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陸西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隻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今天他又不太舒服,嗓子乾得像是在冒煙,不管喝多少水都沒用。可量了量溫度計卻隻是比正常體溫稍微高了一點, 並不像是高燒的樣子。

他潑了潑冷水, 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才腳步飄忽地往樓下走去。

然而台階仿佛也模糊了起來,腳像是踩在一團棉花上,柔軟得讓人站立不穩。他不得不用右手死死地抓住扶手, 才勉強維持住身體不滑下去。

是不是該去看看病了?他在心裡想,可這種症狀隻會持續一會兒, 很快他又跟個沒事人一樣,總覺得去看病顯得大驚小怪了些。

“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宛如一把小刷子輕輕刮著他的耳蝸,讓他忍不住想要動動耳朵,躲開那種癢意。

陸西燭茫茫然地抬起頭, 完全不知道自己眼帶水光、麵如桃李是何等模樣, 就這麼呆滯地朝那人望去。

這是……誰?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皮膚不算白, 是健康的小麥色, 眉眼鋒利如刃, 透出歲月的堅毅和滄桑。鼻梁挺拔, 嘴唇微厚, 肩膀寬闊,穿著一身墨色軍裝, 宛如風雪裡屹立不倒的劍刃。

重點是……陸西燭模模糊糊地朝他摸過去, 隻覺得他身上有股味道非常好聞, 像是香水的味道,又並不香,卻勾魂攝魄地讓人恨不得湊過去仔細聞聞。

男人見他動作,微微皺起眉,側過身躲開了他的手,卻用帶著手套的手有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穩。

“把顧安寧叫過來。”

這個o快進入發情期了,為何家裡的人竟完全不知道。周在溪究竟在做什麼,竟沒有用信息素幫助自己的o緩解易感的痛苦,就這麼放任他在這裡受苦。

陸西燭已經昏了頭,總覺得在這片香氣中自己就安全了,剛剛還勉強支撐的理智瞬間瓦解,潰散成胸口鼓動的難耐,用力想要掙脫周思言的手朝他身上靠去。

周思言沒想到一個柔柔弱弱的o竟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時沒有防備竟真的被他得逞,撲了個滿懷。

清秀動人的小o揚起臉,帶出得意洋洋的炫耀意味,緊緊地抓住他胸口的勳章,宛如喝醉了酒一般嘟囔道:“真好聞,抓住你了。”

周思言額角青筋暴起,喉結飛快地滑動兩下,一如他並不平靜的心。

他沙啞著嗓子嗬斥道:“顧安寧呢?怎麼還沒過來!”

懷中的o對於他來講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那明明非常柔和的清香,卻像是最上等的毒素,刺激著他的每一寸神經。如果不是訓練過的強大自製力,他怕是早就把眼前的o撕碎生吃了。

太奇怪了……

周思言作為頂級a,遇到過無數優質的o,卻對他們的信息素都無動於衷。為此,軍部還專門找專家替他檢查過身體,確認他本身沒有問題後,隻能得出結論說是還沒遇到對的人。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些a為何會對匹配度高的o瘋狂如斯。

胸口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焚燒殆儘。陸西燭那無聲的依戀像是致命的刀刃,一寸寸地刮下他的防備,要將他心中的野獸釋放出來。

周思言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有些已經順著額角流了下來,抓住陸西燭的手也在不斷顫抖。

“他怎麼會突然進入發情期了?”

顧安寧一頭霧水地從周思言懷裡接過陸西燭,不顧他的大力反抗,將抑製劑刺入他的靜脈裡,任他緩緩滑落在自己的懷抱。

他一點都不想抱陸西燭,卻見周思言艱難地後退兩步,深呼一口氣靠在欄杆上,將視線轉移到了彆處。

顧安寧有些詫異,沒想到陸西燭對周思言的影響竟然這麼大。

不過……看著手中的青年,他也很是頭疼:周思言是不是忘記他的問題了!

懷中的o並不如想象中的輕盈,抱在手裡才能發現他肌肉緊實、骨骼勻稱,還是相當有分量的。

顧安寧緊了緊手臂,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忽略陸西燭身上的溫度,將他抱回了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陸西燭才恍然睜開眼睛,立刻警惕地猛然坐直身體,擺出防禦的姿態。

正坐在旁邊看書的顧安寧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這副模樣可一點也不像個身嬌體弱的o。

他走過去,用書輕輕敲了一下陸西燭的頭,“你知不知道自己進入發情期了?若不是周思言發現得早,等你真的出去就完了。”

發情期……

陸西燭知道設定裡有發情期,但卻下意識地沒有套用在自己身上。想到這,他同樣背後出了一層冷汗,對自己的麻痹大意感到後怕。

“多謝,也謝謝……大哥。”

陸西燭抬眼朝始終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a點了點頭,目光忍不住多停留在他身上片刻才收回。

顧安寧打量著他,隻覺得這個o處處都透出神秘,惹得人忍不住去窺探。

“你怎麼搞的,按理說被標記後的o發情期狀況不會這麼明顯,可你不僅出現了易感狀態,還控製不住信息素的逸散。”

一般來說,被標記後的o隻要有a的信息素,就能夠維持正常狀態,很少會出現嚴重的發情期。可陸西燭這副模樣,分明跟那些未婚的o一個樣。

陸西燭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雖說原主和周在溪結婚五年,按理說是被標記了,但他每一次穿越用的都是自己的身體,即使有係統數據加持也算得上是原裝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