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頌工作的這一層有茶水間，阮棲把小酷哥帶過去，給他扒拉飲料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
她看向徐邈，“你說兩句話給我聽聽。”
徐邈閉緊嘴巴。
阮棲表情微妙:“小朋友，你是不是掉了顆門牙？”
小酷哥不是小酷哥，他隻是個掉了門牙的小朋友罷遼。
不說話不是因為裝酷，隻是因為他說話漏風還不好看。
徐邈漲紅了臉，氣呼呼地往外跑。
阮棲爾康手:“哎，還沒聊幾句呢。”
她搖搖頭:“現在的小朋友真愛麵子啊。”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表情深沉地喝了口快樂水。
“麵子這玩意兒，不要也罷。”
不要麵子的阮棲重新回到了燕頌的辦公室，佯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李紫珠在戳她，【你寫演講稿了嗎？】
阮棲:【什麼演講？】
李紫珠:【……】
她打字很快:“明天周一升旗儀式上的演講稿啊，你要上台的你不記得了？”
阮棲:【……啊，好像有點印象。】
怎麼又是演講，她真的沒啥想說的啊。
李紫珠突然發來一個語音條，阮棲下意識地點開，周圍立刻充斥著她嘿嘿笑的聲音。
“這次演講不止你一個，前第一也在嘿嘿嘿。”
阮棲:“……”
默默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她在沙發上坐著，抱枕都按她的習慣堆疊起來，高高地像個小山頭。
這會兒阮棲沒忍住，偷偷從抱枕後麵探出腦袋，想看看燕頌有沒有生氣。
她這麼打擾他工作，不會被趕出去吧。
腦袋一冒出來，就跟燕頌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撓撓臉，小聲喊他，有點道歉的意味。
“小叔叔？”
燕頌放下手裡的文件，略微斟酌一會兒，“在學校，有喜歡的人嗎？”
阮棲:“？”
她坐直一點:“沒有。”
燕頌點頭，做不來長篇大論的事，隻是說，“最好不要早戀。”
阮棲接了後半句:“會影響學習？”
燕頌撩起長睫，看著被抱枕包圍的少女，她臉頰粉白，有著這個年紀獨有的蓬勃朝氣，整個人都靈動非常。
他語調有些輕:“未成年的男生心智都不夠成熟。”
阮棲“唔”了聲，“有道理。”
她笑眯眯地開玩笑，“不用擔心，我喜歡比我大的。”
這樣總放心了吧。
燕頌微頓，長睫顫了顫，卻沒有抬起來。
說話的這會兒工夫，李紫珠已經給阮棲發來了一堆消息，其中還有那位前年級第一兼校草的照片。
李紫珠:【是不是很帥！】
阮棲看看照片，再偷偷瞄一眼燕頌。
嗯，看上去沒她小叔叔高，也不夠白。
【一般般吧。】
李紫珠震驚:【你眼光這麼高的？】
阮棲微微一笑，主要是這有個金字塔頂尖坐這兒呢，跟燕頌一比，再帥也戳不到阮棲的點。
結束跟李紫珠的聊天，阮棲開始叼著筆蓋摳演講稿。
快寫完的時候，燕頌叫了她一聲，“回去再寫。”
阮棲應了一聲站起來，茫然地開始找筆，“哎？”
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我的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