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發現兩人情侶手鏈的不是同學，也不是老師，是火眼金睛的陳女士。
當時季時來叫阮棲一起去學校，阮棲起晚了一點還在吃早飯，陳女士就熱情地把季時叫了進來，還給他拿了杯豆漿。
“你也再吃點，彆客氣。”
季時禮貌頷首：“謝謝阿姨。”
阮棲睡不醒的時候總是反應慢，看見季時坐過來也沒什麼反應，專心致誌地喝豆漿，她手裡的麵包吃了大半，又去拿草莓醬。
好巧不巧，季時看她還沒吃飽的樣子，給她拿了片剛烤好的麵包，也要去夠草莓醬，兩人的手都伸出來，明晃晃地晾在了陳女士眼皮底下，那同款的銀色手鏈十分紮眼。
陳女士：“……”
她手指抖了抖，豆漿灑出來一點。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阮棲毫無察覺，見季時要拿草莓醬就先把手收了回來，倒是季時怔了怔，默默把校服袖子放下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陳女士都心神不寧，她左想右想，覺得哪裡都不太對勁兒，搞不好早上的那點貓膩就是破綻。
所以遊蔓真的早戀了？
憑心而論，陳女士是不大讚成孩子早戀的，但她是後媽，跟孩子關係剛好起來，不能因為這個事又鬨出矛盾來，更何況早戀對象是季時，她心裡還有點占便宜的心虛感。
想來想去，陳女士也沒想出來什麼好法子。
所以當阮棲回到家後，迎接的就是一個表情複雜的陳女士。
她腳步一頓，試探著喊了聲。
“阿姨？”
陳女士語氣幽幽：“蔓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早戀了？”
阮棲：“……”
她默默站好：“嗯，跟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