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臣這般詢問,此人乃是玉山城的郡守,為玉山城二號人物,負責玉山城各種政務管理。
郡守本是一郡之主。
奈何玉山郡比較特殊,此乃邊疆重鎮,有虎威大將軍戚鎮山在此。
雖說軍政有彆,但是統禦兩千萬邊軍將士的戚鎮山才是玉山郡的真正控製者,同時也兼任了玉山城的城主,屬於特彆開設的職位,使得郡守退居二把手。
“皇上此來率領邊疆將士共禦琅琊強敵,禦駕親征。”
君無邪說道。
“皇上要禦駕親征?”
玉山郡守聞言不由一怔,心裡卻是暗自冷笑了起來。
誰曾想,皇上不僅來了邊疆,居然還要禦駕親征。
如此,豈非幫了王爺大忙?
聽說皇上身邊出了個紅人,最開始是禦前侍衛,後來兼任戶部與兵部尚書。
不知道剛才說話的青年是否就是那個接連讓王爺失利的月尚書。
想到這裡,玉山郡守看向君無邪,目光很傲慢,道:“你是何人,老臣與皇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他自恃郡守的身份,即便是對方是三品尚書又如何?
自己裝著不知道,喝止幾聲,為王爺出口氣。
說到官職品級,身為太守的他亦是三品大員。
皇朝的城池屬地,除了皇都,最高級彆便是郡城,一郡之郡守,不僅管理著郡城,亦管理著郡轄下幾十個縣城,幾乎等同於封疆大吏。
納蘭靜依聽著玉山郡守此等言語,心裡的怒火瞬間湧了上來。
居然敢這般跟她的夫君說話!
她還沒有來得及發怒,君無邪就給了她一個眼神,使得她將怒火強行壓製了下去。
“本官乃戶部、兵部兩部尚書。
你明知本官跟隨皇上而來,當著皇上的麵還敢出言不遜。
看來,你很狂妄啊。”
“原來是禦前侍衛兼任兩部尚書的月大人,真是失敬失敬啊。”
玉山郡守臉上表情輕慢,道:“月尚書,本官隻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都是誤會。
你月尚書一開口便要給本官扣上一頂狂妄的帽子,怕是有失氣度。”
“玉山郡守,在朕麵前,你怎敢如此囂張!”
納蘭靜依冷聲道:“你是這些年在玉山郡做土皇帝做習慣了,不將朕放在眼裡了是嗎?”
“皇上息怒,臣並無此意。
皇上來了這玉山郡,事前未曾通知,臣並無準備。
如今,怕是一時半會無法安排皇上的住處。
不如,臣給皇上安排城內最好的客棧先行住上些時日,等到行宮安排好了,臣再去接皇上如何?”
“混賬東西,你居然讓陛下住客棧!”
鳳泠一雙鳳眼寒光閃過。
小小一個郡守,居然敢如此,當眾輕慢皇上,豈有此理。
“皇上,請體諒臣的難處。
眼下確實無法在短時間內安排行宮,隻能委屈皇上了。”
“你個欺君犯上的混賬東西,皇上住什麼地方,豈是你說了算。
你真當自己是土皇帝了嗎?”
鳳泠抱在懷裡的劍已經輕輕顫動了起來,有想拔劍殺了此人的衝動。
“這位是鳳泠統領吧。
本官可沒有說自己是土皇帝,這是你鳳泠統領說的。
怎麼,鳳泠統領給本官扣上欺君的帽子,難不成是想殺了本官?”
“你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鳳泠冷冷盯著玉山郡守。
“鳳泠統領息怒,不過想要殺本官,鳳泠統領可以試試。
鳳泠統領剛從皇都而來,可能思想尚未轉變過來。
這裡是玉山郡,不是皇都,不是你鳳泠統領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地方。
殺本官,你得問問玉山郡的官員與強者們是否同意。
虎威大將軍在此,你得問問大將軍同意與否?”
玉山郡守冷笑一聲,滿臉的得意。
他現在越來越囂張,已經連最起碼的偽裝都撕下了。
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
皇上又如何?
既然來了玉山郡,是龍也得盤著!
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皇權在握的帝皇?
皇都,他怕是都回不去了吧。
“戚鎮山,你同意嗎?”
君無邪淡淡地看著虎威大將軍。
戚鎮山虎軀一顫,猛地轉身,啪的一耳光狠狠抽在玉山郡守的臉上。
這聲音太響亮了,力度很大,當場將玉山郡守抽飛,半邊臉稀巴爛,後槽牙都飛了出來。
“虎威將軍,你……”
玉山郡守懵了,虎威將軍為何打自己?
他與自己不都是王爺的人嗎?
應該站在一條戰線上才是。
“虎威將軍,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你居然幫著這個落魄皇上對我出手,難道你忘了自己是誰的人了嗎?
皇上離開皇都,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說了算,就算是皇上,在這裡也得看我們的臉色。
大將軍不去對付那個鳳泠與姓月的,為何打我?”
他怒視戚鎮山,而後看向鳳泠和君無邪,道:“你們以為自己是誰,還想高高在上?
記住,到了這裡,你們都得臥著趴著,包括皇上!”
“你的地盤?”
君無邪笑了,對戚鎮山說道:“告訴他,這裡是誰的地盤。”
“是,主人。”
戚鎮山點了點頭,轉身對著滿臉驚愕的玉山郡守就是一腳,踩得他啊的一聲慘叫。
“你……戚鎮山……你叫姓月的什麼?”
玉山郡守忍著劇烈的疼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等拜見主人!”
大殿上,所有的武將齊齊下跪,一片清脆的戰甲摩擦聲。
“不!不可能!瘋了……你們都瘋了!”
玉山郡守驚怒地看著這一幕,那些跟著他的官員亦是滿臉驚愕。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區區郡守也敢在主人與皇上麵前叫囂,螻蟻般的貨色!”
戚鎮山單手將玉山郡守拎起,重重扔在君無邪腳下。
“玉山郡守,你繼續囂張給我看看,嗯?”
君無邪抬腳踩在其臉上,正好是被戚鎮山抽爛的臉,痛得玉山郡守發出淒厲慘叫,大聲求饒,渾身哆嗦,痛哭流涕。
他害怕了,整個人被恐懼淹沒,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