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流的大軍後方,則是大量的戰船組成的編隊,在空中遊弋。
三個戰船編隊,一共二十七艘戰船,每一艘上麵都有上百萬大祭軍,其中那三艘萬米長的主戰船上人數多達幾百萬!
這樣的三個大祭軍戰船編隊,便有六千餘萬大祭軍!
而在樓關城內,有好幾片丘陵地帶,這裡有著許多的山巒,每座山巒之上都安放著數十張符文弩床。
這些弩床便是昨日君無邪讓簡陽等人連夜煉製的。
一眼望去,那幾片丘陵地帶,全都是這樣的景象,每座山頭都有大量符文弩床,山峰之間的山坳內亦是如此。
整整一萬張符文弩床被安放在這些地方,每張符文弩床上裝滿了弩箭五百支。
符文弩床不僅有弩箭,上麵還有特殊的符陣,不用操控弩床的將士上弦,隻需控製符陣便可令符陣去控製符文弩箭的瞄準與發射,以及追蹤鎖定。
但是由於距離太遠有障礙物,操控弩床的將士或許並不能看到目標,所以需要有將士負責觀察,將坐標信息告知弩床手。
現在,所有的弩箭都已經蓄勢待發。
這些裝在弩床上的弩箭布滿了符文,彌漫著特殊的氣息,能讓人感覺到符文之中的蘊藏的暴烈。
“樓關城裡的人聽著,識相的立刻開城投降,否則破城之時,留下的會是一片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廢墟!”
東流王朝的領兵總帥聲音洪亮,朝著城中大聲說道。
“區區王朝,不自量力,敢在君神麵前叫囂,你們算什麼東西!”
玄甲軍一位將軍冷冷開口,聲音如同雷鳴般,衝擊得空中出現大股的氣浪,迅速擴散出去。
他的話音落下,君無邪降落在城牆上。
幾乎同時,東流王朝與大祭軍那邊,數不清的目光瞬間鎖定在他的身上!
“你就是黎明皇朝的創始者,至高皇權掌控者——君無邪?”
東流王朝的領兵總帥與皇子眼裡皆充滿驚色,雖然知道君無邪很年輕,但是親眼看到,心裡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就這樣的一個青年,居然創建了皇朝,成為了皇權的絕對掌控者!
同樣都是年輕一代的修行者,這讓與君無邪同代的東流皇子心裡難以克製地滋生起濃濃的自卑感與嫉妒心理,心態在這瞬間失衡了。
然而,他們的聲音並未得到君無邪的回應。
他們甚至發現君無邪根本未曾往這裡看過,其出現之後,一眼都沒看過這裡!
東流總帥與皇子雙拳緊握,牙齒緊咬,臉部鼓出一道棱。
君無邪自是不曾關注過他們,王朝級彆,哪怕一眼,對於他來說也是浪費表情。
他的目光望穿長空,落在了戰船編隊正中央那艘大船上。
“黎明君神,今日總算見到真人了,果真是一表人才,氣度非凡。隻可惜,你的路已經走到儘頭了,你腳下的土地,身後的皇朝,即將葬下。”
“你很自大,廢話也不少。”
君無邪雙手背負,平淡回應。
“君無邪!沒想到你還喜歡逞口舌之利!”一聲爆喝自那艘戰船上傳了出來,一個藍衣青年出現,走到大祭軍元帥身旁,充滿怨毒的雙目死死盯著樓關城牆上淩空而立的君無邪,宛若蛇毒般森冷地說道:“你可還記得我秦逸?”
君無邪看著突然出現的秦逸,輕輕搖頭,道:“你這次若不跳出來,我都已經忘記世間還有你這樣一個人了。如你這樣的人,死了還是活著,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看在曾經同在一個宗門的份上,我今天才跟你說這麼多話。因為你連與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誰給你的勇氣在這裡叫囂。”
“你……”
秦逸本來擺出高高在上,想著今日占有絕對優勢,能好好刺激君無邪一番,他昨晚一整夜都在幻想君無邪看到他時那震驚、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君無邪居然說已經忘記世上還有他這麼個人了!
他恨的那麼辛苦,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心理變態了,就是為了恨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女人!
他付出了那麼多,隻為能報仇,親手洗刷恥辱!
但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恨的目標居然從來都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令他心裡抓狂!
“君無邪!你裝,我讓你裝深沉!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沒有能殺掉我,你心裡其實一直都惦記著,害怕我報複你,一直都在害怕與擔心,每當深夜你都會感到恐懼是嗎?來自我帶給你的恐懼!哈哈哈!”
秦逸狂笑,麵部表情猙獰,雙目布滿血絲,眼神極其變態,“當年我不慎敗給了你,那又如何?一次失敗而已!今日,你所擁有的一切,即將灰飛煙滅。我秦逸!將親眼看著你擁有的一切化為灰燼,看著你的皇朝血流成河,看著你的山河泣血,看著你的子民絕望,看著你痛不欲生,哈哈哈!”
“不得不說,你的精神已經失常了。”
麵對秦逸變態般的猙獰神情與話語,君無邪麵無表情,淡淡說出這麼句話。
頓時之間,秦逸那得意獰笑陡然一滯,直接被嗆得差點背過氣去,隨即便覺得一股血液逆行而上,差點噴出來。
混蛋!混蛋!
該死的君無邪,啊啊!
秦逸感覺自己要原地爆炸了,身上青筋全部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