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隔著無儘星空將當世天道拘走,除了婧雅,還有嬋兒也驚動了。
“是君哥哥的氣息和幽姨的朱雀之力……”
嬋兒愣了一下,隨即便用元神觀察,很快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情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呢!”
嬋兒臉色有些冷。
她沒想到情兒對於君哥哥和婧姨兩人的事情竟有這樣深的怨念。
以前總是對君哥哥有成見也就罷了,這次居然插手永恒之路的恒關秘境,刻意針對。
雖說情兒並不會真的不讓君哥哥通過第五層,但她這麼做,必然是想讓君哥哥在難堪是真的。
身為天道,這樣的心性與行事作風不可取。
在其他任何事情上,情兒都是冷靜的,心性如磐石,有天道的威嚴與公正。
唯獨在關於她師尊與君無邪的事情上,她的成見與怨念似乎越來越深了。
……
第一恒關城,無數的目光都聚焦在秘境高塔表麵的結界光幕上。
上麵的前三有了變化,第一的梵海與第二的淒煌位置依然未變,並且他們已經與後麵的人拉開了距離,登上了第六層。
自第五層之上的秘境層數,每登上一層,結界光幕上會有提示,使得外麵所有人都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第三的君無邪,名字已經消失了,被第四的大易追上來並超越。
現在,大易的名字閃爍著紫光,正在不斷移動,亦登上了第六層,因為其名字上麵懸浮著一個金色的六字,代表著他此刻所在的層數。
君無邪的位置很久都沒有變化了。
眾人就看著他的名字一直停留在原地,似乎正好被堵在了第五層與第六層的通道前,不知道遇上了什麼。
現在,被大易超越,就連名字都消失了,變成了一個黑點。
“嗬嗬,早前可是有人說要打老夫的臉,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老臉被打腫了。
唔,其實老夫就喜歡看某些人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倒也是挺有趣的。
都說人貴有自知之明,但有些人似乎永遠都不會有自知之明。
有虞氏族的道友,你說是也不是?”
黑季氏族的長老陰陽怪氣,眼神充滿了嘲諷。
有虞氏族的長老冷笑一聲,道:“還是那句話,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目前正在考核階段,並不是考核結束了。
你現在說的話,都會變成抽自己耳光的巴掌。
我說過,你的老臉會被抽腫,我們等著看便是了,拭目以待。”
他非常看不到你黑季氏族的長老那陰陽怪氣的模樣,就等著看那張老臉被抽的樣子吧。
他當然是相信君神的,現在被超越,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後麵幾層,相信君神定會追上來的。
“這麼看來,那個黎明君神還真是被吹噓的成分更大啊。
怎麼說呢,雖然他天賦不錯,否則也上不到第五層,但是跟傳聞中將他神話的那些吹噓之言比起來,這黎明君神是真的浪得虛名了。”
“我就說,世間怎麼會有那樣離譜的人。
什麼在台上斬了冥墟陰冥部族少主頭顱,此事恐怕也不是我們聽聞的那樣。
以他的實力恐怕是做不到的,而且他有那個膽量嗎?”
“每天,星空中各種消息層出不窮,很多的信息都有誇大與吹噓的成分,我們要懂得辨彆啊。
黎明君神,的確是被神話得太過了。
現在,他原形畢露,在這群人裡麵,居然隻能排在第四。
以如今的情況來看,他與前兩位的梵海、淒煌比起來,差距還是不小的。”
……
很多的議論聲,幾乎都覺得黎明君神浪得虛名,跟傳聞中的比起來,實在是差了太遠了。
早前心裡持懷疑態度的,現在都已經不懷疑了,認定關於君無邪的那些傳聞都是誇大其詞。
隻有極少數的人覺得很奇怪,以君神的實力不應該落後到第四才對。
他很長時間沒有移動過了,似乎被堵在了通往第六層的地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
這少部分人,距離滄瀾古星域相對比較近些,了解的真相比較多,還曾親眼看到過武道神話交流大會的某段影像。
……
樹林的邊沿,蘭沁氏族的那位半神先祖,此時也滿意的疑惑。
君無邪能應對禁區陰冥部族的追殺,能通過陰煞之地,從這些便可看出,他擁有極其強大的手段。
這樣的他,怎會被困在第五層儘頭,半晌都未曾移動分毫?
這根本不符合邏輯,到底發生了什麼?
蘭沁氏族的半神先祖不由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
秘境高塔第五層儘頭的大平台上,君無邪正冷冷看著情兒。
情兒也倔強地與他對視,目光絲毫不讓。
“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君無邪態度緩和了些,畢竟是婧雅的弟子。
“我有什麼錯,錯的是你,你玷汙了師尊!”
情兒有些惱羞成怒不,冷冷瞪著他。
君無邪微微皺眉,隨即無奈道:“你用玷汙這個詞,未免太不合適了。
我跟你師尊是兩情相悅,彼此心甘情願。
有情人終成眷屬,何來玷汙一說。
你是天道,看儘人間紅塵百態,萬象沉浮,就算自己未曾親身體會過,也應該明白。”
“師尊是人間女子麼?
她是天道的轉世身!
天道是聖潔無暇的,也必須保持聖潔無暇,可是你卻讓她有了瑕疵!”
君無邪聞言,不由搖頭,“你已經入了魔障。作為弟子,你卻想乾涉師尊的人生,是為不孝!
我多次不與你計較,是看在你是婧雅弟子的份上。
但你要記得你是天道,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難道還需要我來教你?”
君無邪的語氣越來越重,說到最後幾乎是在嗬斥。
“我需要你來教訓我?”
情兒表情冷漠,“你才修行多少年,有什麼資格在我這個天道麵前老氣橫秋,就因為你將師尊騙到手了?”
君無邪不再言語,眼神冷漠,隨手彈出兩個符篆。
其中一個符篆定在空中,另一個符篆化為一根繩索飛向情兒。
“你要做什麼?”
情兒冷喝,想要閃躲,奈何體內的力量被禁錮,根本躲不過。
很快,她的雙手就被繩索捆綁了起來。
隨即,在她的驚怒聲中,整個人都被繩索綁縛雙手吊在了空中。
繩索的另一端,正好係在空中的那枚符篆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情兒心裡有些發毛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不由自主的從心底滋生起一股寒意來。
君無邪依然不言不語,掌指攤開,手裡光芒一閃,出現一根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