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轉身離去。
“君……”
納蘭靜依喊了一聲,可是他卻已經走出了寢宮。
看著他消失背影,納蘭靜依佇立在原地好久好久,如同雕塑般。
原來他肩上的責是如此的沉重。
對抗黑暗入侵,意味著什麼?
他剛才對自己說的話,說明他麵對黑暗也沒有把握,所以才會想讓自己將軍隊給他帶出去。
他是在讓自己幫他。
可是自己卻沒有給予他回答。
她淚流滿麵,內心被痛苦糾纏。
倘若自己不是女皇,倘若自己是自由的,即便是麵對黑暗,她也會選擇與他一起麵對。
可是自己畢竟是皇朝之主,豈能一口答應讓將士們去麵對可怕的末世洪流。
這種事情,還得征求將士們的同意。
他們若不願,自己怎能強求。
……
寢宮門口,一隻纖細的素手拉住了君無邪的衣袖。
是鳳泠。
他聽到了他和皇上的談話。
“那一天到來時,鳳泠願意跟隨公子離開,一起麵對黑暗生靈!”
鳳泠的眼神很認真也很堅定。
她不像納蘭靜依,她沒有那麼重的責任。
她的使命是保護納蘭靜依的安全。
皇朝政權穩定之後,那麼她的存在便可有可無了,皇上完全可以找到替代她職責的人。
所以,她沒有什麼顧慮。
“到時候再說吧。
黑暗入侵,末世洪流,遠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君無邪淡淡一笑。
“公子不怕,鳳泠自然也不會怕。”
鳳泠的眼神依然堅定決絕。
“屆時,我帶你走。”
君無邪從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她最深的強烈意願。
鳳泠笑了,令英姿颯爽的她多了幾分柔美。
……
接下來的日子。
君無邪奔走於距離皇朝最近的那些郡城。
每到一座郡城,他都會使用度人經將那座城池的駐軍各級將領們全部度化。
順便,他將那些郡城內忠於蘭陵王府的宗門、世家一並度化。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到了。
他趕回了皇都。
這日早上,皇宮大殿。
今日,是大理寺查兵部尚書的最後時限。
兵部尚書老神在在,非常的從容與自信。
自己可是蘭陵王的人,皇上想動他,那是做夢!
“大理寺卿,朕給你的限期已經到了,你可有查出結果。”
“啟奏陛下,臣已經查清此事的真相!”
大理寺卿走了出來,跪在地上上奏。
蘭陵王與兵部尚書都很淡定,臉上甚至還有些許若有似無的笑容。
“經查,兵部尚書確實貪墨了軍餉軍需,所有的證據皆在這裡!”
他雙手奉上一本奏折,還有大量證據賬本。
“大理寺卿,你可是知道你在說什麼!”
蘭陵王驚怒,麵部居然瞬間僵住。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腹大理寺卿居然會突然倒戈!
“大理寺卿,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怎麼可能做出貪墨之事來!”
兵部尚書臉色難看,微略有些蒼白。
嗬斥了大理寺卿後,他不由看向蘭陵王。
蘭陵王亦是臉色鐵青。
兵部、戶部、工部,乃是非常重要的機構。
他已經失去了對戶部的掌控。
今日,若又失去對兵部的掌控,對於他來說將是不可估量的損失!
此時此刻,他很想將大理寺卿擊斃於掌下!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暗中投向了皇上,誰給他的膽子敢做出這等選擇!
宰相當即從大理寺卿手裡結果那些證據,將之呈給皇上。
納蘭靜依看了,臉色冰冷至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兵部尚書,你還有何話可說!”
他記錄其罪證扔到兵部尚書的麵前。
“陛下,老臣冤枉啊,大理寺卿陷害老臣,陛下明鑒!
這些證據,這些證據肯定是偽造的,目的就是要陷害老臣!”
兵部尚書依然不肯承認。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承認了,那就是必死無疑!
“事到如今你還敢喊冤狡辯!”
納蘭靜依話語冰冷,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可有人證物證。”
“回陛下,兵部尚書貪墨的軍餉軍需已經秘密運走。
不過,臣找到人證,皆是兵部尚書的人!
來人,將人證帶上來!”
兵部尚書轉頭看向大殿外,頓時臉色蒼白,身軀搖晃了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麵若死灰。
完了!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王爺救我!”
兵部尚書不甘心,暗中用神念向蘭陵王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