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被百裡全程壓製, 根本發育不起來,其他隊友又總體實力略遜色於對麵的人,這局輸掉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輸了”和“一局被殺十幾次後輸了”之間還是存在很大區彆的。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失敗”字眼, 白芍芍抿抿唇, 感覺嘴唇發乾, 估計是因為方才一直她為了惡心對麵的百裡玄策,每次被殺都要公屏發消息喊“哥哥”的結果,可見輸得有多慘。
彆人打遊戲是手累, 她打遊戲是嘴累。
“都怪這個百裡玄策, 太毒了。”白芍芍恨恨道。
這局跪得太狠,也是已經清楚自己離係統的任務要求還有一點距離,她便退出遊戲並關掉手機,視線投向飯店門口,專心等羅阿姨來。
幾分鐘後, 飯店靠近門口處的瓷磚映上一道高瘦的影子。
來人穿了條黑色傘裙,模樣和記憶中相差不大,隻是肌膚到底稍微染上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走,言錫,我們進去吧,你白叔叔一家早在荷花廳等著了。”羅梁玉看向坐在沙發那邊等她的傅言錫,順手捋了下垂於臉頰旁的碎發, 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瞥到跟在傅言錫身後朝她走來的女生, 神情立時興奮起來。
她試探著開口:“是芍芍嗎?”
“是我。”白芍芍走過去,麵上露出一個乖巧的笑, “羅阿姨, 好久不見, 您還是和當年一樣漂亮。”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誇漂亮?尤其誇她的還是自己一貫喜歡甚至小時候經常帶著玩的朋友家小孩。
羅梁玉很是受用地笑眯了眼, 將白芍芍一把摟進懷裡,嘴上卻愛嗔道:“你這丫頭,嘴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甜。”
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傅言錫,想到他們倆也很久沒見,羅梁玉便將白芍芍鬆了開,微微頷首示意了下:“你傅言錫哥哥,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最喜歡跟在他身後麵,說他長得好看,像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什麼的……下一句該不會就是她說長大後要嫁給他吧?
瞬間白芍芍的心就提了起來,生怕羅阿姨真這麼說,那她這頓飯絕對會吃得尷尬死。
所幸羅阿姨並沒有這麼說,而是向傅言錫也介紹了下她:“白芍芍,你白叔叔家的女兒,有印象吧?小時候你倆在一個幼兒園上過學,她上小小班,你上大班,這麼說起來還是校友呢。”
羅阿姨的外甥?
白芍芍有些好奇地看過去。
據說他數學特彆好,參加過各種比賽,但出於興趣堅持選了文科,被彆人扼腕歎息覺得浪費天賦時直接考了當年省文科狀元,好像才本科就發了好幾篇論文,連SSCI都發過……
反正就是白父誇歸誇但從來不會用來和她比較的那種人,因為覺得沒什麼可比性,堪稱“彆人家孩子”這個代名詞的巔峰表現。
在白芍芍的刻板認知中,學霸這種生物,尤其還是男學霸,肯定因為天天看書早就戴上了厚厚的酒瓶底眼鏡,發型是簡單的板寸或者淩亂如稻草,穿的衣服風格也是最普通的格子衫和牛仔褲……
但事實上,當她順著羅阿姨的目光看過去,卻是當場被對方的顏值給驚得倒吸一口氣。
男生站在離她兩步遠的地方,表情淡,薄唇微抿,沒戴眼鏡,淺色瞳仁在燈光下透出幾分疏色。
的確,他穿了件格子衫。
但帥哥穿的格子衫能叫格子衫嗎?那是貝加爾湖上的彩虹!
這顏值真的絕了。
“你好,我叫白芍芍。”回過神來,白芍芍笑了笑,禮貌道。
羅梁玉在旁邊道:“言錫,你比芍芍大,平時多照顧著點她。”
說完,想到傅言錫平時不喜歡被打擾,便又補了句:“芍芍很乖的。”
一分鐘前剛親眼目睹某人打遊戲時暴躁精分現場的傅言錫:……
乖?
他不太認同姨媽的這句評價。
細細打量了一遍所謂“很乖”的人,他淡淡應了聲:“你好,傅言錫。”
頓了頓,想到姨媽讓自己平時多照顧著她點,傅言錫又開口:“有空一起王者排位。”
幫她把剛剛那局掉了的星星打回去,應該就算照顧了吧?
一起打排位?
聞言,白芍芍的視線下意識落到傅言錫握著手機的手上。
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確實是一雙看起來就很適合打遊戲的手。
但鑒於傅言錫的學霸程度,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最近已經被掉排位折磨得心態佛極了的白芍芍不是很信任他的水平。
電子競技沒有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