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樓不覺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橫推同代無敵手。
那些話語,不過都是那元初信口雌黃。
我在這裡承認,我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聖子,實力比不得各位,不是你們的對手。
我樓不覺,不如諸位道友!”
樓不覺權衡利弊,最終咬著牙做出了決定,當眾承認自己不行。
他說話之時,背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節都發白了。
“樓不覺,你作為七重仙樓的聖子,能當眾承認自己不如人,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的誠實,我們看在眼裡。
不過,樓道友,你且要記住,今日你的處境,因何而走到這一步。”
血日仙教聖子夜風來輕笑了一聲,那笑容深深刺痛了樓不覺,令他倍感屈辱!
若是一對一,自己何懼?
今日這等局麵,顏麵儘失,皆是由那元初所致!
“夜風來,你
不用挑撥,樓不覺也不會放過我。所以,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說是吧,樓聖子。”
君無邪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樓不覺,表情溫和平淡。
“元初,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夜風來哂笑一聲,“現在,樓不覺的事情已經解決,該輪到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們可都聽到了。
你今日若不應戰,隻怕是不行。”
夜風來的話語裡,有著幾分威脅之意。
“夜風來道友言之有理,既然許下承諾,自當履行。
今日交流大會上,決不允許出現言而無信之人,一旦有此種人出現,我等當共伐之。”
碧水宗聖子白依山淡淡開口,臉上有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噙著一絲玩味兒之色。
“元初,出來一戰!
你既然是天音峰大師兄,那麼本聖子也不算欺負你,畢竟你的身份在這裡擺著。
如果你實在懼怕的話,本聖子可以答應你,讓你一隻手,如何?
哈哈哈!”
樓不覺說完,放聲大笑起來。
他此時滿心戾氣。
今日,自己的處境因此人而十分難堪。
如今,機會來了,怎能不出這口氣?
在這交流會上,就算殺不了元初,也得讓他脫層皮,否則,他怕自己會憋出內傷來!
一個散修者,才加入天音峰,就敢在這等場合針對他這樣的聖子級人物,純粹是不知死活!
“樓聖子看起來很激動啊。”
君無邪依然是雲淡風輕,表情淡然。
他不急不緩放下手裡的茶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即走出亭閣,落到湖麵,踏波而行,來到湖泊中央。
“元初,你準備好跪地求饒了嗎?”
樓不覺笑了,這家夥真敢來,還在自己麵前裝出淡定自若的模樣,當真是個笑話。
一個低境界的散修,麵對他這樣的大羅仙君,還敢如此,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他如此膨脹的自信。
“樓聖子,你隻怕是有什麼誤會。
我雖然說過自己境界低微,實力不濟。
但比起樓聖子這等沽
名釣譽之徒,我覺得自己還是要稍微比樓聖子強上幾分。”
此話一出,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皆愣住。
他們滿臉驚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元初說的什麼話?
他竟敢狂言說自己比樓不覺更強?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整個望帝城,誰人不知,他最多大羅金仙境,甚至有可能不到大羅金仙境。
這樣的境界,在他們這些強者眼裡,實在低得不忍直視。
說得直白點,大羅仙君境的他們,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大羅金仙境。
這兩個境界根本沒法比,隔著不知道多少道天塹鴻溝,差距不可以道裡計。
“元初,不得不說,你實在囂張至極。
我很不明白,是誰給你了這等狂妄的勇氣?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樓不覺被這等言論給氣笑了。
自己堂堂大羅仙君境強者,還是七重仙樓的聖子,當世天驕之王,最頂級天賦一列的人物。
就算是同為大羅仙君之境的非天驕之王,他都可以一個打幾十個,可做到摧枯拉朽。
一個最多大羅金仙的人,敢這般言語。
“這恐怕是我見過的最囂張的散修。
當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碧水宗聖子白依山笑著說道。
“我很囂張嗎?”
君無邪轉頭看向清清和木行舟,“碧水宗的人說我很囂張,有這麼回事?”
“的確有點囂張。”
木行舟點了點頭。
“什麼囂張,元初師兄明明是有實力的高調好不好?”
清清非常不滿地瞪了木行舟一眼。
“原來如此。”
君無邪點了點頭,看向白依山,道:“你說得很好,我的確很囂張。
如果你不服氣,可以下來與樓不覺聯手,我十招之內,必讓你滿地找牙。”
囂張至極!
此話,令在場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全部愣住。
本以為,他剛才對樓不覺說的話,已經夠狂妄了。
沒想到,狂妄的還在後麵,當真是狂無止境,沒有最狂,隻有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