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千軍桀驁且自信無比。
他這一生未嘗敗績,從來就沒有輸過。
當然,他並未與排名在他之前的天驕打過。
那些天驕們,皆在星空不同的生命之地,除非刻意去尋找,否則很難遇到。
一生走來,至今無敵,給了他強大的無敵自信,這是他狂傲的資本與底氣。
“拓跋千軍,你不過排名九十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排名第一。”
李風淳看不慣他這般姿態,忍不住出言奚落。
“哈哈哈!”拓跋千軍冷笑,反唇相譏,道:“李風淳,你這勉強擠進前百,剛好排在一百名的人,也有資格奚落我?
那兩次的教訓還不夠,沒有把你打死,讓你逃了性命,你記不住疼是嗎?”
“沒錯,我排名一百,拚命才擠進排行榜,還是最後一個。
那又如何?
我排名一百,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很強,可以掌控他人生死。
倒是你,排名比我高一位,到處顯擺,真是缺什麼就愛炫耀什麼。”
“手下敗將,不服來戰,否則你給我閉嘴!”
拓跋千軍嗬斥李風淳。
他的脾氣相當暴躁,跟李風淳這種溫吞吞的性子的完全不同。
“拓跋千軍,你,不行。”
君無邪用那種很不屑的眼神看了拓跋千軍一眼,在其麵部微微扭曲之時,指向蒲團,你連帝之親傳的進階考驗都過不了,就不要吹噓什麼無敵了。”
“笑話!我拓跋千軍已經破境,儘管在此秘境內受到壓製,但今日要過帝之親傳考驗,並非難事!
你,不過一個玄仙之境的小修士,在我眼裡弱小如螻蟻!
若非秩序規則庇護,此時,你早已是一具冰冷屍體!”
拓跋千軍殺意衝霄。
話音落下,他大步走向蒲團,選擇其中一個,摒指一擊,一抹赤血之光沒入蒲團內。
蒲團上麵道紋亮起,迅速凝聚出一個盤坐的身影。
那身影是個女子,背影非常的美麗,長發披肩,垂落到了腰際,小蠻腰不堪一握。
女子起身,轉過身來的瞬間,一張傾世容顏映入眼簾。
其美麗的雙眸內,目光甚是深邃與淡漠,看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仿佛沒有七情
六欲。
她滿頭青絲開始飛舞,一縷縷強大的氣息彌漫開來。
拓跋千軍神情凝重,各種升華類秘術全部施展了出來,身上有血脈符文浮現,一縷縷赤紅如血。
他的氣息在瘋狂飆升。
女子尚未出手,隻是緩慢地舉步向著拓跋千軍走去。
拓跋千軍亦不敢搶先出手。
感受到對方身上彌漫出來的氣勢與威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有種要窒息般的感覺,以至於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李風淳亦被這種氣勢與威壓給驚到。
太可怕了!
當真是與挑戰者相同境界的帝之親傳嗎?
這種威勢,令他難以置信!
不要說動手嘗試了,單單從氣勢與威壓上便可得出結論,肯定不會是其對手!
“好可怕,這也太強了……”
萊茵女王呢喃,滿臉震撼地看著那個女子,心神亦感到戰栗。
“噫?她身上怎麼有血?”
萊茵女王注意到了她衣裙上的血漬。
那血漬看起來不是從外麵沾染的,而是從她的身體裡麵浸出後沾染在衣裙上的。
莫非當年這位帝之親傳在此悟道時身上有很嚴重的傷勢?
不然的話,以其實力,怎會如此?
不是特彆嚴重的傷勢,這等強者,隨便就能修複了。
況且,其親傳師尊還是帝境強者呢。
想到這裡,萊茵女王看向君無邪,卻不由一愣。
君神的神情好像不太對。
他這是什麼眼神?
臉上帶著回憶,還有一抹說不出的心疼。
她從未見過君神如此神情。
難道君神見過那個女子,是他曾經認識的故人不成?
這麼巧,剛好來到了君神曾經的故人悟道之地,隔著時空與之相見了?
“唉。”
萊茵突然聽到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聲歎息來自身旁的君神。
“原以為當年以為那一去,他們都殞落了。
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想來,在邊荒應該經曆了許多年的戰事。
她身上的傷便是在戰鬥中留下的。”
君無邪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花憐月。
曾經,她在此悟道。
那麼道場的主人到底是誰?
憐月可是帝女,不會拜一般的
帝境強者為師,還是做人親傳。
由此可見,其親傳師尊,必然非凡,恐怕不弱於其父。
從她當年留下的映照之身來看,她當時的境界已經很高了。
距離帝境,差距不會太多,最多一兩個境界而已。
那麼,她當年在邊荒已經鏖戰了很多年,身上留下了不可修複的傷。
否則的話,大羅金仙之境的憐月,壓製境界到相同境界,不可能有此威勢。
她現在並未出手,隻是舉步向著拓跋千軍走去,每一步落下去,蓮足四周都有花瓣飛舞。
看似美麗至極,實則威壓驚人,令拓跋千軍渾身震顫,幾乎要難以站立了。
啊!
拓跋千軍嘶吼著,不甘心就此失敗。
連出手都不能,令他深感恥辱與挫敗。
他用儘全力舉起戰戟,試圖往前劈殺。
結果,一片絳紅花瓣飛來,磨滅戟芒,撞在了戰戟上。
當的一聲。
拓跋千軍手裡的戰戟劇烈震顫,脫手而飛,將其虎口震裂,隨即整隻手上都布滿了裂痕,鮮血飛濺。
他痛叫一聲,被巨力衝擊得倒飛出去,大口吐血,內臟儘碎,摔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都沒有能爬起來。
“不……不可能……同境挑戰怎麼會如此之強……我不信……我不信!”
拓跋千軍披頭散發,雙眼布滿血絲,眼角、耳朵、鼻孔、嘴角皆有血液淌出,看起來狼狽與淒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