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些時日,秦逸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回郡主,秦逸倒是經常靈符傳信,但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每次都是想找郡主您。那秦逸還真以為郡主對他有好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安寧郡主聽了,麵無表情,沉默了片刻,道:“如今事情有變,你速速以本郡主的名義告訴秦逸,是時候該做選擇了。如果有了決定,便前往寧王府,此後有父王栽培,前途無量。”
“是,郡主。”範奚衝躬身應答,隨即說道:“隻是,秦逸此人心胸狹隘,從他未曾將月無邪之事告知郡主便可看出他的心思。隻怕,將來到了寧王府,得知郡主對月無邪那小子拋出橄欖枝會心生嫉恨。”
“以他的性子,心生嫉恨是必然之事,但那不重要。隻要他入了我寧王府,往後便由不得他。”安寧郡主說到這裡,從懷裡取出一個玉簡遞給範奚衝,“你現在立刻給秦逸傳信,讓他儘快做出選擇,過時不候。而後,你帶著本郡主的玉簡速速趕回王府,將之交予父王。”
“是,屬下告退。月無邪那小子到後,郡主您注意安全。”
範奚衝說完匆匆退下。
“秦逸,你休怪本郡主無情,如你這樣的心性,未來存在太多變數,不管是父王還是本郡主,決不允許這樣的變數存在,隻好讓你服下三屍噬魂丹。”
安寧郡主自語,心裡雖然不喜這樣的行事作風,但是身為寧王女兒,為了給父王分憂,發展壯大父王的勢力,她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如此。
生在這樣的家族,或許自出生那一刻開始,便注定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而活,有些事情不管願不願,喜歡不喜歡,都必須去做。
同一時間,觀星城外,山脈密林中。
三宗底蘊強者皆在,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幾個神情冷峻,身材魁梧的人。
這些人看著很年歲不大,三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實際年紀到底是多少,卻不得而知。
“此事,我們可能幫不上忙。”
那幾個青年當中有人說道,麵露難色。
“你們知道,符甲軍不可隨意調動,必須有大將軍的兵符,或者寧王的手諭!況且,青雲的弟子現在還受到安寧郡主的邀請,我們若是做了,恐怕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不過就是殺青雲的底蘊強者而已,哪有掉腦袋那麼嚴重。安寧郡主在意的是月無邪,我們並非要你們幫著殺月無邪,所以你們無需有此憂慮!”
旭日宗的底蘊強者這樣說道。
“你們說的倒是輕巧,我們是寧王的軍隊,調動符甲軍幫著你們殺人,本就是違反了禁令,何況現在安寧郡主對青雲的態度有變。我等這樣行事,若破壞了郡主的計劃,就算再長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你們當真不肯幫忙嗎?”烈山門底蘊強者臉色陰沉,“我們三宗此番因青雲丟儘了顏麵,還被殺光了前來試煉的所有弟子。你們雖然身入軍營數百載,但終歸是從我們三宗走出去的,難道真不念宗門之情了?”
“對不起,宗門栽培之恩,我們銘記於心,但是現在我們是王朝的將領,軍中有軍中的禁令,我們有我們的職責,此事請恕我們無能為力。”
“你們……”
三宗底蘊強者指著幾個青年,氣得渾身發抖。
“諸位底蘊前輩,你們若是想殺青雲之人,其實犯不著如此著急,也無需我等出手。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無論是安寧郡主亦或是於長老,都有意對那月無邪拋出橄欖枝,所以我推測他們短時間不會返回青雲,你們有的是準備時間。”
“你們大可立刻給宗門傳信,讓宗門強者前來馳援。我推測,安寧郡主見過月無邪之後,於長老定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而是會邀請他們去皇城。這樣你們便有足夠的準備時間,隻等他們自皇城返回時,在途中將其一網打儘。”
兩個軍中將領相繼說道。
“現在看來也唯有如此了,希望他們會跟著於長老前往皇城吧!”
三宗底蘊強者不再強求,他們知道這些從宗門走出去,進入軍中成為高級將領的人是不會在此事上幫他們了。
“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日後還是不要私下見麵的好,免得橫生事端。以前皇上在意此事,如今寧王亦在意,於我們,於你們都不是好事!”
幾個軍中將領說完抱了抱拳,轉身離開,身影幾個閃爍便消失在了浩瀚的山林之間。
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三宗強者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這就是我們幾宗培養出的最傑出的弟子,到頭來為他人培養了人才,而今居然毫不顧宗門培養之恩,都是一群白眼狼!”
“好了,發這些牢騷有何用,他們現在手握大軍,還是大聖境界的強者,地位遠非當年可比,自是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了,哼!”
“現在我等便給宗門傳信!隻要青木他們敢去皇城,回來的路上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青木得死,那姓月的小兒更是必須死,絕不能讓他成長起來!殺了他,我們或許還能從其身上得到試練塔七八九層的機緣!”
……
觀星城內,安寧郡主的府邸。
此時已過午時,君無邪如約而至。
一個侍女將他領到了後花園。
這裡的風景非常的秀麗,環境幽靜且雅致。
花園裡山水怡人,鳥語花香。
花園中間有個巨大的荷塘,荷塘中間有個亭閣。
安寧郡主靜靜坐在亭閣內的玉石桌前,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茶壺口冒著淡淡的熱氣。
“安寧公主好雅興。”
君無邪徑直來到亭閣內,不等安寧郡主開口,隻顧自地在她對麵坐下,非常隨意的給自己斟上了一杯熱茶。
“月公子倒是個隨性之人,不拘小節,本郡主倒是挺欣賞公子的性格。”
安寧郡主淺淺一笑,並沒有因為他這樣隨意的行為而動怒,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