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領域已經形成,領域結界非常可怕,對它的克製效果太強了,碰撞的刹那,令其慘叫連連。
此時,冥渡之船四周,無數的鬼影,瘋了一般,尖叫著,如同飛蛾撲火般衝上甲板,衝擊太陽精火領域。
儘管他們的身體在接觸到太陽精火領域結界的瞬間迅速化為青煙,卻依然毫不退縮。
同一時間,河內卷起滔天巨浪。
巨大的水花湧了上來,陰氣衝霄。
一個雪白的身影自河內衝出,白衣白發,慘白的麵部,五官卻是極其精致,甚是美麗。
隻是,她那張美麗的臉,在身體撲向冥渡之船時,突然變得猙獰無比。
其一張口間,如同口裂怪似的,露出密集的尖牙,發出尖銳到刺破耳膜的尖嘯。
那尖銳的音波席卷而至,令這裡的虛空都扭曲了起來。
音波似洪流奔騰,竟然突破了太陽精火領域結界,直接向著君無邪衝擊而來。
“找死!”
君無邪眼神微冷,頭頂上空沉浮的太陽真蓮,那蓮盤內,一輪真陽飛出,破空而去,海量精火傾瀉,將那音波震潰,同時修複了領域結界。
裡麵慘叫的鬼氣,正要通過破開的領域壁壘逃生,卻被硬生生逼了回來。
與此同時,君無邪摒指一點,指芒破空而出,瞬息化為一條陰陽火龍,龍吟驚天,衝向那個白衣邪祟。
白衣邪祟要遁入河裡,但是河麵卻已經是滿是精火。
冥渡之船四周,大片範圍,徹底變成了火海。
真陽當空,精火如山洪般傾瀉,令那白衣邪祟身形一滯。
就在此時,陰陽火龍龍軀一繞,磨滅白衣邪祟的陰氣,直接將其纏繞束縛,禁錮在空中。
白衣邪祟慘叫,渾身不斷呲呲冒青煙,海量的陰氣從體內泄出。
君無邪冷冷看著白衣邪祟,隨手操控太陽精火,將領域內掙紮的鬼氣封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四周的邪祟鬼物,終於停止了衝擊,紛紛潰逃,一瞬間遁入了冥河內。
“嗚啊——”
些鬼氣與白衣邪祟瘋狂掙紮,聲音尖厲無比。
尤其是白衣邪祟,其雙目突然化為一片灰白,眉心綻放詭異之光,大量的神秘詭異的符篆呈現,激蕩著難以形容的氣息。
頓時,君無邪就感覺到,似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靠近,試圖進入自己的體內。
他心念一動,大量的太陽火精迅速在身體四周凝聚,將那種詭異之力擋在了外麵。
那白衣邪祟,轉而攻擊菀。
結果卻發現,如同石沉大海。
她的攻擊手段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妖邪發出生澀的聲音,如同金屬磨動般的難聽。
她的麵部因陰陽火龍的纏繞束縛帶來的痛苦而極度扭曲著。
“如此濃鬱的陰氣,似與陰域蒼穹的邪祟生靈相似,但又會施展此等詭異的詛咒秘術,似與鬼巫族人相似。
如此看來,陰域蒼穹與鬼巫族頗有淵源。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來自陰域蒼穹還是鬼巫族。
據我猜測,應該是鬼巫族的可能性比較大。”
“嗚啊!”
白衣妖邪並不回答,瘋狂掙紮,甚至不惜燃燒自己的軀體。
她就這樣在掙紮中逐漸瓦解,整個身體都消散了,化為一片陰光,消失不見。
那些鬼氣亦是如此。
不管是白衣邪祟還是那團鬼氣,消失之後,皆留下了印記。
隨即,在那印記處,有光芒凝聚,逐漸變成兩朵冥幽之花。
這一刻,冥渡之船上安靜了,冥河水麵亦平靜了下來,就連河裡的浪濤都平息了。
冥河變得猶如一潭死水。
除冥渡之船行駛帶起的浪濤,其他水域再無半點波瀾。
“沒有想到在這天罡大世界的仙帝道場內,居然會遇到來自鬼巫族的邪祟之物……”
將兩朵冥幽之花攝取到手裡,君無邪卻並沒有因得到珍稀資源而心情舒暢。..
鬼巫族,到底來自什麼世界。
那陰域蒼穹必然與鬼巫族有關。
鬼巫族比想象的要強大。
根據在這冥幽之淵的遭遇來推斷,冥幽大帝當年極有可能是栽在了鬼巫族強者的手裡。
他帶著詛咒而歸,將自己葬在了道場內?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當年灑落的血液蘊生的冥幽之花,為何會幻化成與鬼巫有關的邪祟。
“鬼巫族,著實不可小覷。
冥幽大帝當年離開之時便已經修煉至仙帝巔峰之境。
強大如他,依然折在了鬼巫族強者的手裡。
這鬼巫族,到底有什麼目的?”
菀不由沉思,可想不明白,鬼巫族這麼做意欲何為。
曾經,鬼巫族在神古世界出現,試圖控製長生穀。
如果,他們那時是為了幫助黑暗入侵神古的話。
那麼,對天罡大世界的冥幽大帝出手又是為了什麼?
天罡大世界與黑暗世界,應該是沒有衝突的。
反之,這天罡大世界的某些大勢力與黑暗世界,或許還有些交情也說不定。
如果鬼巫族當年是為了幫助黑暗世界,那麼他們不至於對冥幽大帝下手。
“看來,以後我們需要更加關注這個特殊的族群了。
我們對鬼巫族的了解甚少。
雖然他們叫做鬼巫族,但這個族群有多龐大,是一個特定族群的叫法,還是籠統的稱呼,我們已知的信息,對此完全不清楚。
或許,鬼巫,其實是某片諸天最強階層的生靈的籠統叫法,就如人族之稱。
現在看來,他們的目的必然不似我們以往想的那麼單純。”
君無邪神情凝重。
不止有黑暗,還有鬼巫族在暗中虎視眈眈,更不用說深淵詭疫的源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