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有毒(18)(1 / 2)

() 因為憤怒喉間不停地有咕嚕咕嚕地聲音傳來,他幾乎一字一頓道:“阿月,你在胡說些什麼?”

曦月嘻嘻地笑了兩聲,那聲調古怪的很,透著幾分陰森冷氣的味道,她豎起小刀,尖刃輕落在他眼角,說話的同時漸漸增大了力道慢慢地滑向他的唇角。

“胡說?哈哈,你覺得我在胡說?陛下啊陛下,你大概不知道,我無時無刻不想弄死你呢。”鮮血順著小刀劃破的口子湧了出來,不少從臉上滑落滴進耳中,好有些落到了妃色的軟枕上,“可轉念一想啊,你就這麼死了未免太便宜你,倒不如好好招待你一番,如此才不負你多年恩澤呀。”

裴賦眼中布滿了驚恐和憤怒,女人的聲音如同從地獄裡傳來一般冰冷詭異,臉上的疼痛和刀上映照出來的一片血色落在他的瞳孔裡,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而上,他乾裂的雙唇忍不住抖了抖:“阿月、阿月……你……”

曦月不理會他,從他的嘴角處把刀拿了起來,站起身一把掀開繡著纏枝蓮的妃色被子,刀刃落在他身上明黃褻衣上,劃過胸膛、腹部停落在離下方那玩意不足五寸處,裴賦雖沒有了知覺,卻也根據她的動作走向察覺到她停住刀子的地方是何處,不由驚叫了一聲:“你想乾什麼!!”

而這個時候陳熙霖轉過臉去,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心中一定有很大的冤屈,自己還是就看著吧。

“小德子,紫宸殿的玉璽給陛下呈上來。”小德子聽到她叫他,立刻應了一聲,讓宮女端了上來。

“幫你擬寫聖旨的沈翰林已經在外麵候著了,我還叫了方丞相王太傅陳將軍來做個見證,今日……”曦月抬了抬下巴,“這禪位聖旨你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她又道:“你這皇帝是肯定做不得了,痛快些把皇位傳給你兒子,也好過落在那些個野心蓬勃的弟兄手上,你說是也不是?”

晁文帝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到被女人脅迫的田地,他目光裡恨意與狠辣叫人驚心,曦月卻是笑著晃了晃手中的刀子:“看來你是不願意了?既然這樣……”

“我寫。”他心裡頭想的好,傳給自己兒子也沒什麼,反正他還小,等他好起來再將權力收回來不是難事。曦月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既然自己將他弄癱瘓了,又怎麼還會有讓他恢複的可能呢?現在還是就讓他做做美夢吧,等到自己將他玩弄夠了,自然就會送他上路。

皇上的詔書一下,一個月之後,太子便登基了,而這一段時間的政務自然都是曦月在那裡打理。現在的殊妃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氣焰,她現在沒有了係統,又身陷囹圄,原本身上的高傲全部都消失殆儘,現在的她隻希望能夠離開這裡,就算是去做一個平頭百姓也是好的,但是曦月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她的監牢旁有重兵把守,使不可能輕易逃脫的。

而晁文帝現在就隻能癱瘓在床上,是一個廢人,吃喝拉撒都需要彆人的照顧。原本那些宮女、太監還是戰戰兢兢地照顧著他的。但是時間一長,他們對他的照顧也就沒有那麼的精心了,隻是隨意地敷衍著。晁文帝雖然十分憤怒,但是卻也沒有辦法。誰叫自己現在就隻是一個廢人呢,雖然他的心中一直想著等自己好起來,一定要給他們好看,但是曦月是絕對不會給他這麼一天的。

如今曦月被大家尊稱一聲容太後。這位太後和以往的太後都不大一樣,是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位,也是最殺伐決斷的一位。小皇帝還僅僅隻有六歲,很多事情都不懂,而且他十分依賴自己的母後,於是她便開始打理朝政,一開始沒有人瞧得起她,不過一介弱質女流,也許治理後宮有些手段,可這國家大事是男人的事,女人來湊什麼熱鬨?雖然說現在她的背後有鎮國大將軍,但是那又如何呢,隻要他們聯合起來……現在皇帝癱瘓在床,想要險中求富貴的人可不在少數。

龍椅上是小皇帝,小家夥雖然從前一直聽母後的教導,但是是他還是第一次坐上這個位置,心中還是有一些不安,不知道怎麼當皇帝。垂簾聽政的容皇後在江南水災上下了與大臣們截然不同的命令之後,戶部尚書不樂意了:“太後娘娘,請恕微臣直言,娘娘是閨閣女子,不懂朝政,微臣以為,娘娘實在是不該如此武斷——”

他話沒說完,珠簾後的女子聲音便打斷了他:“這麼說,卿認為哀家的決策錯了?”

“微臣不敢。”嘴上說著不敢,麵上卻滿是鄙夷不屑的神色,他的不敬表現的太明顯了,說白了其實也是一種試探。倘若容太後今日讓了步,那就證明她也好,小皇帝也好,都能夠非常輕易的被掌控。倘若她不讓步……戶部尚書毫不客氣地露出冷笑,一個弱女子,她憑什麼不讓步?陛下一死,誰能護著她?!

“不敢啊。”曦月輕輕笑了一下,“哀家可真看不出來你有哪裡不敢的。”

這位太後可是從來不笑的,今日卻突地發出一聲笑來,不知怎地,忒地讓人從心底發寒。就在戶部尚書以為對方會讓步的時候,卻聽到太後說:“這位大人對哀家不敬,哀家瞧著十分不喜歡,如此便是不忠,陛下剛駕崩,便來逼迫哀家這孤兒寡母,是為不義,父母將其生養長大,卻罔顧四維,是為不孝。似卿這等不忠不孝不義之人,不如這顆人頭便彆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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