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皇都上空,法則之音響徹整座城池。
皇上今日前往邊疆,禦駕親征,對抗屯軍邊境的琅琊軍。
此事,瞬間令整座皇都驚愕。
隨即,皇都沸騰了,一片喧囂。
數不清的人議論紛紛。
有人熱血澎湃,認為皇上禦駕親征,必能最大限度鼓舞邊疆守軍的士氣,此戰必能大捷,揚皇朝國威!
有人卻憂心忡忡。
對皇朝內部之事有所耳聞者,心裡止不住擔憂。
蘭陵王權傾朝野,狼子野心。新筆趣閣
如今皇上離開皇都,去往邊疆,怕是會十分危險。
一個不慎,皇朝恐要改姓換天了。
……
蘭陵王府,蘭陵王看著麵前黑袍籠罩的人,道:“你看清了嗎?是否確定?”
“你放心,本王確定,皇上身邊隻有月尚書、鳳衛統領與十大鳳衛,除此再無他人!”
“你們皇室那些半步天神沒有暗中跟隨保護?”
蘭陵王有些詫異,皇上去邊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會麵臨危險嗎?
居然隻帶著明麵上的這些人,皇室的強者皆未出現。
“放心吧,我們那個地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出來了。
這些日子,皇上也從未來過。
此番正是你出手的好時機!”
蘭陵王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黑袍人,道:“你說吧,事成之後,你究竟想要什麼好處。”
“本王已經說了,不要任何好處,隻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過河拆橋就行。”
“那你多慮了,我若事成,你一個絕天位真神,對我不構成任何威脅,我犯不著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
你做這些,當真隻是心中不平而報複?”
“沒錯,這皇位原本應該是本王的,既然本王得不到,他也彆想讓他女兒坐安穩!”
“女兒?”
蘭陵王露出異色,“上次見麵已經有很多年了吧。
當時你說當今皇上是女兒身。
我一直信以為真,畢竟你是皇上的皇叔。
結果,皇上並非女兒身,你在耍我?”
“什麼,不可能!”
黑袍人斷然否定,“雖然我沒有見過她身穿女裝的樣子,但是我曾從她小時候的奶娘口中確認過!”
“你被騙了!”
蘭陵王黑著臉,道:“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將女兒送到皇上身邊,搭上了她的貞潔,卻未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這筆買賣實在不劃算!
小女已經親自確認過,皇上是如假包換的男人!”
“怎麼會……”
黑袍人似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你估計也是被人所騙。
此番皇上離開皇都前往邊疆,他彆想再活著回來。
隻要解決了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唔,皇上此去,乃是因為那姓月的。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何倚仗,敢如此自信,僅憑他們這些人就敢上路。
我倒想看看,姓月的有多大的能耐。”
“此人不凡,你還是小心為妙。
不管怎麼說,你已經在他的手裡栽了幾次跟頭了。
皇上的皇位已經坐了很久,本王早就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拉下皇位的一天。
希望這次你蘭陵王能把握好機會,到時候你這蘭陵王的王字就會變成皇字。”
“說得好,這江山必然會是我蕭氏的,這天下亦如是!”
蘭陵王雙手高舉,一臉意氣風發的模樣,眼神特彆的淩厲與璀璨。
“來人!”
黑袍人離開之後,蘭陵王一聲沉喝。
頓時便一個老者匆匆而入。
他將一枚令牌扔給進來的老者,道:“攜家主令前往元老閣,讓他們出動兩位元老,帶人在途中截殺皇上。
記住,告訴他們,等皇上一行人進入玉山郡屬地後再動手。
如此,得手之後好將事情栽贓給琅琊皇朝,就說是他們潛入蟄伏到我們皇朝疆域內的人乾的。”
“是,家主!”
……
同一時間,君無邪他們正乘坐著神靈舟翱翔在雲端之上。
昨夜,他暗中帶著納蘭靜依去了拱衛皇都的兩大精銳軍團主帥營帳,見到了兩位軍團統領。
他將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留下了幾十張符文戰爭弩床與十餘萬支弩箭給他們。
他告訴他們,弩箭數量雖不多,但是往後會源源不斷送來。
納蘭靜依下達了皇令,讓兩大軍團的統領,在她禦駕親征離開皇都的這些時日裡,一旦皇都遇到什麼變故,他們將聽從君無邪的化身調遣。
皇都的事情安排下來,納蘭靜依心情很放鬆。
儘管此去邊疆途中會遭遇危險,到了邊疆之後,仍舊要麵臨種種。
但她卻半點不擔心。
有這個男人在身旁,便是給了她最大的信心。
“原來朕的江山是如此的景秀壯闊啊……”
她站在神靈舟的甲板上,看著浩瀚雲海,時而能看到下麵綿延起伏的山脈與蜿蜒奔騰的江河,不由發出驚歎與感慨。
身為皇朝之主,她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江山是何等模樣。
自生來她便沒有離開過皇都,甚至就連皇宮都沒有出過幾次。
這一生,她所見到的天地,隻限於皇都能看到的那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