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請來的人就跪下大哭求薑大將軍饒命了。做為請他們來的人,梁天和袁喜也隻得一同跪下請命。
接著他們就看到薑大將軍眉心一皺。兩人在心中叫苦。從這段時間看來,這薑大將軍的腦子是不拐彎的。他不會看場合,也不會想到他們隻是迫於無奈,逼於情勢才不得不跪下跟著求情,絕不是站在這些人那邊去了。
怎麼辦?
梁天與袁喜交換了個眼神,都有些束手無策。
這薑大將軍可不要誤會他們啊
這就是不的壞處!
這要換個稍微懂點事的,肯定那也未必,萬一是個心眼小的呢?
梁天先喝斥那些哭個不停的人,“休要在將軍麵前叫嚷!”
袁喜隨即跟上:“成何體統!有理不在聲高!將軍此舉定是有意!爾等如此哭叫是什麼道理?”
兩人跪著也不妨礙把話圓回來。
說完就去看薑將軍的神色。
薑將軍的神色好像沒生氣?那就是他明白了?那就好那就好。
薑武道:“此處要設軍鎮,你們再留下,隻能入我營中為官。”
這下金溪與金河兩地的縣令都有些為難了。但不等他們再猶豫,薑武先押著他們把官印交了,然後就連兩縣的耆老給一起送到了另一個帳中看守,等他把金溪縣與金河縣給拿到手裡才能放他們回家。
梁天與袁喜剛好就在帳中,見薑將軍有事吩咐,兩人壯著膽子再次請命,結果薑將軍再次不加猶豫的就讓他們去辦了。
這下兩人出來後免不了要嘀咕了。
梁天道:“大將軍這是用人不疑啊!”就是太不疑了,搞不清他到底是頭腦簡單還是大智若愚。
袁喜道:“既然將軍信你我,你我自然不能辜負將軍的信任。”
他們出去後就即刻再次點兵出發,正好碰上馬榮,三人見麵,多少有些尷尬。雖說是同在薑將軍手下辦事,但馬榮先投效將軍,他就該為長。可馬榮的人品,梁天與袁喜都看不上,兩人下馬與馬榮寒喧片刻後,不等他多說就匆匆上馬往金溪與金河去了。
馬榮見這兩人逃了,心中不忿,可也沒有辦法。誰叫他請命去打掃戰場呢?
當時薑將軍在帳中這麼說之後,他就先跳出來了。結果這個活一沾到手上就脫不下來了,因為它瑣碎的很!
結果他這邊占著手,那邊就有人蹦出來了。梁天與袁喜這兩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就成了薑將軍的心腹。
他深知薑將軍其實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對樊城兵們也沒有偏見。可他之前一直是這麼跟薑將軍說的。
現在隻怕薑將軍已經發現了。
馬榮心中難安。
他來到帳中,稟報:“將軍,那莊苑一直求見將軍將軍要不要見見他?”
薑武搖頭,問他今天找到多少具屍首?又有多少是他們的人?還有,各隊的傷亡人數報上來了嗎?失蹤人數有多少?哪些是死了的,哪些是當夜走失的?現在找回來了多少?
馬榮一樣樣答,他最近心不在此,工作自然就拖慢了。薑武皺眉:“怎麼跟上一旬差不多?”
馬榮忙道:“因為之前該找到的都找到了,現在我們走得再遠,也難得碰到一具屍首或人”
薑武問最遠的小隊跑了多遠?
馬榮道:“約有四十裡了。”
薑武道:“還是不行。有一些人估計已經跑到彆的小城去了,你要去那裡找才行。”死人就算了,但現在是活人的數目對不上。
他帶來了四萬人,莊家當日把家底都帶上了,也有將近五萬人。現在他自己的四萬人基本都歸隊了,沒歸的不是變成了屍首就是當天跑了。可莊家當時帶出來的人好像並沒有都跑回雙河去,他不可能讓這五萬人都散落在雙河附近,一旦放縱了,日後必成後患。
目前他抓到的人有一萬七千,剩下的人都要找出來。
馬榮連忙答應儘快找齊人。等他出去後,薑武命人喊來吳月,這段時間吳月一下在營中操持他們自己的人,但現在馬榮明顯辦不好,他隻能讓自己去。
吳月來了以後,聽他說完就點頭說:“我這就去。”
薑武說:“本以為是個簡單的活,讓他去就可以了,沒想到他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就是把散落在外的人都找到,帶回營中約束起來,這有什麼難的?
吳月小聲說:“那個姓馬的沒安好心。我聽人說他最近總去找莊公。”
馬榮來到莊苑的帳篷,光明正大的進去後,讓看守的小兵出去,他對莊苑一揖道:“委屈莊公了。”
“無妨。”莊苑問,“將軍可有空見我?”
馬榮搖頭:“將軍忙碌,隻怕暫時抽不出空閒來。”
莊苑問:“將軍近來都在忙些什麼?”
馬榮就說將軍命人去請了金溪與金河的縣令來,還讓他去找當日戰場跑散的士兵。語氣中頗多抱怨。
莊苑若有所思。
過了幾日,莊草帶著禮物上門了。
薑武聽說他送來了很多糧草,破例讓人請進來說話。
莊草倒是很客氣,甚至沒有要求立刻放了莊苑父子,隻道莊苑父子在將軍這裡必定是安全的,他們一點都不著急。將軍有公務在身,他們也絕不敢打擾,等將軍完事後,想必莊苑父子就能回家了。
所以,能不能讓他先見一見莊苑呢?
薑武就讓人領莊草去了。
莊草被馬榮領到莊苑帳中,馬榮客客氣氣的,半點不為難不說,還立刻避了出去,讓他們兄弟談話。
莊草不吃驚,肯定是莊苑哄住了此人。
他問:“大哥,你現在有什麼主意沒有?”
莊苑悄悄道:“你回去後,先把雙河的軍書毀掉。”
軍書上抄錄著有軍籍者的姓名與籍貫,毀了它,就等於是毀了雙河城五萬守軍。日後不會再有人能憑此軍書召出這五萬守軍,因為軍書既毀,誰又能背得出這五萬人的姓名籍貫?
莊草大驚失色!
“大哥?為何要這麼做!”
雙河城沒有將軍,莊苑這個太守就是兼任將軍一職,當然,這並不符合規矩。但例來各城都是這麼乾的,大王省了再一個城設一個軍職,各城也省了大權旁落,兩邊都高興。
將軍如果毀掉軍書,就是殺頭的大罪。太守呢?軍書沒事時,他用也就用了,召集守軍也就召了。可軍書如果被他毀了呢?
兩罪並罰。
莊苑笑道:“這下,梟首都未必夠了。”剖腹?抽腸?
“大哥!!”莊草百思不解,莊苑這是有多恨?竟然想用死來報複薑武和大王嗎?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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