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螣蛇祖地這邊的戰鬥暫時停止了下來。
有半步至尊境界的老螣蛇出現了。
天道書院的長老王們深知,自己等人不是其對手,即便是強行出手,也會被其阻止。
但是他們並未離開,依然在原地,懸浮在空中。
“你們說沒有,如何能讓我們相信?做賊之人,有誰會承認自己是賊?”
“放肆!你們竟敢這樣對我族半步至尊境的老祖說話!”
螣蛇妖主等人怒斥。
雖說對方來永恒級勢力,但是他們的老祖可是半步至尊,對方應該給予最基本的尊重。
“你家老祖還不是真正的至尊,等到了至尊後再說吧。”
書院的長老王們對螣蛇妖主進行嘲諷。
至尊不可辱,但前提得是真正的至尊,半步至尊並沒有那樣的殊榮。
“書院的道友,你們究竟要如何才肯離開?”
老螣蛇的眼眸很懾人,但語氣依舊是那麼平和,仿佛麵對的不是殺了他們這一脈幾十個強者的人,而是在麵對一群老朋友。
“事情未明之前,我等不會離去!”
書院的強者態度很強勢,即便是對方是半步至尊。
“此事說來也簡單。”老螣蛇說完看向南離氏族所在的區域,道:“書院的道友們,何不問問南離氏族,那裡有南離婧雅的魂牌!”
“哼,婧雅的魂牌早已不在,我們氏族並不知道她現在是生是死!”
南離氏族所在的區域內有冷漠的聲音傳出。
“你們氏族走出的神話天驕王,你們居然不關心她的生死,此話在場有誰會相信?”
老螣蛇淡淡說道。
“本座說不知便是不知。婧雅在下界殺了你們螣蛇一脈之人,闖下大禍,所以魂牌才會被會取締,你們心裡難道沒數?”
這話,頓時讓老螣蛇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南離氏族的強者居然說是因為他們螣蛇一脈之故。
當然,螣蛇一脈都知道這是托辭,但現在雙方在言語上,就此事很難有定論,繼續糾結也無用。
“事情真相未明,尚不能確定你們是否真的殺了婧雅,所以我南離氏族為了妖族內部和諧,已經做到了最大的克製!若最終證明你們真殺了婧雅,必讓你螣蛇一脈付出血腥代價!”
南離氏族內的聲音非常的冷漠,充滿冰冷殺意。
“哼。”老螣蛇冷哼,並未與其在此事上言語爭鋒,而是看向書院強者,“看來,隻能等待查明真相了,希望書院的道友在真相未明之前不要再妄動乾戈。”
“可以,我們便暫時在這裡不走了!”
書院的十幾個長老王直接在螣蛇祖地的某座山峰上住下,他們祭出某物,將之定在高空之中。
這種特殊之物對天之氣息非常敏感,隻要螣蛇族的人剝離天之道果,此物便會發出光亮。
妖族內部安靜了。
螣蛇祖地一片狼藉,螣蛇族的強者們收拾著遺體,個個心裡都充斥著暴戾的怒火,但是全都隻能藏在心裡。
他們的禁地中,老螣蛇縮了回去,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
這個老者的菱形瞳孔中閃爍著森寒的光芒,臉上布滿了陰雲。
顯然,麵對書院之人時那平和的聲音都是裝出來的,隻因對方是永恒級。
若是換成主宰級,他早就出手將之強勢擊殺了!
“天道書院!這個大世,誰會在時代中輝煌崛起,誰會在時代中湮滅消亡,尚未可知。有一朝日,我族踏上巔峰,定要將你等全部生吞了!”
他說完,腦袋刹那變成了蛇頭,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猩紅的蛇信,極其猙獰可怖。
……
同一時間,妖族淩姓一脈的孔雀祖地內,淩清雨的父親與母親坐在院裡的亭閣內,他們看向彼此,久久未言,隻是平靜地飲著香氣宜人的茶水。
淩清雨的父親是孔雀後裔一族的族長,亦是妖族兩脈之一的妖主。
他是個英武的不怒而威的中年人,其母則與婧雅三分相似,姿容上雖比不上婧雅,卻也有傾城之姿。
“此事不知道是不是婧雅與那青年布下的局,雖然現在已經止戈,但是此番給螣蛇一脈造成的損失不可謂不大,致其長老王傷亡十餘人。”
南離婧薇以神念與丈夫淩無色交流。
妹妹婧雅未死,她當然是知道的,書院的人上門時,她聽到噩耗之後便急忙聯係了南離氏族的長輩們,被告知婧雅的魂牌完好,根本沒有半點問題,必然還活著。
“能想出這種,即便天道書院不全信的情況下亦不得不殺上門來的陽謀,敢這樣直接利用永恒勢力,我想不會是婧雅的主意。君無邪那百無禁忌的性子,倒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真是他,本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識與手段。”
淩無色言辭之間,對君無邪有著不加掩飾的讚賞。
關於這個青年的事跡,他在數年前便已經聽說了,大部分是來自親生女兒之口,餘者則是來自於那些去了下界之後返回上界的人之口。
女兒對其了解頗深,女兒的話若沒有誇大的話,那真是個傳奇般的青年。
聖境之下的神話,在相同的神話領域,甚至是麵對比自己領域更高的神話,亦能強殺之,這等本事可謂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