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輪到幽姨是吧。”
“幽姨,你……你你你……”
葉清雪睜大了眼睛,仿佛難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幽姨這麼驕傲的朱雀之皇,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朱雀卻是表情平靜,輕輕一歎,道:“公主,你要知道他究竟是誰。
他可不隻是少主。
君無邪這個身份,在他漫長的生命裡,不過隻占據不到兩百年而已。
他不僅是這一世的君無邪,亦是當年那個無道巔峰的無敵強者。
需要幽姨和公主去仰望的存在。
他願意叫幽姨一聲幽姨,是幽姨的榮幸,亦是習慣。
事實上,他是我們的前輩,是這虛幻諸天之主,而我們生於虛幻諸天,說是他的臣民也不為過。
他若有難,真需要相助之時,你說幽姨會眼睜睜看著麼?
為他付出肉身算什麼?”
“我……自是明白……”
葉清雪心裡怎會不清楚。
隻是在情感上來說,她更願意隻把他當做君無邪,當年的那個大哥哥,現在平末世洪流的君神。
“他現在的生命之輪的傷勢,其實影響並不大。
況且,他若想修複,尚有其他辦法。
縱使隻與沐慈音雙修,隻要次數夠多,也能慢慢恢複如初。
我的元陰,必須留到將來,那時我們再雙修,彼此的收益都能最大化。”
朱雀淺淺一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當然知道,將來再結合,雙方收益會最大化。
隻是,她覺得公主在少主麵前始終有些放不開。
所以,才會挑起此話題,希望公主在他麵前能儘量放開些。
每次少主進來,公主總是清清冷冷的,等到少主離開之後,她又獨自發呆,思念不已。
公主這性子,真是令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是換做她的話,敢愛敢恨,就敢於表達自己內心的所有情感,不會被任何無關的念頭和思想所束縛與左右。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雖然身在兵塚,但是你們說的話,我都能聽見嗎?”
突然,兵塚內錘煉鍛打的聲音消失,君無邪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從兵塚內走出,似笑非笑地看著朱雀和葉清雪。
“啊?你……”
葉清雪愣住,剛剛恢複正常的麵色,刹那通紅如血。
“你的靈魂居然與兵塚相通相融了?”
隻有這個可能,他在兵塚內才有可能聽到她和幽姨的談話。
因為,她和幽姨的談話,並未刻意將聲音傳入兵塚內,正常情況下,他是不可能聽得見的。
“不然呢?”
君無邪笑著走向葉清雪,滿臉心傷的表情,“我剛才聽到了,我的囡囡不願意跟我同房,據夫君於千裡之外……”
“我……我不理你了!”
葉清雪看著他走來,聽著他的調侃與壞壞的眼神,心裡突然好慌,不知道怎麼麵對他,轉身就跑了,瞬間回了鎮宇塔內,留下一句話飄了出來,“我們還沒成婚,你才不是我的夫君!”
“囡囡,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傲嬌的毛病。”
“你去死!
想切磋麼?”
裡麵傳來葉清雪羞怒中帶著威脅的聲音。
“切磋,怎麼切磋?
你還想對我用武力啊?
你確
定用武力能打得過我?”
“你……不過就是仗著前世道果,所以你就可以欺負我?”
葉清雪的聲音略帶怒氣。
“行,我不用前世道果。
等我這一世修煉至天帝境,囡囡的屁股非得被我打腫不可!”
“你……”
葉清雪說了一個你字,聲音便戛然而止,隨即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還是少主厲害,每次都能讓公主落荒而逃。”
朱雀笑著走上前來。
“幽姨。”
君無邪笑了笑。
朱雀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紅暈。
想到之前自己說的那些話,居然被他聽到了。
本來,以她的心境,不應該會有羞澀的情緒。
卻不知道為何,此時卻心生一抹羞意。
儘管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但還是被君無邪捕捉到了。
“幽姨,你……”
“我什麼我,你看你,從兵塚出來,也不知道整整儀容。”
朱雀慍怒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麵前,溫柔地給他整理淩亂的頭發與衣衫。
進入兵塚時,他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專屬神器,是穿的劍袍入內。
“幽姨,謝謝你。”
君無邪很感動,幽姨對他總是那麼的溫柔,甚至說願意為了他去那樣付出。
儘管隻是幾句話,但是他知道,她既然能說出來,就必然是真心願意那樣去做。
“謝什麼,不許跟幽姨說謝。”
朱雀微微仰著傾世容顏凝視著他的臉,一雙素手撫摸他麵部輪廓,“少主是這諸天自古以來最偉岸的男子,亦是諸天未來之希望,無儘眾生之希望。
為了諸天,少主曆經艱辛,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的難,付出了那麼多。
如果需要時,幽姨自是也應該去付出,隻要付出的對象是少主你,幽姨做什麼都甘之若飴。”
君無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仰視自己的那雙溫柔的金紅美眸,他沉默稍許,道:“幽姨,我一定會讓你踏入無道領域,等我走出終極超脫之路,定會幫你也踏出那一步!”
“少主有此心,幽姨便心滿意足了。
秘界曆練要緊,少主趕緊出去吧,搶在他人前麵,才能奪儘機緣造化。”
“好。”
君無邪點了點頭,跟朱雀道彆,然後看了看鎮宇塔,離開了永生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