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不下也得咽下,除非他想徹底撕破臉,直接開戰。”
墨清漓漠然說道。
正如君無邪所說,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不管要麵臨什麼,都隻能去麵對,無法逃避,擔心有何用?
“話雖如此,以我們的實力,公子羽等人想要取我們的性命,必然會付出慘重代價,拚死他們大半傳奇境強者不成問題。
如此代價,公子羽自是不會輕易走上這條路。
但是這位小友呢?
如果公子羽處心積慮要取他的性命,恐怕……”
“我相信他能應對。”
墨清漓說到這裡,看向宗主與幾個老祖,道:“再說,我相信宗主與老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正如君無邪所說,既然我們料定公子羽受命於九天太清宗,在九天太清宗的強者下界之前,他不會發起奪權之戰,我們又何必忍讓。”
須發皆白的老宗主與幾個老祖都露出異色。
墨清漓對這個青年竟如此有信心。
要知道,支持公子羽的人裡麵都是有不少傳奇之境的存在。
這個青年當真能應付得了傳奇之境的對手?
“小友,冒昧問一句,你來自何地?”
他們都很好奇,墨清漓身邊怎會突然出現一
個實力不凡的青年。
這片生命古地相當隱秘,正常來說,即便是來到這片星域,也很難發現。
因為這片生命古地是隱藏狀態,肉眼不可見,神念不可感。
再者,如今的天地環境已經改變,秩序規則強大,對修行者的能力壓製極強。
星空浩瀚,縱使傳奇之境的強者,要橫渡星空,都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哪怕這個青年是來自距離這片生命古地最近的星域,也絕對不是短時間能抵達的。
“在下來自神古星域,一顆名叫神古星的生命古星。”
“什麼?”
太清宗主與幾個底蘊老祖皆震驚地看著他,感到難以置信。
“那可是極其遙遠,遠在深空另一端!
如此遙遠的距離,你居然能來到我們這片生命古地,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他們內心震撼,根本無法想象,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理論上來說,以如今的天地環境,強大的秩序規則下,要從那遙遠深空來到這裡,怕是在浩瀚星空裡穿行一個紀元都不可能抵達。
他們心裡很想問君無邪是怎麼來的,但卻並未開口,終究是忍住了。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樣貿然去詢問,會顯得很冒犯。
“我知道你們那片星域與生命古星。
清漓曾去過那顆生命古星,並且在那裡被困了很長的歲月。
根據清漓當年所說,以及古來我們對那片星域的了解。
你們的星域,如今的修煉文明似乎並不很鼎盛,在這浩瀚星空,諸多生命之地裡麵,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以往倒是很強盛,可惜對抗末世洪流,為黑暗生靈進攻的主戰場,導致你們那裡的強者損失過多,很多強大的傳承因此而覆滅,很多強大的血脈因此而斷絕。
這數十年來,你們所在的星域又變成了黑暗進攻的戰場。
以往,我們聽聞,你們擋住了黑暗生靈幾十年,不知
道如今情況怎樣?”
“想不到太清宗主還關心黑暗入侵之事,倒是讓在下感到有些詫異。”
太清宗主微略有些尷尬,“小友說笑了,黑暗入侵乃是宇宙大事件,我怎能不關心。”
“宗主說的在理,儘管你們太清宗從未上過對抗黑暗的戰場,但畢竟是關乎神古宇宙存亡的大事件,坐在宗門內隨口關心關心,倒也正常。”
頓時,太清宗主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幾個底蘊老祖亦是麵色微沉。
要是再聽不出這話裡麵的諷刺意味,那他們這把年紀不是白活了?
墨清漓感覺到氣氛變化,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君無邪的衣袖扯了扯。
“小友,你這話聽起來實在有些尖銳。
我們有自己的難處,亦有選擇的自由,小友不要道德綁架。”
“宗主言重了,我並沒有用道德綁架你們非要上戰場對抗黑暗生靈。
正如宗主所言,你們有選擇的自由,我是不是也有喜好的自由?
我們皆有自由,還請宗主不要雙標。”
“小友,你太無禮了!”
不管是太清宗主還是幾個底蘊老祖臉上都有了一抹怒氣。
“諸位得感謝曾經每一次末世洪流犧牲的無數英雄。
是他們在對抗黑暗的戰場上流儘鮮血,犧牲性命,撐起神古的天空,你們才能好好坐在這裡批判我無禮,給我扣上道德綁架的帽子。”
“君無邪,你彆說了!”
墨清漓冷冷說道,阻止他繼續說此話題,擔心宗主和幾個底蘊老祖拉不
“你閉嘴,好好喝你的茶。”
君無邪聲音冷漠,將墨清漓麵前的茶杯端起來遞給到她手上。
“你……”
墨清漓隻覺得心口一窒,心裡一股怒火騰起。
這個男人,居然當眾嗬斥她!
她很想發怒,冷冷地與他對視。
最終卻在他冷漠強勢的目光中,強行忍住心裡的怒氣,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