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v章比率不到50%的人12小時後可以正常^^馮瑄豎起兩根手指。
“兩歲?!”你是不是少說了一位!
馮瑄道:“趙王娶回王後之後就將她養在王宮, 十年後才行昏禮,趙王後從小就在趙王身邊長大,趙王與公卿笑談時常被趙王後打斷也絲毫不見怒意。如今趙王後一言不合就去拔趙王的胡子,傳為宮中笑談。”
薑姬目瞪口呆。
馮瑄看向薑姬,不打算把馮家將迎娶她的兩個養姐中的一個的事告訴她。而他現在也對將要做他“母親”的這兩個女孩絲毫不感興趣。如果將要嫁進來的是薑姬, 他必如臨大敵, 因為薑姬一看就是不甘人下的性情,如果是她為馮賓妻室,必定會將他這個長子視為眼中釘。
但換成薑穀與薑粟中的一個, 那就完全不必擔心了。
他道:“女公子當珍重……”他往她身後掃了一眼,引得薑姬回頭看, 他道:“女公子此時應當陪在父親身側才是,與奴仆為伍於已無益。”
薑姬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奴仆正是陶氏等人!她深吸一口氣, 壓下怒意,道:“我弟在此。”
馮瑄搖頭,“旦公子乃是奴仆所出, 日後連薑姓都冠不得,公主待他實不必太厚!”
薑姬的聲音免不得尖銳起來:“爹讓我們喚她為夫人!”
馮瑄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倒有些理解薑姬為什麼這麼看重薑旦。既是夫人之子, 那若日後王後無子, 倒是……
不過薑元正值壯年, 待回國後迎娶王後,何愁無子?國內美人如雲,這位“夫人”容色尋常, 隻怕也難保寵愛。
但這樣對薑姬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點點頭,道:“是某失禮了。”言罷拱手為禮。
接下來他就不再對陶氏和薑旦的事發表意見,但還是認為薑姬應該多到薑元身邊走動。
薑姬心道他可未必想看到她,她道:“多謝先生教我。”今天馮瑄真心實意教導她,她也就改了稱呼,也想試探一下馮瑄。
馮瑄一怔,看薑姬在盯著他,就從善如流的接受了這句“先生”。
第三天,他帶來一柄小刀,一把銅針,還有一些其他的怪東西,當他拿出一塊木板時,薑姬以為他今天要教她做木工,結果他開始教她鍥字。
“魯國至今用的仍是大紀的文字,宮中的牆壁與宮柱上都有很多鍥刻的文字,書寫國書時,同樣用的紀字。所以你現在就要開始學了,不必會寫,首先要看懂,知道是什麼意思。”說罷,他把木板與小刀給她,“現在也沒彆的東西給你用,先用這塊木頭湊和,刻吧。”
她低頭一看,這麼會兒功夫他已經刻了九排字在木板上,給她留出了另一半地方照著刻。
馮瑄指著第一個字說:“這是魯王印,記住它,除國書外,其他的地方不會鍥刻魯王印,它很少見,這是我仿的,真正的魯王王印比這個大。”
薑姬握住小刀在木板上刻下第一筆,心裡就一個念頭:誰說這是軟木的?!
第二個念頭:她好像要一把三塊錢的美工刀啊!
第三個念頭:紙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有機會她一定要把紙做出來!寫個字要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太過分了!
薑元撐著膝蓋坐在床上,此時已是深夜,外麵的人都睡了。
今天隻有他一個人,因為他需要想一想。
這些天,他已經見過了來迎接他的所有人。
蔣淑,心性險惡,城府極深。他說鄭國與遼國的事是想嚇住他,讓他繼續仰仗蔣家;
馮營是個老狐狸,不想幫他,也不想得罪他,他對他沒有忠心也沒有敬意。
薑元對彆人的鄙視很敏感,他能感覺得出來馮營看不起他,連一絲忠心都懶得給他,似乎篤定他這個魯王就算回國繼位後,也拿馮家、拿他馮營沒辦法。
薑元默默咽下這口氣。
他不會放過馮家!
至於其他家族,雖然有好幾百人,但似乎都對他這個魯王疏無敬意——他們是來打探蔣家對薑元是什麼態度的。
偏偏蔣淑病重後,蔣偉一連幾天都魂不守舍,在他身邊時不說不笑,時常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有時他跟他說話,蔣偉竟然會露出不奈煩的神色。
薑元憤怒之下更添驚惶,這蔣家竟然如此跋扈嗎?
這些人已經在這裡住了有半個月了,如果此時歸國,那也要十幾天才能回到國都,馬上就到秋天了,魯國最重要的節日金秋節,魯王要在將台親手將金麥撒下,人民撿拾金麥,來年才會豐收,小兒拾到金麥才能平安健康的長大。
薑元不想錯過金秋節……
他坐到天亮,拍拍僵硬的膝蓋站起來。
今天就去看一看蔣淑吧。
“那薑元快撐不住了。”蔣淑瘦了很多,躺在床上幾乎看不出那裡躺著個人。
蔣偉熬的眼睛都快瞎了,卻不敢當著蔣淑的麵哭。
蔣淑無力的笑了下,招手把蔣偉喊到麵前,道:“不要難過,我現在死了,對蔣家才好。這次跟著來的人幾乎都以蔣家馬首是瞻,他這些日子應該看透了。馮營又滑不溜手,肯定不肯給他任何承諾。他現在孤立無援,我蔣家若扶他上去,日後必遭其禍!”等薑元坐穩王位就該拿蔣家下刀了。