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學的仙術,能發揮出一層的威能已經是很不錯了,如何能與他施展的七重劍殺相比?
“元初師兄!”
清清雙拳緊握,有些著急。
她亦感到驚愕,小師叔怎麼回事,才學天音峰的仙術幾日啊,就敢在這種時候使用音殺仙術,這不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長麼?
木行舟亦緊張,心裡不免擔憂。
本來穩操勝券的,有觀音玉鐲在身,眾生平等域內,以元初的同境之力,恐怕誰都不是對手。
這點從他剛才一巴掌抽飛樓不覺便可以看出來了。
可他現在卻偏偏要使用自己不熟悉的天音峰仙術。
此時,劍鳴驚天。
無儘的劍氣,鋪天蓋地殺來。
七重劍殺的劍氣,殺來的同時,天空之中演化出數不清的重樓,如同仙宮殿宇般,激蕩著可怕的威能,配合劍氣殺來。
畫麵很可怕。
整個湖麵上空,全都被劍氣與重樓異象填滿了。
恐怖的餘波向著四周席卷開來,衝擊在亭閣上,被亭閣亮起的道
紋磨滅。
但是因此而產生的氣浪卻衝入了亭閣,吹拂得眾天驕之王衣衫獵獵,黑發飛揚。
錚——
一聲琴音隨之響起。
清脆如山泉叮咚。
琴音響起的同時,一片音符衝出,音殺之力滾滾,瞬間化為真龍,發出驚天動地的龍吟。
龍軀如仙鐵澆鑄,龍首霸氣無邊,衝向劍氣與重樓。
君無邪盤坐在湖麵上,雙手嫻熟無比地撥動琴弦,琴音錚錚,似金戈鐵馬。
與此同時,無儘音符自他的十指與琴弦之間衝出,化為一條又一條真龍,吟嘯著,一路崩碎劍氣,龍爪撕裂重樓異象,所向披靡。
“龍吟賦!”
清清和木行舟目瞪口呆。
這是天音峰的絕技仙術之一,龍吟賦。
此仙術修行不易,需要很長的時間去領悟,才能得到些許精髓。
整個天音峰,能完全掌控此術的隻有師尊,就連她自己都未曾徹底領悟精髓。
小師叔卻施展得如此出神入化,信手拈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小師叔入門才幾日而已。
就算師尊將自己的心得感悟全都分享給了小師叔,也不至於如此吧,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元初,悟性竟恐怖到如此逆天的地步了嗎?”
木行舟心中感到無比的震撼。
這種仙術,幾日便修成了,而且還這般爐火純青?
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簡直如同天方夜譚般。
“樓不覺,你七重仙樓的仙術不過如此,也敢在我天音峰的仙術麵前獻醜,誰給你的勇氣?”
君無邪的話語在琴聲與龍吟中響起。
漫天的真龍,突然之間,威能再次暴增,勢同破竹,令七重劍殺仙術徹底瓦解。
吭!
一條條真龍,撲殺想樓不覺,驚得他全力施展仙術來抵擋,卻依然抵擋不住。
轟的一聲。
他的仙術崩開,護體仙罡被擊碎,整個人都飛了出去,發出一聲痛叫。
殷紅的血液在空中飛灑,落到湖水裡,染紅了水麵。
樓不覺的胸膛幾道深可見骨的裂痕,直接貫穿到了他胸腔,內臟都被撕裂了。
那是龍爪留下的傷痕。
他落地之後悶哼一聲,還沒有來得及調整狀態,後麵的真龍又衝了過來。
頓時之間,一片鮮血綻放,伴隨著樓不覺的慘叫。
其身體滿身血痕,血肉齊飛,遭受重創。
錚!
幾乎同時,一道音波席卷而去,沒入樓不覺體內,再次將其震飛。
樓不覺身體巨震,鮮血狂噴,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萎靡。
他的洞天
星海被音殺之力封印了。
至此,君無邪也停手了。
在這裡,他當然不會殺這些大勢力的聖子。
否則,會讓幻音宗成為眾矢之的。
“樓不覺,你不行,一邊待著去吧。”
君無邪淡漠的話語,如同尖刀紮入樓不覺的心裡,令他恨欲狂,當場差點氣暈過去。
“元初!你需要張狂,如果不是你有觀音玉鐲……”
“什麼如果,沒有如果。
你不服氣,也可以去找個觀音玉鐲來。
同境對戰,你如此不堪一擊,還有什麼顏麵在此談如果?”
“你——”
樓不覺氣得大口喘息,差點原地暴走。
可惡!
太可惡了!
“唉,聖子,回來吧,輸了便是輸了。”
一個好聽的聲音,帶著無奈的歎息,從七重仙樓的天驕之王們所在的亭閣傳出。
說話的正是七重仙樓的聖女雲花未。
她長得很美,有盛世仙顏,比起清清來也不差多少,身材修長,氣質脫俗。
“本聖子輸了需要你來提醒嗎?”
樓不覺此時像個炸藥桶,對著聖女雲花未便是一頓懟。
雲花未臉色微冷,卻並未與之計較,隻是不再言語,看樓不覺的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般平淡,多了一分冷漠。
“白依山,現在該你上場了。
聽說你碧水宗的仙術與街邊雜耍無異,不知可有此事。”
“元初!”
白依山聽到這話,當場氣得滿臉鐵青。
什麼狗屁聽說過,誰說過這話?
分明就是這個元初自己憑空編造的一句話,還來問他是否有此事!
豈有此理。
此人太囂張,這是當眾挑釁,要拉他下水。
可是今日這般情況,對方有觀音玉鐲在手。
樓不覺敗的如此徹底,自己上去,又能好得了多少?
這個元初,不知道將神禁領域修煉到了什麼層次,同境戰鬥力如此逆天!
“元初,你今日是要頻頻給天音峰乃至整個幻音宗樹敵嗎?”
白依山內心慫了,不想與元初來所謂的切磋。
他知道自己沒有贏的可能,輸了會很丟臉,掃碧水宗的顏麵。
“樹敵?
難道不是你們與樓不覺先針對我們幻音宗嗎?”清清冷笑,“我元初師兄為何不針對其他人,偏偏針對你們兩個,你們心裡沒數嗎?
現在,發現自己處於劣勢,怕顏麵掃地,便在這裡裝委屈,真是可笑呢!”
清清一頓嘲諷,令白依山臉色陰沉至極,氣得雙手都發抖。
徐忘川此時亦是如此,再也沒有了那一臉賤笑的無恥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