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他抱著於晨的腰,心裡的情緒複雜翻湧。
他用力的和對方接吻,又去拉扯於晨的睡袍。
於晨由著他拉扯,隻是溫柔的親著他,不管淩青多麼凶狠暴躁,他都一如既往的溫柔。
淩青感受著他的溫柔,情緒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仰著頭,讓他親吻自己的脖頸。
他感受到於晨解了他的睡衣,也感受到於晨吻著他的肩膀。
他抱著於晨,問他,“你知道你在吻誰嗎?”
於晨用手指摩挲著他的臉,回他道,“我愛的人。”
“你的愛能有多長久呢?”
“你想要多長久他就有多長久。”
“可靠嗎?”淩青問他。
於晨吻了吻他的鼻尖,“很可靠。”
淩青霎時有些心酸。
他看著自己麵前的人,低頭去親吻他。
於晨溫柔的和他接吻,慢慢褪去他的衣服,緩緩的,溫和而有力的占有了他。
他抱著淩青,耐心的吻著他。
淩青趴在他的肩頭,看到了自己剛剛咬的那個牙印,他伸手摸了摸,然後張嘴,再一次加深了他肩上的痕跡。
這是他的人,他想,一輩子都必須是他的。
於晨有些痛,低頭看他,又舍不得責備他,隻好抱緊了他。
兩人在沙發上做了一次,於晨抱著他到了床上。
淩青沒讓他離開,和他又做了第二次,第三次。
一直到自己沒力氣了,這才慢下來,靠在了於晨的懷裡。
於晨拉起被子蓋住了他的肩膀,問他,“洗澡嗎?”
淩青搖頭,隻抱著他,靜靜的靠著他。
許久,於晨才感覺的自己肩頭有些濕潤,他愣了一秒,下一秒就想看看淩青的臉。
可是淩青卻緊緊的箍著他,不讓他看自己的臉。
於晨心軟的一塌糊塗,問他,“你怎麼了?”
淩青搖了搖頭,沉默著不說話。
於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和他道,“沒事的。”
他溫柔的撫摸著淩青的腦袋,淩青感受著,安靜的承受著,然後慢慢閉上了眼。
他確實有些困了,這一晚上的情緒起伏對他而來太累了,他想要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抱著於晨,在閉上眼的那一刹,輕聲道,“我喜歡你。”
聲音很輕,仿似羽毛掠過。
於晨驚訝的去看他,聽到他低聲重複道,“我喜歡你,小魚。”
他閉上了眼睛,沒再說話了。
什麼是愛情呢?淩青曾經思考過很多次,他想不出答案,也不想得出答案。
遇到的導演和他說過,我喜歡你,淩青笑著表示,可是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教過的演員也和他說過,我喜歡你,淩青依然是得體的拒絕著,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可他喜歡什麼樣的呢?
淩青自己也不知道。
他覺得他什麼樣的都不喜歡,因為他從心裡不接受彆人的愛情。
可他又會在演完戲後,在看完劇本後,感慨著愛情的美妙,從而心生向往。
他像是一個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渴望見到綠洲,卻又害怕那隻是海市蜃樓的幻境。
可在今天,他覺得自己似乎看清楚了愛情的模樣。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是愛情。
當於晨說出離婚的那一刹,他心裡的憤怒,他腦海中翻湧的惡念,他隱藏在心底不願,共同衝擊著他的理智。
所以他無法像平時一樣鎮定的和於晨解釋,也無法好好地和於晨說明他的心情。
他的心緒太過複雜,但是感情卻在這一層層的緊密包裹中越發清晰了起來。
他不想離開於晨。
他不和於晨分開。
他甚至懼怕,於晨拋棄他。
他和於晨生活了這麼久,感受著對方的嗬護和情誼,感受著他的溫柔與包容。
他愛於晨,早在他第一次把自己交給於晨的時候,他就已經愛上了他。
他以為他愛的不深,其實隻是他不敢低頭去看罷了。
愛的太深,太難脫身。
他懼怕自己在分離時無法抽身,卻沒有注意到,他早已深陷其中了。
他早就無法抽身了。
淩青睡的並不安寧,偶爾會醒來一下,感受著身邊人的呼吸與體溫,又再次睡去。
他沒有做夢,斷斷續續的睡了一個晚上。
於晨第二天醒的很早,淩青還沒有醒,他也就沒叫他,隻給自己的秘書發消息說今天可能不去公司了。
淩青昨晚的狀態實在是太不正常了,於晨很擔心他,更擔心他不願意告訴自己他為什麼會這樣。
他看著低頭安睡的淩青,第一次覺得,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遊刃有餘,看起來無堅不摧,可是,卻也會不斷的需要彆人的愛意和保證
他像是養在水裡的一株花,看起來已經離開了泥土,不需要養分,但是,卻還是會因為水分不足而枯萎。
於晨猜想,他在另一個世界,大概在家庭或者愛情方麵受過傷。
淩青說他沒有愛過其他人,那麼,大概率應該是家庭把。
他的父母離過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