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15)(1 / 2)

() “再者今年國子監的學子裡,諸如李公子,藺公子等人,心性甚高,豈可能與他們同流合汙?何況那些文章,看著結構相似,內容卻不儘相同。應當是梳理過了。硬說是舞弊,未免有些牽強。”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他還沒有說,要是他們都是高官子弟,想要參加科舉取得名次,那麼早幾年就行動了,隻要和他們的父母說一聲,何必偏偏等到曦月教他們的時候才行動呢?

吏部尚書點頭:“我也是如此考慮的。那侍郎究竟所指何意?”

禮部侍郎指向自己的桌子,請他過去一看。

“今年的考生,實在是叫人稱歎,若非國子監的幾篇文章太過紮眼,國子監今年就要大出風頭了。”禮部侍郎挑揀了兩份拿出來,放到他麵前,說道:“這往年進士的水準,不該是如此。”

禮部侍郎道:“照理來說,今年的題出得並不簡單,時間也算不上充裕。這些都是剛剛結業的學生,年紀輕輕,閱曆疏淺,卻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實在是不應該啊。”

吏部尚書拿起來一看。刨去文采,扣題緊密,邏輯鮮明,該答的點,都答的完整了。的確是不錯的。算不上甲殼科,及第可取。

他偏頭想了想,奇怪道:“劉蓑論?這是誰?”

禮部侍郎:“哦,尚書可能不認識,這位是禮部郎中的小孫。去年剛剛開的文悅書院今年的生徒。”

吏部尚書點頭:“未有聽聞。”

哪裡橫空出世的才子?

禮部侍郎點頭道:“墨經,雜文,都答得挺好。”

如果李餘濤與藺翁少,是文采與實質俱在,那這位劉公子,就是曦月說的華麗了。

排比,對偶,典故,引用。仔細看一遍,就覺得有些雜亂。

若是真將考點一一羅列出來,那麼李與馮兩人,還比不上這位劉公子詳儘。

禮部侍郎就默默看著尚書。見慣了文章。哪些是需要時間去琢磨的,那些是限定時間趕工的,一目了然。

“也未必吧,許是押題押中了。”吏部尚書斂起袖子道:“這還有大半的卷子未批,再看,再看。”

隨後五天時間裡,吏部尚書與禮部侍郎二人,將所有的卷子都過目了一遍。

考官們寫了“通”的卷子,左右加在一起,都快上百份了。叫眾人不得不有些懷疑。你說巧,巧一兩個人就罷,哪有巧了這麼多的?

隻不過,禮部侍郎與吏部尚書懷疑的對象,與眾人有些不同而已。

吏部尚書將幾份卷子收起,暫時封冊,帶去上稟陛下。

這個時候皇上正與澹台盛澤和澹台盛錦說話,問問他近幾日時局的看法,就聽內侍喊,吏部尚書求見。最近一段時間,在曦月的幫助下,澹台盛澤已經深得皇上的信任,雖然說澹台盛錦仍舊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但是皇上似乎沒有要將江山交給他的意思,而澹台盛黎在這兩兄弟的襯托下變更顯得黯淡無光了,這才是曦月最想要見到的。隻是曦月從來沒有放心過這個人……

無論你付出多少的努力,都無法得到你想要的。

皇上拂袖一揮,宣他進諫。

皇上笑道:“王尚書,卷子批得如何?今年的考生裡,有沒有可用之材?”吏部尚書如實作答:“粗略批改,有近一百人。”

“有一百人?”皇上微驚,皺眉道:“比往年多了一倍?”

吏部尚書抬起頭:“正是。”

隨後他便將事情大致相告。

皇上伸手,接過他手裡的卷冊,翻開掃了幾眼。

皇上看了一眼他們的試卷,隻是覺得他們寫的行文相似,仔細拿著他們的卷冊又看了幾眼。她們應該也沒有舞弊吧。皇上心中想著,這個曦月到還是挺有一套的,雖然說他們的行文相似,但是這應該不是舞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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