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戰場,看上去,君無邪勢單力薄,被圍攻,似乎處於劣勢。
事實上,他從容自若,如同在自我陶醉地彈奏著音曲,身外的一切,仿佛都與他無關。
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們,此時無比的驚怒。
最內層的那些聖子聖女,眼看著不管怎樣都無法突破對方的音殺之龍,內心既不甘又暴躁。
外圍圈的那些聖子聖女,此時正麵臨鳳凰與百禽的衝擊。
鳳凰與百禽,距離越近,它們發出的音殺聲波越是可怕,殺伐之力越是恐怖。
他們抽身飛退,試圖拉開距離。
但是百禽數量眾多,將他們堵了過來。
一時間,鳳凰與百禽,自四麵八方,對他們發起了鋪天蓋地的衝擊。
那裡的音殺波紋陣陣,如同卷起的巨浪,衝擊在那些聖子聖女的防禦仙術上,衝擊在他們的護體仙罡上。
那些聖子聖女們的護體仙罡鏗鏘作響,火星四濺,上麵龜裂出大片的裂痕。
儘管他們極力對抗,但是在鳳凰與百禽音殺之力的持續衝擊下,護體仙罡裂痕修複的速度,根本趕不上碎裂的速度,正在不斷蔓延。
眼看,那些聖子聖女就要抵擋不住了。
內圈圍攻君無邪的那些人,想要去幫手,但卻被龍吟賦的音殺之龍逼了回來,自顧不暇。
此時,君無邪的雙手,一手彈一琴,龍吟賦、百禽朝鳳曲,兩大音殺仙曲同奏。
亭閣內,九大勢力的天驕之王們,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難以置信,此人為何會強到如此地步!
世間怎能允許這等逆天之人存在?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幫聖子聖女!”
各勢力的天驕之王的腦海中,幾乎同時響起了他們的長老王的神念傳音。
眾天驕之王心裡一怔,隨即雙目寒光爆射。
“元初,你休要仗著觀音玉鐲的眾生平等域在此囂狂!
在我們各大勢力的天驕之王麵前,還不是你能夠撒野的!”
各勢力的天驕之王出手了。
一時間,他們幾乎同時從自己所在的亭閣內衝了出去,加入戰場。
頓時,戰場又多了二三十人。
這些天驕之王,雖然比不上聖子聖女級,但是實力相差並不大,大都隻是稍弱一點罷了。
天驕之王們一入戰場,便聯手共享鳳凰與百禽,試圖擊潰百禽朝鳳曲演化的音殺仙禽,將那些被鳳凰與百禽攻擊的聖子聖女從困境中解脫出來。
此時,七重仙樓的人所屬的亭閣內,聖女雲花未深邃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波動。
“聖女,你是因何故而不出手?
之前你不出手,現在竟還不出手?”
她收到了宗門長老王的神念傳音。
“我有我的驕傲,我有我的尊嚴,不屑與人
聯手圍攻一人。
儘管此人同境比我強許多,但我依然做不出來此等事情,有悖我之道心。”
“什麼道心,現在這等情況,你還有心思堅持這個?
我們宗門背負著大帝的法旨,你可知道此人一旦進入冥幽之淵,可能會對我們造成的影響?”
“我知,但並不代表我要加入這場圍攻。
他們的人數已經足夠多了,並不需要我。
多我一人,能改變什麼。
既然無法左右結果,我又何必出手。”
“你……”
七重仙樓的長老王氣得差點窒息。
“長老王不用再勸,我今日不會出手。”
雲花未回應之後,不再搭理宗門長老王。
儘管長老王是宗門名副其實的高層,可以參與宗門某些決策。
但是她身為聖女,在宗門有著特殊的地位,長老王還沒有資格命令她。
“雲花未,你為何不出手?”
亭閣內,樓不覺冷著臉說道。
雲花未隻是淡淡看了樓不覺一眼,並不理會。
“你……雲花未,本聖子在跟你說話!”
樓不覺氣得不行,非常討厭雲花未每次都無視自己的這種姿態。
“本聖女有回答你的義務麼?
你為聖子,我為聖女,在宗門有著相同身份地位,你沒有資格來質問我。”
“你……”
樓不覺有種要窒息掉的感覺。
這個該死的雲花未,總是在自己麵前裝清高!
“如果將來樓主為你我主婚,讓你嫁給我的話,到時候看你還如何清高!”
樓不覺在心中咆哮著,今日受的氣實在太夠了。
這一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的多,他都要氣炸了。
雲花未感覺到樓不覺強烈的情緒波動。
她心裡不由鄙視。
這般心性,注定一輩子隻能是個聖子,永遠無緣樓主之位。
這聖子與此時那獨對數十天驕之王圍攻卻依然從容瀟灑的元初比,簡直是天壤雲泥之彆。
那才是天驕之王裡真正的天花板。
儘管現在境界低,但他以往是散修,條件太過艱苦。
如今加入天音峰,以天音峰的底蘊,勢必能讓他的境界突飛猛進。
這等逆天之姿,諸天萬界,亙古以來能有幾個?
雲花未想到這裡,一時間不由心神恍惚。
今日之前,她都不敢想象,能有人在同境界中做到如此地步。
她的內心是震撼的,那種難以言喻的震撼。
此時,與她有著相同心緒的還有狂戰仙宗的聖子李空山、聖女聞人語。
這個男人太強了,日後一旦境界追上來,普天之下,誰與爭鋒?
隻要他能一直成長下去,未來必然證帝成道。
屆時,這樣的存在,必將鎮壓一個又一個時代,除非他離開天罡
大世界,否則萬族皆要俯首,就算是同境的大帝都不敢攖其鋒!
李空山心裡不勝唏噓。
一開始,他心裡有一絲淡淡的嫉妒,但更多的是無力感。
漸漸的,他發現自己連嫉妒的心思都生不起了。
此時,看著那個男人的英姿,他內心不免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崇拜。
男兒生當如元初,橫推同境無敵手!
“可惜啊,我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我若是個女子,我定要想方設法嫁給他,將來為帝後,俯視萬族……”
聞人語聽到他這般自語,不由愕然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說將來他成帝會怎樣,單單是待在這樣的人身邊,便無時無刻不受激勵,一定會走得更高更遠。
不過,聖子這樣的想法,倒是令我感到驚訝呢。
聖子莫不是有龍陽之好?”
李空山嘴唇一哆嗦,道:“聖女休要胡說,你看我像有斷袖之癖的人嗎?
我是鋼鐵般的漢子!”
“一個喜歡元初的鋼鐵漢子麼?”
李空山頓時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聖女,你不懂什麼叫做惺惺相惜。”
聞人語淡淡一笑,並未回應。
自己不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