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種事情,難道你們不承認,事情便會作罷了不成?”速風族的至尊冷笑,沉聲道:“你們祖煉村欲強行包庇殺害我速風數十人的凶徒,我速風有理由懷疑你們也參與其中,與凶徒勾結,殘害我速風族人!”
“信口雌黃!”村長老的神情冷了下來,“跑到我祖煉村口前潑臟水,你有何證據說我們祖煉村參與其中?”
“簡陽!”速風族的至尊眼神冰冷,“本尊說了,你不承認是沒用的。此消息便是來自你們祖煉村一個叫做裴元青的長老,你想狡辯不承認,可惜卻沒有管好自己的人!”
這話一出,村長臉色鐵青,其身後的眾長老則全都露出驚愕之色,隨即滿臉的怒火。
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裴長老居然會做出這樣事情來,私通速風族,令其找上門來,給村子招來巨大的麻煩,這是叛徒行徑!
附近有裴家的眼線,發現事情不對,悄然離開,很快便將這裡的消息送到了裴家人的耳中。
“速風族這群該死的,爺爺給他們消息,他們居然這樣當麵說了出來!”
裴洛錫臉色鐵青,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無妨,計劃仍可進行,隻要我們最終達成目的,勝利便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屆時你爺爺回來,有祖宗們的支持,依然能坐上村長之位!”
裴洛錫的父親很沉得住氣。
“跟為父走!”
他當即起身,快步走出大院,向著村子深處而去。
裴洛錫緊隨其後。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深處的石塔所在的院落前。
這裡有兩個青年把守,看到他們要進入,不由露出為難之色。
“裴爺,不好意思啊,村長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入,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兩個青年露出苦笑之色,不想得罪裴家的人。
眼前這兩人,裴洛錫是當代最傑出的人才,身份地位很高,其父更不用說了,實力與輩分都擺在那裡,他們更是得罪不起。
“你們有任務在身,恪守職責,理所當然。目前情況特殊,速風族的至尊前來鬨事,就在村口,村長正與之周旋。我們來此,隻是要將此事告知於塔中的人,說完便離開。”
裴洛錫的父親態度很溫和,這樣一說,兩個守門的青年略作猶豫,各自往兩側退了幾步,讓開了道路。
裴洛錫父子走到石塔前站定,仰頭看著石塔大門,其父朗聲說道:“閣下,裴乾霍有禮了。速風族強者已至,此刻就在村口,是為閣下兩人而來。我祖煉村誠心相待,又於閣下師妹有恩,相信閣下是不會讓我們祖煉村獨自麵對速風族帶來的壓力的,所以希望閣下能與村長以及眾長老們共同麵對。”
“你說的倒也是這麼個理。”
石塔中有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即塔門打開,一襲白衣勝雪,風華絕代的沐慈音走了出來。..
她看向塔前的裴洛錫父子,道:“速風族的強者是為我們而來,我們當然不會躲在塔中。隻是,他身子虛弱,所以便由我出麵吧。”
沐慈音說罷從塔前的石階上走下,徑直走出小院。
裴洛錫父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便也跟著出了院子。
沐慈音的速度很快,遠遠將裴洛錫父子甩在了身後。
這時,裴洛錫父子突然止步,父子倆對視一眼,齊齊轉身往回走。
“裴爺,你們怎麼……”
把守的兩個青年見他們明明離開了,怎麼返回了,看樣子還要進入院子,不免露出疑惑之色。
結果,他們並未得到回答,隻見裴洛錫父子徑直走了過來,他們剛準備阻攔,便看到一隻手掌抽了過來。
兩個青年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隻覺得大腦轟鳴,雙眼發黑,暈了過去。
裴洛錫父子擊暈兩個守衛,步入院中,直接來到塔門前。
“月小姐。”裴洛錫站在門前,嘴角微微上揚,道:“這三年來,在下無時無刻不想走入塔中,奈何忌憚於你身上沾染的詭異之物。如今,你沾染的詭異之物被你師兄清除,那麼這石塔,還有什麼能擋得住我裴洛錫的?”
說到這裡,裴洛錫伸手撫摸著石塔之門,那動作像是在撫摸情人一樣。
他的臉上湧現出了激動的潮紅,道:“三年了,你做好準備了嗎?下一刻,你將迎接你最終的命運與歸屬!”
裴洛錫話音落下,放在塔門上手掌猛地用力。
轟隆一聲。
塔門被推開,外麵的陽光穿透了塔內的黑暗,照射在塔中青石蒲團上盤坐的君無邪與元始化身變化的月沉魚的臉上。
突然的強光照射,令他們做出雙眼不適抬手遮擋的動作。
“這就是命啊,早已注定,何苦掙紮。”
裴洛錫滿臉春風得意,向著消瘦的麵色蒼白的君無邪與月沉魚走來。
“閣下,是否曾想過,再相見時竟會是這樣的場麵?”
裴洛錫來到君無邪麵前,單手背負,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嘴角上揚,噙著冷笑:“記得那日你的姿態很高,拍我肩膀,讓我以後不要再彈鳳求凰,嘖嘖,多麼的自信與囂張,再看看此刻的你,真是鮮明的對比。”
當日的恥辱,裴洛錫一直未曾放下,這些時日每次想起,都滿腔怒火。
此刻,終於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這個人了,終於可以將其踩在腳下了!
“你在玩火。”
君無邪淡淡開口。
“你說什麼?”裴洛錫的表情很誇張,微微俯下身來,將耳朵往前湊了湊,“我聽不見,再說一遍,什麼火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