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勿買(1 / 2)

出租男友 莫裡_ 17767 字 5個月前

留於周一晚上:

經過我的深思熟慮, 我覺得這個結尾寫的真的不行, 實在稀碎。

其實這般結尾是一開始就確定好的, 給出版社的大綱也是這版, 但是越寫越覺得不是那個味兒,我打算不勉強自己了。

所以我打算把已經發出去的第97章《最後一戰(上)》完全推翻重寫, 大家看了之後就當忘了吧

新的思路已經整理好,大家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周二就可以一口氣更新完了!

實在抱歉, 給追文的大家添麻煩了, 不過我也是為了作品能夠精益求精,呈現出更好的劇情。

本章留言都會送100點紅包,彌補大家的訂閱損失和等待的時間, 謝謝大家的理解,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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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在徐冬蘇醒後,醫生和護士們從頭到腳給他做了一遍檢查, 他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以外,精神還算不錯。

用他自己的話講,“一口氣睡了一個星期, 把這輩子熬的夜都補回來了,精神能不好嗎?”

而孟雨繁也從他的嘴裡, 聽到了完整的事實真相——如他所料,那天徐冬去打野球時, 在賽場上遇到了丁蠻, 因為徐冬不肯配合丁蠻打假球, 被心胸狹窄的他一球悶在了腦袋上!

“……真的太可怕了。”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徐冬依舊在情不自禁地微微打顫,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包裹在紗布之下,眼神裡滿是後怕,“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完全沒有躲避的空間,那絕對不是意外,那一球就是衝著我的腦袋來的!”

徐冬和孟雨繁說話時,特地把他的父母支開,擔心長輩聽到後情緒激動。

孟雨繁第一反應就是報警。“他這是故意傷害!你必須報警!”

“怎麼報警?”徐冬苦笑道,“首先,我根本沒有證據,僅憑借我的一麵之詞,警察不會相信的。而且……”他搖搖頭,無奈地說,“他們從上到下是有完整團隊的!我參與的那場野球帶有賭博性質,背後肯定會牽扯到黑社會,我爺爺現在還在醫院,我不敢拿他的安危去賭……”

正是因為料到徐冬無法報警,對方才會這麼猖狂。

孟雨繁問:“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我不想算了,我當然不想就這麼算了!”徐冬痛苦極了。

他的手掌因為正麵接受了籃球的衝擊,手指骨折了三根,現在用保持器固定著,即使康複,未來也會影響運球時的手感。“我恨不得給他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頓!”

“套麻袋算什麼報仇?”孟雨繁說,“他是打籃球的,咱們也是打籃球的,報仇當然要堂堂正正地在賽場上打敗他!”

“‘堂堂正正’?你覺得丁蠻會給我堂堂正正打球的機會嗎?”徐冬說,“你剛剛都說了,他在那麼多攝像機的包圍下,都有膽子墊腳!你難道覺得我可以跑到他麵前,和他說:‘我要用籃球打敗你!但是你不準玩陰的!’然後他欣然接受嗎?”

“不,你說錯了一點。”孟雨繁打斷他。

“……哪一點?”

“不是‘你’。”孟雨繁看向自己的好友,慢慢吐出兩個字,“是‘我’。”

“什……”徐冬突然反應過來,不可思議地說,“繁子,你要乾什麼?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彆做傻事!”

“怎麼會與我無關呢?我的朋友被他打到在醫院昏迷了整整一周;我的隊友被他廢了一條腿,再也打不了籃球;而未來總有一天,我會站在cba賽場上和他對戰,這一次是你們,那下一次就有可能是我……難道我要當作這件事完全沒發生過,下次在賽場上碰到他,和他恭敬的打招呼,請他手下留情嗎?”

受傷的人不是孟雨繁,孟雨繁大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他沒有。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正直、仗義、執拗。

他傻得要命。

“籃球不應該是這樣的。”孟雨繁說,“籃球不應該成為斂財的手段,也不應該成為他私人泄憤的工具。”

“……”徐冬語塞。

半晌,徐冬沉沉地歎了口氣,問:“……那你想怎麼做?”

“我需要你的幫助。”孟雨繁扶住了他的肩膀,“把那個野球經紀人的聯係方式給我。還有,這件事不準告訴楊笑,我不想讓她擔心。”

……

“阿嚏!”楊笑揉了揉鼻子,喃喃道,“難道是感冒了?”

“太陽這麼大,怎麼可能感冒呀。”咖啡廳的玻璃窗前,劉悅月笑嘻嘻地看著坐在對麵的楊笑,揶揄道,“說不定是大孟同學念叨你呢!”

自從楊笑調去衛視頻道之後,她和劉悅月見麵的機會並不多。楊笑在忙著籌備《籃板之王》的上線,劉悅月也忙得腳不點地,她一邊要寫畢業論文,一邊要負責《午夜心路》的選題,一個人簡直要被劈成兩半了。

雖然這麼忙,但劉悅月狀態很好,和半年前剛進電視台相比,那時的她幼稚、莽撞、完全是個傻乎乎的學生,現在呢,她則成了獨當一麵的實習編導,備受新上司器重。

節目組的新領導同意了她的轉正申請,也就是說,隻要她一畢業,就能拿到電視台的正式offer了!雖然隻是一個最初級的“節目聘”,但隻要踏實乾兩年,換到“頻道聘”、乃至“台聘”都是有可能的!

“楊姐,要是沒有你之前的指導,我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成長。”劉悅月拉住楊笑的手,“節目改版後,新領導已經讓我獨立做過兩期了!而且在選題會上,同事也會傾聽我的意見,不會把我當一個打雜的實習生。”

再看看和她同期入台的其他實習生,還在做打雜的基礎工作,很多人實習結束後就要離開台裡,根本拿不到正式offer。

現在的劉悅月,不知有多少同學羨慕。

她變得自信了、聰明了,但是在楊笑麵前,她還是那個乖乖的小丫頭:“楊姐,我要怎麼感謝你呀?!”

楊笑反握住她的手:“這是我今天找你出來的理由——姐不需要你道謝,但是姐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劉悅月:“什麼事?”

楊笑:“你上學期有個什麼深度調查作業,當時有個播音主持係的男生坑了你,讓你去寫野球,差點給你惹上麻煩,對吧?”

“是有這件事。”

“你現在還能聯係上他嗎?”楊笑終於說出了她今天的來由,“他應該有些門路吧?你讓他給我查查看,最近有沒有哪場野球比賽,是那種……帶賭博性質的?”

……

楊笑找到程姬,托她的關係從台裡借來了一套偷拍設備。

程姬有些擔心她:“你要針孔攝像機做什麼?不會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楊笑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叫她放心。

“算了算了,你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程姬憂心忡忡地拿出一台比硬幣大不了多少的小設備,它的外表偽裝成了紐扣的形狀,黑色的鏡頭不及紅豆大小,隱藏在了紐扣的花紋裡。“這個東西我們體育頻道沒有,我特地搭人情從新聞頻道借來的,他們一個頻道隻有幾台,做暗訪用的,貴得要死。你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楊笑說,“我怎麼把它帶走的,我就一定會全須全尾地給它還回來。”

“你以為我在擔心它嘛,我在擔心你!”程姬氣道,“相機有保險,有gps定位,摔碎了自動發送定位信號,輪不到我操心。我是害怕你犯傻,故意去做危險的事情。”

楊笑語氣輕巧:“再危險能有臥底黑工廠危險?”

她說的是一樁舊事,那時她和程姬以實習生的身份剛進新聞頻道,他們的領導黃老邪想做個大新聞,決定派幾個年輕女孩去那種不正規的紡織工廠做臥底寫報道。本來這工作應該苗夢初去的,不過那時候苗夢初就和黃老邪勾搭上了,死活不願意去,於是這任務就落在了楊笑和程姬頭上。

聽到楊笑提起那段回憶,程姬語塞。

小小的針孔相機僅有十幾克重,楊笑鄭重地把紐扣縫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上,這裡比較不會引人注意。

她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動搖的。

製作人說需要證據證明邢飛和丁蠻的罪惡,那好,那她就去找證據。

……

邢飛這幾日過得有些不痛快。

他投資了一檔籃球綜藝,以飛揚運動飲料的規模來看,能在華城衛視這個全國前五的上星頻道上占有一席之地,純屬撿漏。若不是原定的投資商被獼猴桃綜藝撬走,這麼好的果子絕對落不到他頭上。

哪想到,節目剛錄了第一期,就鬨出了個煩心事。

在比賽裡,他最看好的選手丁蠻弄傷了一個退役老後衛。真是奇怪了,籃球比賽是熱血運動,磕磕碰碰完全正常,他甚至可以說,那場比賽是他見過的最“文明”、最不激烈的了。那個後衛受傷怎麼會是丁蠻的錯,明明是對手太弱,不過被絆了一跤就進了醫院。

可就是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節目組卻不依不饒,製作人周繪到現在也沒給他一個準話,說“丁蠻參加錄製的資格還需要重新考慮”。

真是可笑!

他是讚助商,他想推誰、捧誰、讓誰成名,節目組照辦就是了,居然還敢向他甩臉色?

整個節目組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地方讓他看得順眼!

尤其是他的前女友楊笑,節目錄製時故意在他眼皮子下麵晃悠,還在手上戴鑽戒,嘴上說已經有未婚夫了,偏偏還穿那麼緊身的牛仔褲……如果她想引起他的注意的話,那麼很好,她達到她的目的了!

當初分手時,楊笑頭也不回地走了。現在她看他扶搖直上,成為了節目的讚助商,心裡不知道怎麼後悔呢。

邢飛不禁陷入了思考——如果楊笑回過頭來求複合,他能接受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就在邢飛沉思之際,秘書敲門走進辦公室,告訴他有人拜訪。

邢飛不快地問:“誰?”

秘書:“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要和您談談丁蠻的事情。”

“是周繪?”邢飛冷笑,“我的態度從始至終很明確,我要保丁蠻;而且,那個受傷滾蛋的後衛,他不是進醫院退賽了嗎?那個名額我也要。如果她不答應這個要求,我和她沒有什麼可談的。”

“不是周製作人。”秘書恭敬地把手中的名片奉上,“是楊笑,說是編……”

“楊笑?!”邢飛一愣,下意識地就想從沙發上起身,但他立刻壓下心裡的那絲躁動,複又坐回了沙發中。“……把她帶進來吧。”

秘書提醒:“邢總,七點半的時候還有一場‘比賽’,您還有十分鐘就要動身去現場了。”

邢飛:“沒關係,我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十分鐘就夠了。”

秘書領命離開,很快,楊笑便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裡。

之前兩人交往時,楊笑也來過幾次邢飛的公司,那時她就覺得這裡說不出的奇怪——邢飛在cbd某地租昂貴的辦公樓內租下了整整半層,按理說足夠容納上百人一起辦公,但他的公司永遠空蕩蕩,看不到幾個人。

楊笑曾經問過邢飛是做什麼生意的,但邢飛隻告訴她:“男人生意上的事情,你們女人懂什麼?”根本不允許她打聽,久而久之,楊笑也不再問了。

那是她第一次談戀愛,她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現如今她跳離了那段可怖的關係,進入一段穩定的互相尊重的感情後,再反思過去,終於意識到邢飛有多麼惡心。

他想把她打造成他臂彎裡的精美娃娃,卻不允許娃娃有自己的思想,還妄想讓她為他傳宗接代……

他根本不是裡的“霸道總裁”,他完全是個大清亡了一百年還苟活在世上的僵屍!

楊笑暫時把心中激蕩的憤慨壓下,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邢總,我今天來找你,是受我們製作人的委托,來和您談談丁蠻的問題。”

“有什麼可談的?”邢飛打量著麵前的女孩,手裡的雪茄徐徐燃燒著。

兩年未見,她變了,變得更鋒利、更漂亮……也更誘人了。

紅色的呢子大衣裹住她的身體,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部曲線,一雙小腿自衣擺下探出來,踩進高跟鞋裡……

邢飛想,楊笑一定是故意的!她裝什麼談工作,她居然化了妝,她一定是在勾引他!

楊笑對他淫邪的目光視若不見:“丁蠻在賽場上故意傷人,使一位優秀的後衛受傷,永遠的離開了賽場。我們認為,他應該為他犯下的錯做出補償。”

“哈!”邢飛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補償,什麼補償?是那個後衛技不如人,受傷純屬活該。所以比賽都會又競爭,有磕碰,如果沒有競爭,那還叫比賽嗎?”

“運動是講究競爭的,但是所有的競爭都有一點前提,那就是要注重體育精神!丁蠻故意墊腳,這個行為在正規比賽中,判他十次違體禁賽都不為過!”楊笑堅定道。

“笑笑,我剛剛還覺得你變聰明了……我現在要收回這個想法。”邢飛吞雲吐霧,諷刺道,“你明明是變蠢了。你才看過幾次比賽?還什麼‘違反體育精神’,你們女人懂什麼籃球?剛學會一個詞,就在這兒胡言亂語!”

他起身,一步步走近。楊笑瞪著一雙美眸,卻不肯後退一步示弱。

直到男人走到她身前,停下、然後把口中嗆人的濃煙,全部噴吐在她臉上。

“籃球是屬於男人的戰場,不,應該說,所有的運動都不該讓女人參與。”邢飛低聲笑起來,“血性,刺激,野蠻——那些被規則框起來的比賽,完全違背了人類的天性。真正的比賽,隻會在規則看不見的地方發生。”

楊笑:“……”

她不甘示弱,反問:“這世上哪有什麼比賽,是不受規則約束的?”

仿佛在呼應她的話一樣,就在此刻,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敲響了。

秘書出現在門口,垂著頭,心驚膽戰地提醒那位暴君:“邢總,您出發的時間到了,車子在下麵等了很久了。”

邢飛心裡一動。

他複又看向麵前倔強的女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

她身上香氣幽幽,是她的發香?是她的體香?還是……

邢飛勾起一邊嘴角,冷笑:“行,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在規則之外的籃球比賽,是什麼樣的。”

他突然伸手重重一推,把楊笑推向了守在一旁的保鏢:“看好她,彆讓她亂跑。”

說完,邢飛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雪茄交給秘書剪滅,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

保鏢粗暴地推著楊笑的肩膀,催促她快點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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