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負責住客登記的中年人扶著櫃台才穩住身形,差點摔倒。
他捂著被扇的臉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臉肯定是紅腫了。
一時間,心頭殺意瞬間升騰,眼神變得冰冷至極。
“你是在找死,一群鄉野村夫,當真以為你們還是萬古前的帝族嗎?
你們不過是沒落的帝族後裔,活得連狗都不如的東西,也敢在此撒野……”
啪!
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上次是左臉,這次是右臉。
這一把掌的力度比剛才可是要大多了,當場將負責住客登記的中年人從櫃台裡麵扇得整個人橫飛了出去,飛出十餘米遠。
距離櫃台最近的一張桌子上的食客驚得瞬間彈跳起來,遠離桌子。
轟的一聲,那中年人摔在桌子上,將桌子都砸飛了。
他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頭痛欲裂,雙眼發黑,幾次想爬起來都未能做到,身軀搖晃,暫時無法保持身體的平衡。
嘩!
圍觀人群嘩然,這杏花村的人居然還敢第二次動手。
真是膽大包天,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難道他們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
一樓很寬敞,有餐桌百餘張。
現在,一半的食客都站了起來,成為了看熱鬨的圍觀者。
剩下的一半則依然坐在桌子上,一邊吃喝一邊看著。
他們有的臉上露出異色,有的則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時不時閃過一抹寒光。
“來人,生擒他們,我要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讓他們在屈辱與絕望中飽嘗痛苦與折磨!
什麼帝族後裔,不過就是一群廢物!”
負責住客等級的中年人暈眩感稍微緩解,當即發出歇斯底裡般的咆哮。
他的修為並不高,不過才聖境。
他也知道,杏花村既然來參加天賜之戰賽事,那麼來者必然都是一群神境強者。
但那又如何?
若是換做其他神境強者,他自是不敢造次,但是對向卻是來自杏花村,一切變不同了。
古鎮上,任何勢力都不可能向著杏花村,甚至都對他們心懷敵意。
加上他的背後有掌櫃的,而掌櫃的與鎮上各勢力的關係都很好。
就憑這點,今日他吃定杏花村的人了!
頓時有兩位外表四五十歲的神境強者走了出來。
他們將負責住客登記的中年人攙扶起來,隨即眼神冰冷地看著君無邪等人。
“自我們緣客居開店以來,還沒有人敢上門撒野。
你們這些所謂的帝族後裔,早已是落毛鳳凰不如雞。
兩日後的天賜之戰賽事,你們怕是沒命參加了。”
那兩個神境強者走來,半神境界的氣勢席卷,形成猛烈的罡風,令四周的人群儘皆後退。
這次君無邪沒有出手,而是看向身邊的花崎、花青、花虎,道:“跟我出來,你們可以囂張點。”
“明白!”
花崎早就忍不住了,苦於師尊沒有發話,他怕自己貿然出手會降低自己在師尊心裡的印象。
現在,師尊主動讓他出手,還有什麼可以忌憚的?
刹那間,花崎宛若一頭出籠的蠻獸般,氣勢比緣客居的兩個神境強者更凶猛。
他瞬間衝了過去,雙方氣勢碰撞,轟的一聲,形成強烈的氣流席卷開來,將方圓十餘米內所有的桌椅全部衝擊得四分五裂。
幾乎同時,花崎的拳掌齊出,同時攻向那兩個神境強者。
他們不過隻是半神大天位而已,就比花崎高出一個天位。
花崎的神禁領域比他們高出許多,加上修煉帝法,才一交手便將那兩人壓製,令其沒有還手之力。
三兩下,那兩個半神境界的強者就被擊飛,滿口鮮血,摔出十幾米,砸壞一片桌椅,令桌子上的盤碗碎了一地。
那兩個半神想爬起來再戰,卻被花崎搶先近身,一腳一個踩在地上。
“你們杏花村的人也太囂張了,買賣需由雙方自願。
緣客居客棧不讓你們住,這是他們的自由,客棧是人家的開的,你們卻在這裡武力逼迫,如此蠻橫。
什麼帝族後裔,就是一群野蠻的鄉野村夫罷了!”
“你們休要扭曲事實避重就輕,我們出手是因為住店的事情嗎?”
花青惱怒,明明是這個客棧的人喊他們滾才引起來的武力衝突。
“怎麼,大家這麼多雙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就這樣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你們狡辯!”
人群裡發聲的那人冷笑著說道。
“你——”
花青、花虎臉色難看,心頭怒火熾盛。
這些人分明都是在針對他們,毫無道理可講。
“你們與人說事實將道理的方式是錯誤的。”
君無邪拍了拍花青的肩膀,道:“我來告訴你們,與人講道理的正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