸母子的傷勢治愈,母獸的精氣神也恢複了不少。
“恩人,謝謝您救了我們母子,我們會永遠記得您的恩德!”
母獸的神念傳遞到他的腦海中。
精氣神恢複不少的它,終於可以用神念來交流了。
“不必感謝,我是特地來尋找你們的。”
君無邪將手心的印記給它們看。
“這是……這是父王的血脈印記,恩人您見到我的父王了麼?”
“見到了。”
他點了點頭。
“恩人,我父王現在情況如何?”
母獸焦急地詢問著。
“情況不怎麼好,但你們放心,我會幫助他療傷。現在你們也給將自己的血脈印記給我,然後我帶你們暫時躲藏在安全的地方,等你的父王解除了危機再來找你們。”
“感謝恩人,感謝您!”
母獸舔舐著他的手背,幼獸也搖著小尾巴,親昵地舔舐著他,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發出歡快的嗷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